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讓她跑了。
如今要打倒牛鬼蛇神,他無法找人詢問詭異事情,只會讓別有用心的人抓住把柄。
顧聞山想了想,割捨著將窗戶重新打開,散掉一室的香氣。
***
香梔連夜回到知青宿舍里,鼻血已經停了。
她把呼呼大睡的尤秀喊醒,壓著聲音說:「你快看看上面寫的什麼?」
尤秀眯著眼打著哈欠,在漂亮文盲的請求下念著:「解放軍044戰鬥師,通訊地址如下...」
香梔仔細記下地址,等尤秀念完按下繼續睡覺,她將信紙壓在枕頭下,輾轉反側地睡覺了。
上午幹完活,香梔來到徐國政家附近等秦芝心。
上回說好要給她送大蝦酥,香梔非常期待。可不知道為什麼,左等右等見不到秦芝心,叫她懷疑秦芝心會不會又暈倒在哪裡了。
她明白這就叫擔憂。
哎,她越來越像個人了。
陸建平此時騎著自行車從蜿蜒的山路下來,二八大槓的龍頭上還掛著公文包,真皮的。
「曹同志,原來你在這裡。」
陸建平拍了拍車后座說:「你快跟我來,山那邊醫務所有人找你。」
香梔覺得陸建平身上有股味,還不是餿味,是一股腐臭。她強忍著說:「我幹嘛要跟你去?」
陸建平指了指胳膊上的紅袖章,一臉誠懇地說:「我是市局的幹部你還信不過?是一位姓秦的阿姨,她暈倒在山裡,好不容易搶救過來,說是找你的。」
香梔狡黠地笑了:「你確定?」
「當然!」
香梔坐在陸建平的車后座:「那上路吧。」
陸建平往後看了眼,在香梔沒注意的地方與一直監視她的同夥點了點頭。
香梔坐在車后座,聽他在前面滔滔不絕地自說自誇。香梔愛答不理他也不泄氣,自行車逐漸上到南山的山腰,人跡罕至。
陸建平按了按鈴鐺,驚起飛鳥一片,他唇角勾起一絲邪氣的笑容:「車沒氣了,咱們步行往山里走吧?」
「好。」香梔下了車,頭也不回地走在前面。
驚鳥們震著翅膀,從山上滑翔,落在某支部隊車隊的車頂上。
顧聞山按照任務安排,實槍核彈地押送物品從南山下路過。
不知是昨夜「夢」到年輕女人的原因,他帶著隊伍越往山里走,鼻息下梔子花的香氣越發濃厚。
前方道路上,出現能見度極低的霧氣,車輛在霧海里艱難蹚過。
有問題。
顧聞山眼皮跳動,他用對講機通知後方重型軍卡熄滅發動機,原地待命。
顧聞山從吉普車下來,四周忽然如潮水般湧出梔子花的香氣,他頭一次用「霸道」來形容花香。
山中不斷有野獸的驚吼聲,體感溫度驟降。
不知哪個新兵蛋子被詭異的景象嚇到,錯按到喇叭。長鳴的喇叭聲,在山間迴蕩。
熟悉的香氣,類似夢境的縹緲,卻是不同的危險程度。
顧聞山的眉頭越皺越深,手按在腰側的槍上,危險一觸即發。
第7章 第7章想男人了
香梔從沒有吃過人。
她並不想把第一次吃人回憶留給陸建平。
他太臭了。
森林裡瀰漫著熏人的「瘴氣」,陸建平的視線里不知不覺失去了香梔的背影。
他伸手不見五指,跌跌撞撞地往一個山谷里走去。陸建平不禁想起靈異鬼怪的事,為了壯膽,不斷呼喚「曹香琴」。
香梔站在樹上將他的狼狽盡收眼底。
她在剛才感受到危險的氣息,來自這個男人。他身上不光有腐臭味,還忽然散發出難聞的麝香味,讓香梔作嘔。
香梔隱隱約約能猜到他想要做什麼。她已經不是沒接觸過人類的小花妖,她知道在這個年代裡一但女人失去了貞操意味著什麼。
陸建平喊啞了嗓子,不見有人過來。他懊惱帶著「曹香琴」走的太遠,獵戶和鄉親都不會到這邊來。畢竟剛挖了一具屍骨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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