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何賤丫,何賤丫她該不會是要被柳嬤嬤他們接回去吧。
那他們這些日日搓磨她的人豈不是完了?
正當他想著亂七八糟事情的時候,盛安寧一腳將人踹翻在地。
她這人,最見不得那些嘴巴髒,還喜歡沖她大喊大叫的人了。
以前是,現在亦是。
「行了,走吧。」
一行人麻利的將剩下的東西都搬上車。
至於何如風。
他接下來又不能幹活,她才不會浪費異能給他療傷呢,疼著吧他就。
小河村是懷州城外的一個小村子。
懷州城地處交通要道,其實這裡的人生活的都不錯,哪怕是小河村這樣稍微偏遠的小村子也幾乎沒有餓死的。
從懷州往西,通過洛州朝京城行駛,一行人走了近十三日才遠遠看到京城高大的城牆。
一路上盛安寧也算是長了見識,科技落後咋的,人家照樣有能工巧匠。
尤其是京城的城牆和城門,一看就很有逼格,以後在這裡養老,想想就美滋滋。
進城前,盛安寧將所有人召集在一起,笑眯眯道:「我交代的事情你們都沒忘記吧?」
所有人都下意識的避開盛安寧的目光,根本不敢與之對視。
何家人還好一點,反正現在都這樣了,一家人的命都捏在這個煞神手裡,破罐子破摔唄。
萬一表現好,煞神直接給他們一個痛快呢,又或者煞神決定大度的放過他們的魂魄呢。
所以還是不要作妖的好。
反倒是柳嬤嬤等人心裡那叫一個煎熬。
他們可是還有家人在府里的啊,賣身契也在夫人手裡。
可眼前的煞神,她根本就不是個人啊。
所以心裡再怎麼煎熬,怎麼不願意,他們也不敢不聽話,煞神那神鬼莫測的手段實在是太可怕了。
盛安寧其實能猜到他們在想什麼,不過和她沒關係,她只需要他們聽話就行。
見一行人興致不高的樣子,盛安寧微一挑眉「嗯」了一聲。
即便只是一個字,但眾人還是感受到了濃濃的威脅。
於是連忙回答道:「沒忘記沒忘記。」
盛安寧滿意了。
這才一揮手道:「走,唱戲去。」
所有人……
他們這是造了什麼孽才遇到這個腦子不正常的煞神的啊。
糟心,太糟心了。
馬車噠噠噠的進了城門。
車夫心驚膽戰的將馬車朝著京兆府府衙趕去。
盛安寧今兒就是要把事情鬧大,鬧的人盡皆知。
她就是要將那個惡毒繼母和狠毒二叔的臉皮撕下來放到地上踩。
順道將那個鳩占鵲巢的假貨身份公之於眾。
什麼為大局考慮,什麼忍氣吞聲委曲求全。
呵,不好意思,這些她都做不來。
走到京兆府不遠處的大街上,盛安寧讓人停車。
今兒看熱鬧的人必須得多,多到誰都壓不下的那種程度。
她要將官官相護的可能杜絕乾淨。
「行了,做好準備,我們要開始表演了。」
聽到這話的眾人……
真的,煞神就求您做個人吧。
即便眾人心裡都淌著苦水,但都老老實實的拿著工具下車了。
叮叮噹噹的鑼鼓聲和刺耳的嗩吶聲瞬間就將街道上人群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然後所有人就都疑惑了,幹嘛呢這是?
沒有棺材,沒有白帆,不像是死人了啊,就更不像是嫁人了。
很快,盛安寧就披麻戴孝的被春桃伸手從馬車上扶了下來。
那瘦小的身體,枯瘦的小臉,配上撲簌簌落下的眼淚,僅是這麼看著就老可憐了。
再加上她周圍的人也都憔悴不堪,看著就更可憐了。
見目光吸引的足夠多後,柳嬤嬤等人也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夫人,您死的冤枉啊!」
「您可知道您撒手人寰後,您那妹妹是如何對待您留下的兒女的啊!」
「病的病,殘的殘,被搓磨的被搓磨!」
「侯爺啊,您睜開眼看看吧,看看您身邊都是些什麼豺狼虎豹!」
「……」
別說,這麼一敲,這麼一嚎,眾人的好奇心不就被勾起來了嗎。
熱鬧嘛,只要不是自己家的誰都喜歡看。
尤其這好像還牽扯著什麼侯爺和姐妹之間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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