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看出來什麼?你們都在一起了,我眼睛瞎嗎?」
殷懷安的眼睛徒然睜大, 好懸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
「你,你說什麼?我和閻妄川在一起?你別瞎說。」
「我瞎說?你們都睡在一個被窩, 你還說我瞎說?」
對,這個關鍵好像就是一個被窩, 昨天這小子也說閻妄川在被窩裡什麼都和他說, 殷懷安下意識就要解釋:
「那是因為我在戰場上下來做噩夢睡不好,我和王爺清清白白...」
宋鳴羽立刻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
「從戰場上下來的人做噩夢的多了,我還做了好久的噩夢呢, 怎麼不見王爺把我帶到府里一塊兒住?大沽港那天晚上,王爺的香囊就只給了你一個人,還讓他睡他的大帳,自己的披風都給了你,回京之後你直接就住到了焰親王府。
那可是一品親王的王府,如今的攝政王府,誰進去不打怵啊,偏偏你自在的和自己家似的,還能隨意指使王府的侍衛,就是六部尚書你看誰進王府敢這麼隨意?」
一番話把殷懷安都弄的有點兒底氣不足了,自從他出獄,這是宋鳴羽第一次在他面前占上上風,此刻那叫一個氣勢凌人,滔滔不絕:
「你們住在一個院子吧?住在一間房吧?睡在一張床吧?你敢說你和王爺兩個大男人每天蓋一床被子,整日住在一起,就真的天天蓋上棉被純睡覺?」
殷懷安直起腰板剛想說一句,他敢說,他和閻妄川就是蓋上被子純睡覺的,結果話沒開口被宋鳴羽一句話給堵了回去:
「就是你敢說這話,狗也不信。」
殷懷安...不是,現在斷案的青天大老爺都這麼武斷嗎?
「我和王爺真的是清白的,真的是因為我做噩夢要人陪...」
宋鳴羽一挑眉:
「你做噩夢要人陪,小廝,貼身伺候的人誰不能陪?非要讓人家一品親王在床上陪?」
殷懷安啞然頓住,一個非常危險的念頭出現在了腦子裡,是啊,他應激反應的時候只有閻妄川在他身邊他才能稍微放鬆下來,他那個時候一直以為是雛鳥情節,或者閻妄川算是個有經驗的老兵,能理解他的感受,但是真的是這樣嗎?
他又想起了閻妄川受傷的時候他做的那個夢,更加危險的念頭涌了上來,他夢到閻妄川懷孕了,這已經不是最嚇人的了,最嚇人的是,他在夢裡的潛意識就認為閻妄川懷的是他的孩子,越是想心裡越是哆嗦,這些天來的細枝末節像是過電影一樣在腦子裡浮現。
一旦接受他可能喜歡閻妄川這個前提,好像一切都合理了。
殷懷安現在人有點兒不太好了,他敢保證,他從小到大沒有任何一個瞬間對同性產生過超出友情的想法,就連上廁所的時候看著別人的鳥都沒有任何心理波動,不能吧?他活了二十多年原來是個彎的?
他開始回憶從前在網上刷到的同性戀特徵的帖子,愛自拍,短褲配白襪子,嘟嘟嘴,一陣惡寒湧上心頭,殷懷安趕緊晃晃腦袋,將那些東西晃出去,不,他不是。
但是他又想起閻妄川,或許他只是對他這一個男人有點兒特殊的情感?這好像也說的過去,畢竟,他長的挺好的,身材也不錯,他順著思路一溜煙地想過去,多數是這些天的事兒,他忽然想起他躺在床上拿著成武帝那話本子和他討論姿勢,他還問人家先祖在浴池裡有沒有...
我靠,他這都是在幹嘛?
宋鳴羽看著殷懷安的樣子歪著腦袋湊過來,拍了拍他:
「哎,你放心,這事兒我又不會和別人說,再說,這事兒在軍中也算常見。」
「常見?那你覺得王爺也喜歡我?」
難道閻妄川本來就是彎的?
宋鳴羽人都笑了:
「你在說什麼廢話嗎?你看看你在王府里說話堪比王爺的樣子,王爺不喜歡你能讓別人跑到他府里指揮他的人?你還一口一個閻妄川的,六部尚書的膽子捆一塊兒都沒你大,還有你開口就要300精兵,王爺不喜歡你會開口就答應?你想想你啥事兒王爺拒絕過?」
連他都覺得閻妄川在殷懷安的面前好說話的過分。
這麼說,他和閻妄川就這麼稀里糊塗的兩情相悅了?
這,閻妄川知道嗎?
營帳外面傳來了腳步聲,喜平掀開帳簾進來:
「殷大人您在這兒呢,王爺在營帳後等您呢。」
殷懷安的表情還有點兒不自然:
「他,他有事兒嗎?」
「您去看看就知道了,好事兒。」
宋鳴羽嘖嘖兩聲。
殷懷安起身平復了一下心情,腦子一片混沌地到了營房後面,果然一身玄色鎧甲的閻妄川站在那裡,他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長得帥的人是養眼,但說這個長相,好像他有點兒小心思也不是不能理解吧?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王爺。」
閻妄川聽了這一聲王爺看了過來,一挑眉,竟然不是閻妄川,抬眼就見他臉色好像不太多,走了過來,抬起手想在他的額頭上貼一下,殷懷安卻像是一隻受驚的貓一樣一下躲開了,四目相對他控制不住地心跳加劇,腦子裡跳出來的第一個竟然是之前那副春.宮圖...
閻妄川並沒有收回手,另一隻手拉住了殷懷安的手臂,一隻手貼到了他的額頭:
「怎麼瞧著蔫蔫的?這幾天行軍累了?」
「可,可能吧,怎麼了?叫我來是有什麼事兒嗎?」
閻妄川將一匹馬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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