比如某一個無所事事的下午,看著院子裡的人訓鷹,更加無所事事地把他和自己畫了下來。
畫卷的另一邊被火焰灼燒不見的人是自己。
其實也沒關係,她還記得。
當時的她坐在一隻石椅上,要求他一會舞刀給自己看,這幅畫很隨意地成了對他技藝的打賞。可惜他現在已經不會那樣漂亮的刀法了,他用過那柄匕首的手腕後來被他自己斬斷了很多次,發瘋時清醒時都斷過,漸漸地也不如觸手靈活,只是能粗暴地拿著刀揮砍。
所以,那副畫是墓穴里為數不多屬於他自己的東西,只是帶進墓穴之後,盜墓之人卻趁他精神錯亂外出追獵李老三一家時順走,燒毀在農村一戶普通人家裡的爐炕邊。
她把自己沒有保護好的東西又重新交給了自己。
「……」
相片被小心藏進影子的表層里,和一塊保存完好的巧克力糖果珍重得放在一起,他看起來真的很想哭。
路過剛剛拍完照的情侶拿著相片歡天喜地打鬧。
「走吧走吧,我們去做摩天輪!」
「你不是恐高嗎?」
「那有什麼,來都來了,而且不是說在摩天輪許願親吻的話就可以永遠在一起嗎?」
「那麼俗套的傳說你也信,都是商家故意放出來的假消息。」
「我不管!」
人群地嘈雜淹沒了過往的孤獨,手指上的溫度那樣真實,一種無由來的不明晰的渴望燒得渾身難受,他嘴唇動了動,可是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出口,將所有的情緒內斂。
「走吧。去受害者消失的地方看看。」
他嗯了聲,注意力繼續隨著她往前,最終在遊樂園的最深處停下。
這裡似乎毫無線索,除了來來往往的遊客和偶然從田埂竄過的貓咪外也沒不該有的超自然怪物,詛咒的殘渣即便會隨著日月更迭而散入虛無,可以她現在的感知能力,不可能什麼都看不出來。
這說不通。
她相信警方在辦案方面的本事,如果沒有詛咒的影響,不可能有人能在密布的監控網絡和高力度警員部署下持續犯案。
剛好陳青發來一條消息。
[陳不悌]:北郊公園這破地方我找過了,啥都沒有,你又是啥發現沒?
[喬知遙]:沒有。
[陳不悌]:那還真不好搞,要不然咱們打道回
府吧,反正嚴羅那老東西是你的師叔,就算搞不定,看在齊老的份上,也不會拿你怎麼樣
喬知遙沒回答,她的視線安靜地注視一邊的監控,凝眉思索了一會。
她看過趙子武說的監控,受害人離開監控方向的時候表現很平常,卻突然不再出現在下一個監控範圍內。
……
一隻四足素白的黑貓蹲在石凳上看她,歪了歪腦袋,似乎不理解這個遊客為什麼不去像別人一起坐那些危險且可怕的項目。
她掃過那隻貓。
[喬知遙]:我們的方向錯了。
[陳不悌]:啊?
[喬知遙]:帶走他們的,不是被詛咒侵染的生物。
過了一會。
[陳不悌]:什麼意思?監控裡面可什麼都沒有
[喬知遙]:是她們自己走過去的。
[陳不悌]:當謎語人呢?別像擠牙膏似的一陣一陣
[喬知遙]:打個比方吧。如果你發現路邊有一隻螞蟻,正在呼喚你的名字,向你尋求幫助,你會怎麼樣?
對面停頓了一會,正在輸入中無比簡單了五個大字顯示她在思考,經過一番不知目的的深思熟慮,她終於敲下鍵盤,最後十分平靜地
[陳不悌]:噫好噁心,滾遠點
自從向喬知遙揭露自己不是人的事實後,陳青一天比一天放得開。
[喬知遙]:……總會有膽子大的想去看看的,而且,如果不是螞蟻,是一隻幼小的貓呢?
[喬知遙]:我大概猜到犯人是誰了。這些日子W市會消停一陣子。你可以四處轉轉,剩下的交給我的阿諾就好。
[陳不悌]:這麼肯定?算了,不打擾你們兩個了
[陳不悌]:哦對,你和盲眼過去到底是什麼關係?他在地下的時候可瘋了,大部分的獵手都怕他,這傢伙有時候連同事都吃,怎麼到你手裡就乖得和貓一樣?
[陳不悌]:這次不許糊弄過去啊
想了一想。
[喬知遙]:他從前喊我主上。
[陳不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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