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並非絕對，塗然的精神力就極高，也許這只是他精神力的其中一種具象化，具體究竟是什麼類別，有些天賦極佳精密的儀器測量和專業人員研究分析。

燕時淮停頓住，收尾道：「這些也只是對精神力的大致分類，並不等於攻擊類型的精神力就無法感知，也不等於感知系就無法攻擊。」

「精神力作為一種仍然無法被完全解析的能量，它無形無影，也是一個人潛在的強大力量源泉。還有更多的說法，有說精神力是每個人能力的一種表現方式，也有說精神力就是一個的靈魂。」

「總之，對精神力的研究過了這麼多年，還是存在很多無法解釋的地方。只要你的精神力高，什麼都有可能。」

塗然若有所思，道：「所以即使是感知系或再細微的精神力，都會具有一定的攻擊性。隨著精神力等級越高，攻擊性也越強。」

燕時淮示意風天在樹梢上掛了一個水瓶，道：「理論上來說是這樣，你試著攻擊一下。」

塗然釋放精神力，溫潤的精神力觸覺很快就觸摸到了水瓶。

好像清風從瓶身繞了過去，水瓶搖搖晃晃一瞬，又平靜下來，無法做到那種攻擊和破壞的力量。

他茫然的看向燕時淮，一時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燕時淮還沒親自教導過別人使用精神力，聯邦也有專門的老師從小學時就開始教育了，燕時淮一時間也沉默了，只好牽動著自己的精神力觸鬚去引導。

「我釋放出精神力，你跟著我做。」

只是塗然那股原本在瓶子四周溫和晃來晃去的精神力，在觸碰到燕時淮那小小細絲般，卻浩瀚危險的精神力那一刻，頓時變得兇狠，發生了劇烈波動，如同洶湧的波濤海浪猛地發動攻擊。

但不是向水瓶去的，而是燕時淮。

塗然：「！！」

燕時淮在攻擊襲來那瞬間就豎起了護盾，那些攻擊全落在了他的精神力護盾上。

塗然看著自己的精神力在攻擊後就萎靡縮回來，神情還帶著幾分茫然。

他剛剛好像因為感知到了危險，下意識的就反擊了。等攻擊停下來後才發現，讓他寒毛直豎的是燕時淮的精神力。

塗然：「……」

風天驚魂未定，燕時淮無奈的站著，護盾漸漸消散。

「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

塗然立即道歉，要多乖有多乖。

燕時淮無奈道：「沒事，是我的失誤。不是你的問題。」

他反應及時，塗然的精神力也不算強，就算真落到自己身上也不會出什麼事。

風天頭次見燕時淮這麼憋屈，有點想笑，但不能笑。

於是機器人在燕時淮和塗然身邊轉的更歡了。

明明沒有說話，可小機器人上下飄來飄去的真的有點吵，燕時淮用精神力把機器人拍到一邊。

「別搗亂。」

塗然難得見他表情這麼無奈，現在的燕時淮好像更平易近人了一點，忍不住看了好幾眼。

不過怕燕時淮真的生氣，他趕緊說：「其實淮哥你幫到我了，你看，我現在已經會怎麼用精神力攻擊了。」

塗然面向樹上懸掛的水瓶，銳利的精神力如閃電霹靂般洞穿了水瓶。

瞬間從刺透的位置流下兩道透明細長的水流。

燕時淮頓時換了副表情，溫和讚許道：「很棒，你的精神力很強。」

塗然的精神力並不弱，甚至初次激發攻擊性就比燕時淮想的要強，看來塗然的精神力不一定是感知。

塗然迷茫：「不是感知，難道是攻擊系？」

燕時淮沒有隨意下定論，而是說：「只能說你的感知能力更強，不過攻擊力強對你也是好事。」

就是一想到這個攻擊強度是用自己來實驗出來的，燕時淮看向了一旁真的沒有出聲但很吵的風天，直接切斷了樹枝。

實驗結束，樹上懸掛的水瓶也報廢了。

燕時淮：「風天，麻煩你把水瓶撿回來。」

風天：「……」

看熱鬧的報應。

他還能怎麼辦，照做了。

他老老實實的飛過去，底部伸出幾根細長機械臂，撿起水瓶丟進可回收利用的空間垃圾桶里。

塗然：「……」

看來是還沒消氣呢。

塗然的眼神一個勁的往燕時淮身上瞄，要不是怕燕時淮生氣，他還可以更明目張胆一些。

燕時淮嘆氣，「想看就看吧，不用遮遮掩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