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得又屈尊把兩大袋子東西拎進門。
下午等莊諶霽就診時,她抽空在手機上下單了些日化用品和食品。送得還挺快,她還沒到,東西已經放在門口了。
她把沉沉的倆袋子東西扔進玄關,拉上門,又不死心地喊了一聲:「哥?」
他又沒帶鑰匙,門還關著,出門能去哪?
總不會是……跑了吧?
寧瑰露掛在嘴角的笑慢慢拉了下去。她快步走到陽台往下看。
樓下自然沒有人。
扭頭時恍然看見另一扇陽台窗戶還半開著通風,她驀地鬆一口氣。
人肯定還在,或者說肯定還會回來。
她走回玄關解開兩個袋子,將零零碎碎的東西先拿出來慢慢收拾,速凍食品和水果應該放廚房,泡麵和自熱小火鍋能收柜子里。還有紙巾、毛巾、牙膏牙刷……
雜七雜八的東西下單時候不覺得多,這麼一清點還真有不少。
將東西簡單分類了一下,她將需要放冷藏的食品先摟進廚房。
一進廚房,人傻了。
灶台一側留出了雙開門冰箱位置是空的,根本沒安冰箱。
她一下腦子短路了,光想著買東西的事,忘了這房子裡還要什麼沒什麼。
袋子裡還有水果,這天氣不放冰箱裡過一宿就該壞了。
她思考了會兒,往櫥柜上一倚,剝了根香蕉慢慢吃起來。
吃完香蕉,把果皮往袋子裡一扔。撥開水龍頭沖了下手。
找不著人,她坐回客廳,把買的新手機拆了,插上她剛辦的新電話卡。
手機開機。她點開通訊錄,先將自己的號碼錄入進通訊簿里,又按了撥通鍵,在自己手機里將這個新手機號備註下。
正給新手機下載應用程式呢,突然聽臥室門「咯噠」響一聲,她猛一回頭,對上寧江艇黑髮垂濕下漆黑的眼睛。
瞧見她毫無徵兆地出現在客廳,寧江艇只頓了頓,繼續擦著濕漉漉的頭髮,有些無奈道:「怎麼又來了?」
寧瑰露提起的心緩緩回落,握起手機朝他晃晃,「上午不是說了嗎,要來給你送手機的。還有,我剛才喊你大半天,你沒聽見?」
「在浴室呢,怎麼聽得見。」寧江艇道。
他洗了澡,脫了上衣,只穿著一條黑色長褲,沒系皮帶,褲腰松垮地耷在胯骨上。
如果是別的女孩在這,他就得回頭去穿衣服了。但在寧瑰露面前,沒什麼好避諱的。
看到了寧瑰露拎來的兩大袋子東西,他放下擦頭髮的胳膊,將毛巾搭在脖頸上,走近問:「這又是拎什麼來了?」
寧瑰露的目光落在他臉上,直到他走近才往他身上瞧了眼,霎時驚愕住了。
只見一道從左胸延至下腹的長長疤痕上橫亘在他上身正中。她險些要跳起來,撐起身探手問:「你這是怎麼回事?」
「嘖,瞎摸什麼?」
寧江艇擋開了她探身過來觸碰的手。
「別躲!給我看一下!」
她撲過身,強拽著他胳膊將他拽過沙發,伸手就摸上了他透著涼意的上身。
那疤痕絕不是輕輕劃了一刀那麼簡單,像是撕裂傷,又拼縫起來。
寧瑰露仔細踅摸著,比較了傷痕樣狀,心裡有了猜測,難以置信問他:「這是刀傷,**才能劃出這樣切面不整齊的切口,寧江艇,你去混黑了?」
「……」
寧江艇被她一拽,胃撞到了扶手,一時翻江倒海。他緊擰了擰眉,將倒上嗓子眼的胃酸強吞下去,兩鼻孔里出氣都少了。
緩了十幾秒鐘,他勉強直起身,將寧瑰露沒邊界的爪子扒拉下去。
「以前出任務留的傷,已經好了,看著嚇人而已。」他拿起搭在脖頸上的濕潤毛巾往她頭上一蓋,手掌抵著她額頭將她向後一推,「少來耍流氓啊。」
「耍你妹的流氓!你讓我看看,你身上是不是還有其他地方……」
寧江艇撕不開她這狗皮膏藥,只能轉頭往回躲。
「你跑什麼?」寧瑰露踩著沙發飛躍過去,在寧江艇反手要把臥室門推上的時候一把將門推開。
實木大門撞上牆,「哐」一聲巨響。若不是牆面結實,恐怕連樓也要震一震。
寧江艇顧不上和她這悍匪講道理,抓起扔在床板上的上衣一把套上身,回頭色厲內荏道:「你再過來我要喊抓流氓了啊!」
寧瑰露:「……」
她磨磨後槽牙,含恨終止了想把寧江艇扒了驗驗身的想法。
「出去出去。」寧江艇指著外邊說。
寧瑰露巋然不動:「什麼意思?趕我走?」
寧江艇手裡還攥著一節皮帶,有點無語:「系皮帶你也要觀摩一下?你能不能尊重一下你哥的隱私?」
「看兩眼你能少塊肉?你那麼裸著走出來,我都還沒說你騷擾了我眼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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