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許強楓完成了自己的農活,朝時笙走去。他從兜里掏出一個水壺,遞給時笙,高敏看到這一幕,手上的鐮刀差點割到自己的腳,她忙穩住身形,眼神里滿是失落與。她很想走上前去說些什麼,可雙腳卻像被釘住一般,只能眼睜睜看著許強楓和時笙有說有笑,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心頭。
時笙看見許強楓過來,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柔弱又無助,眼眶微微泛紅,輕聲說道:「許同志,那真是太麻煩你了,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說著,還抬手輕輕抹了下並不存在的眼淚。
許強楓見她這般模樣,雖然看出來她是裝的,看著有點像有心機的小貓,也不拆穿她,忙不迭的說:「不用報答,我自己願意的。」
時笙低垂著眼眸,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許同志,你對我真好,我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多虧有你照顧。」她一邊說著,一邊悄悄觀察許強楓的反應,見他一臉關切,心中暗自得意。
此後的日子裡,時笙愈發依賴許強楓。清晨,陽光還未完全驅散田間的薄霧,知青們便已在田地里勞作。時笙彎下腰,剛握住一把雜草,看到許強楓在不遠處,她立刻站起身,快步朝他走去,聲音帶著幾分委屈:「許強楓,這農活實在太累了,我的手疼得厲害,根本幹不了。」許強楓停下手中的動作,關切地看著她,眼中滿是心疼:「你別勉強,先去旁邊歇著,我一會兒就把你剩下的活幹完。」
每到飯點,知青們圍坐在知青點的飯桌前,時笙看著碗裡那寡淡的飯菜,眉頭緊皺,筷子在碗裡挑挑揀揀也不吃。到上工又可憐巴巴地對許強楓說:「這飯菜實在難以下咽,一點油水都沒有,我都快吃不下飯了。」許強楓默默記在心裡,第二天便從家裡帶來了她紅燒肉和新鮮的蔬菜,悄悄塞給時笙:「你吃這個,下次知青點的飯不想吃就別吃,我每頓給你送來。」
而許強楓也享受這種依賴。他深知,時笙現在或許還沒有喜歡上自己,但她依賴著他,這就足夠讓他感到滿足。村裡的日子簡單而質樸,閒暇時,男知青們聚在一起聊天,話題總少不了時笙。許強楓知道,村裡有不少小伙子都被時笙的漂亮所吸引,時常有人找藉口靠近她,想要幫她分擔農活。可時笙每次都婉拒,轉身又來找他幫忙。想到這兒,許強楓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一種別樣的成就感在心底油然而生。
高敏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心裡滿是不平。這天,她看到時笙又捂著手指,眉頭輕皺,聲音嬌軟地讓許強楓幫忙鋤地,可那受傷的手分明靈活得很。高敏攥緊了拳頭,指甲都快掐進掌心,心中吶喊:「許強楓,你怎麼就看不出來她是在利用你!」
又一次,時笙笑意盈盈地接過許強楓帶來的紅燒肉,那滿足的模樣在高敏眼中卻無比刺眼。更加心疼那個男孩了,聽說許強楓家境不好,說不準為了這幾頓紅燒肉,許長峰花光了存了多年的肉票。高敏實在忍不住,趁著許強楓離開,走到時笙面前,語氣帶著幾分質問:「你每次都讓許強楓幫你,你到底有沒有真心?他為你做了這麼多,你就不覺得愧疚嗎?」
時笙臉上的笑容一僵,臉色陰沉了下來,仿佛自己的東西好像被人搶了一樣,說話也口不擇言起來:「和你有什麼關係?許強楓幫我也是他自願的,怎麼,你心疼他?可是他就是我的一條狗,我說讓他幹什麼,他就會去幹什麼。你嫉妒呀?」
高敏一下子拍桌:「時笙,你太過分了,你利用他對你的喜歡,把他當免費勞動力,你對得起他嗎?」
高敏被時笙這番話氣得渾身發抖,望著時笙那副毫無愧疚的模樣,她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使命感,暗暗發誓一定要把許強楓從時笙的「算計」中拯救出來。
從那之後,高敏開啟了「拯救許強楓」計劃。每天清晨,她早早等在許強楓必經之路,手裡拿著自己精心準備的早點,臉上堆滿心疼都笑:「許同志,還沒吃飯吧?給,這是我剛做的。」可許強楓只是匆匆瞥一眼,低聲道「謝謝,不用了」,便快步離開,眼神里沒有一絲停留。
農活間隙,高敏見許強楓坐下休息,立馬拿著水壺小跑過去,殷勤地遞上:「我這裡有紅糖水,要喝嗎?」頭都沒轉,目光在不遠處的時笙身上,對高敏的噓寒問暖置若罔聞。高敏滿心期待換來這般冷漠,心裡委屈又不甘,眼眶微微泛紅,可一想到許強楓還深陷時笙的「圈套」,又咬咬牙堅持。
高敏心裡五味雜陳,可她仍不死心,覺得只要自己更努力,許強楓總會看到她的真心,總會明白她才是真正關心他的人。
第4章 嬌氣女知青4
時笙遠遠瞧見高敏又湊到許強楓身邊,還殷勤遞上紅糖水,瞬間火冒三丈。她狠狠瞪著高敏,雙手不自覺攥緊,指甲都掐進了掌心。在她心裡,許強楓早就被她視為囊中之物,是自己在這艱苦下鄉生活里的「依靠」,高敏這般刻意接近,無疑是在公然挑釁。
時笙深吸一口氣,強壓著怒火,佯裝若無其事地朝他們走去。到了近前,她嬌聲說道:「許強楓,我找你半天了,我手又疼了,你幫我看看。」說著,還故意把受傷的手往許強楓眼前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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