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多謝宋少提點,這席面有些簡陋還望不棄。」
說完他還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閻妄川,閻妄川似懂非懂地也跟著他端起酒杯,宋鳴羽嚇得蹭一下從桌邊站了起來,幹嘛呀?這到底是要幹嘛呀?這到底因為點兒什麼呀就給他敬酒?再說這烤兔子還不香嗎?這席面還簡陋?比外面的大鍋飯不知道強出多少去。
宋鳴羽一頓晚飯吃的戰戰兢兢,幹了幾杯酒,脫口內急,趕緊溜了。
殷懷安終於笑出了聲來,閻妄川盯著他:
「說吧,怎麼給那小子敬酒?」
殷懷安啃著兔腿忍不住出聲:
「因為今天他得坐主桌。」
飯撤了下去,兩人簡單洗漱了一下,放在平時累了一天的殷懷安早就軲轆軲轆上床了,但是今天想起江邊的吻,他就有點兒沒法直視那張床,閻妄川看著他磨磨蹭蹭的樣子先坐到了床邊,脫了外衣,穿了中衣進去先躺到了殷懷安那邊,過了一會兒才默默又回到了外面,摸了摸裡面的位置看向殷懷安:
「被窩暖了。」
「啊。」
殷懷安脫了外衣邁過外面的閻妄川進去,腦子裡什麼念頭都有,第一個就是小時候他媽和他說這樣邁別人,容易不長個,不過閻妄川已經長的很高了,邁一邁應該沒關係。
江邊江風大,一月的長江流域同北方是不一樣的冷,甚至本就是北方人的殷懷安其實覺得這種濕冷更讓人難熬,他一度很難接受那進去冷的像是冰窖一樣的被窩,但是此刻的被窩暖烘烘的,甚至因為閻妄川比他高,就連腳下的地方都是暖的,他忍不住眯了一下眼睛。
閻妄川也平躺著,兩個人都不越額雷池一步,談戀愛殷懷安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次,何況還是和一個男人談,下午親的激烈,但真的到了床上,他慌,他理論知識,實踐經驗都匱乏,他好怕閻妄川忽然做什麼。
忽然他的手好像在被子下面碰到了閻妄川的手,他立刻揪著被子的裡面出聲:
「那個,我們要循序漸進哦。」
閻妄川愣了一下聽懂了他的話,面上淡定地點頭,耳根紅了一片,半天他從脖子裡上扯下來了一個什麼東西,黑燈瞎火地拿進被窩,塞到了殷懷安的手裡。
「小時候我娘求的,你留著帶,戰場上能保平安。」
一個觸手溫潤,還帶著體溫像是玉質的東西被賽到了手心裡,燈熄了,殷懷安也沒法瞧是個什麼樣子,只能用手一點兒點兒地描繪,閻妄川的娘那就是已經去世的先焰親王妃,這東西估計閻妄川很寶貝,所以這算是定情信物?可惜他全身上下也沒什麼拿的出手的東西。
再說就是他身上真的有什麼,那也是原主殷懷安的,不是他的:
「我的禮物先欠著,過後補給你。」
黑暗中枕邊傳來了一個悶悶的嗯聲。
這聲音弄的殷懷安心裡不舒服,人家不會覺得是他沒誠意吧?
「我窮你是知道的,等我給你親手做一個。」
枕邊的聲音立刻明快了一些:
「好。」
殷懷安一笑,不錯,還挺好哄。
「那睡覺吧。」
「晚安。」
「晚安。」
閻妄川回復曹禮的信件連夜送信,第二天上午就到了靖州大營,曹禮匆匆看了一遍就眉開眼笑地掀開大帳的帘子去個宋玉瀾的大帳,結果還沒進去就聽到了一陣咳嗽,他想掀開帘子進去,卻又止住了動作,叫人通傳。
片刻過後,宋玉瀾貼身的墨硯出來:
「王爺請將軍進去。」
宋玉瀾用帕子擦掉了唇上的血跡,墨色長髮襯的膚色宛如失血般的蒼白,就連唇上都不見什麼顏色,他理了理衣袍才起身往到了營帳的廳中,腳步比往日都顯得虛浮。
曹禮瞧出他不對,這帳中好似藥味兒也比之前濃烈:
「王爺病了?」
宋玉瀾坐下,額前甚至帶著一層薄薄的汗,他展袖抬手:
「有些風寒而已,將軍這麼早過來是有事兒?」
曹禮想起焰親王信中所寫的事兒,興沖沖地將信遞給他:
「王爺的回信到了,信中說他帶兵今日出發,不消三日就能抵達靖州,還說您弟弟,王府二公子也到了,這下你們兄弟倆能見面了。」
宋玉瀾看完了信件,卻面色微沉,細碎的咳嗽衝口而出,單薄的身子都咳的簌簌發抖,曹禮嚇了一跳:
「王爺,王爺?您怎麼了?墨硯。」
墨硯立刻從一個瓷瓶中倒了藥出來,服侍宋玉瀾吞下,曹禮皺著眉:
「這是什麼藥?」
半晌宋玉瀾緩過來些才緩緩開口:
「止咳的藥丸而已。」
「王爺見著信件好似不怎麼開心啊,我記得王府的二公子進京有些年了,此刻正好團聚。」
宋玉瀾將用藥後擦嘴角的帕子一把丟在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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