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鳴川臉色鐵青,肩膀因為極度的不悅輕輕顫抖,怒火令他眼前一片陰翳一片蒼白,耳鳴聲席捲如潮水,有那麼幾秒鐘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聽到兩個兄弟急促的叫喊。
他的手臂被更有力的一隻攥住,進退不得。
理智回籠,他喘著粗氣。
是許初宴,他將他一手推開,冷冷道:「沒品的下三濫。」
「膽敢動她一根手指,你試試呢?」
從前無論薛鳴川說什麼,許初宴從來都是沉默並不理會,沒有一次回嘴的,這是旁邊兩人頭一次看見眼神如此恐怖的他,好像薛鳴川做了多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第17章
樓層間惹出的動靜太大,宋初雪的四個保鏢聞風趕來。
兩名亞裔男子,胸肌強盛的將黑色襯衣撐得鼓鼓囊囊,眼眸犀利的掃來,將薛鳴川一流打量了個透徹。甚至另外兩個是黑人,長的魁梧強健,異種皮膚的人站在這裡就很有威壓感,不同於亞裔保鏢的不苟言笑與冷冰冰。兩位黑人保鏢嘴角噙起一抹若有似無打的笑,那是一種蔑視,尤其是打量薛鳴川小雞仔似的身材。
一側的則是身穿同色西服與西服褲打的中年女性,約莫三十五歲左右,黑色的頭髮低低的束著。她板著一張臉,擁有鷹一般的眼瞳,手持對講機,將通話按掉,她一板一眼的望著那邊:
「諸位有事嗎?還請不要打攪宋小姐的生活。」
薛鳴川忌憚,可怕的不是那四個人高馬大的保鏢,而是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中年女人。
能瞧得出她才是主導者,或者說,在五個人中她是做主的那一個,其他四個保鏢站定之後或多或少都是在看那個女人的臉色,又或者說,是在等候她的指令。
這樣看起來不簡單的保鏢,可不是一般人請得起的,有時候就算在電視上、明星發布會中看到的保鏢也遠沒有眼前的幾個人強悍。
薛鳴川抽動嘴角,示意兩位兄弟,轉身離開這裡。
走前,薛鳴川惡狠狠的剜了一眼許初宴,許初宴平靜冷漠的與他對視,一言不發。
踏上電梯,按了向下的樓層,旁邊的兄弟才疑惑地說話,「薛哥,你不是說許初宴是個沒家的?我看那個姓宋的女人不簡單,能請得起那樣的保鏢應該不是只有錢才行吧,許初宴要是個可憐的孤兒,又怎麼配得上她??」
薛鳴川抿唇,「當時認識他,下雨很大,他在一堆紙盒裡蜷縮著…」抬起頭看著電梯門,像是在回憶,他的語氣莫名,「是好幾天沒吃飯了,我實在看他可憐。」
這樣兩極的反差,也讓其他人幻想起當時許初宴的可憐相。
良久沒有人說話,隔了會兒,一道莫名的感慨發出:「那個宋小姐,長的可太漂亮了。」
「皮囊又有什麼重要的,上了年紀一樣都是枯皮一片。」薛鳴川的話聽不出喜好。
重要的是她那副為許初宴出頭的『勁兒勁兒』的模樣,罵他醜八怪的表情…真是可恨又可愛的,如他們這種人這輩子都觸摸不到的珍珠。
心中也就難免生出嫉恨和渴望來。
薛鳴川等人一走,宋初雪立馬叉腰惡狠狠的生氣,「你是笨蛋嗎??為什麼別人罵你你都不還嘴的?你就只會罵我?」
「……」許初宴沒有說話,看著宋初雪。
他的目光平靜,卻又潛藏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灼然。
「看什麼看!瞪著兩隻眼睛出氣用的!」還敢瞪她?
「給我道歉。」宋初雪越想越不平衡,指著他命令。
許初宴撇開目光,良久後,握住她伸過來的手揣進兜里,「走了。」
「唉——」宋初雪被迫跟著他走,「你說句話啊,什麼叫走了,我都跟不上你了。」
——「對不起。」
宋初雪安靜了,她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這是許初宴說的話?她印證般的往前探頭看他,可他還是那樣的無表情,也不知道是認真說的還是隨口說的。
一點也不誠心。
宋初雪嘀嘀咕咕的:
「你是窩裡橫嗎?為什麼不回嘴他?」
為什麼?為什麼他並沒有跟哪位姐姐交往過,卻不對薛鳴川澄清?說清楚的話他和他的馬仔也不會這樣囂張了。
「嘴上爭勝又有什麼用呢?」許初宴的話語聽不出情緒,「難道能改變以前發生過的事情?」
說罷,他瞥見宋初雪不愉的神情,微微頓住,鬼使神差的說起了那個誤會。
「我並沒有交過什么女朋友,當時是一個同學的姐姐來這裡給我送東西,碰巧遇到了薛鳴川,他不知道腦補了什麼還以為她是我的女朋友。」
說罷,他的語氣帶上了些不易察覺的不自在,「別誤會。」
跟劇情里說的別無二致,宋初雪也不意外,只『噢』了一聲,她想問:「為什麼不跟薛鳴川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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