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若是以為她的手段只有把白玉簪落在案發現場,那就太小看她姜妧姎了!
白玉簪只是為了讓賢妃自亂陣腳,氣急敗壞口不擇言把禍水往她頭上潑。
她真正的目的在這,引出淳王豢養私兵一事!
前世,她被地痞流氓凌辱一事發生後,因心理創傷太大,需要自我修復。
再加上此事之後她就嫁給了容齊,每日忙碌於內宅事務,所以很長時間沒主動問過景帝如何處理了這伙賊人。
她想當然地以為景帝和沈後不會輕饒他們。
四年後大盛朝剿滅西照國,大軍得勝還朝。
她擠在歡迎大軍的人群中,赫然發現,有幾個拿了軍功,受到表彰的將士與當年凌辱她的賊人十分相似。
那一刻,她猶如被雷劈過!
當年知道此事的人調離的調離,死的死,告老還鄉的告老還鄉,她一時竟找不到問的人。
她跑去問景帝,景帝當時已十分厭惡她,不願理她,更不明白這麼多年過去,她還揪著這件事不放。
最後被她纏得沒辦法,才說那伙賊人全權交給容齊負責。
她又去問容齊,容齊只說全部殺了扔到亂葬崗埋了。
她又問那伙賊人是何人授意。
容齊答廢太子餘孽,因記恨景帝,所以要報復到景帝最寵愛的女兒身上。
這個理由別人或許會信,姜妧姎百分之百不信!
她出生即被廢太子餘孽擄去,要殺她,羞辱她,他們有無數次機會。
又怎會在她還朝後,做了尊貴的長公主以後,再冒這個險呢?
容齊在騙她!
她氣不過,帶了行雲悄悄去軍中找那幾個軍士對質。
恰好聽到那幾個人把當年睡過長公主一事當成他們的談資在飯桌上與他人分享。
但在他們嘴裡,卻被粉飾成她姜妧姎浪蕩,主動勾搭得他們!
此事亦作為她的風流軼事被寫進了長公主艷事錄。
她浪蕩的名聲算是徹底洗不清了!
她不甘,她帶了幾個家丁去找他們算帳。
家丁們又怎麼打得過上過戰場的惡鬼呢?
那伙賊人肆意取笑了她,並告訴她,他們幾人本是街頭混混,不學無術,每日無所事事,欺男霸女。
因淳王想要奪嫡,所以在皇陵旁邊的深山裡豢養私兵,他們就是那時被徵召進去的。
操練好的私兵就一點一點安插到軍中,慢慢地淳王在軍中的勢力越來越大。
容齊就是那時跟淳王勾結在一起,狼狽為奸。
當年那件事是淳王和她的好夫君讓他們去做的。
她如果要報仇,去找容齊和淳王!
也就是那次,行云為了掩護她逃跑,被那伙人抓住,肆意凌辱,丟了性命,屍體還被扔到大街上,讓往來的行人隨意觀看!
姜妧姎越想越恨,重活一世,豢養私兵,想得美,老底都給你們揭了!
她相信,以容予和沈度的能力,只要給他們一點蛛絲馬跡,順藤摸瓜就能把淳王豢養私兵一事揪出來。
皂靴就是蛛絲馬跡!
淳王和容齊太過於狂妄,竟然覺得自己天衣無縫,光明正大地把多出來殿前司將士的皂靴拿來給他的私兵們穿!
她雖受景帝喜愛,但畢竟是女子,明目張胆地干政一樣會受到景帝猜忌。
景帝可以寵她,可以捧她,前提是她是乖順的沒有污點的女兒。
所以這件事不能通過她之口說出來。
早上她托蔣南燭將此事告知二表哥,希望通過二表哥之口將此事透露給景帝。
還有些擔心二表哥不信!
幸好,二表哥信了!
姜妧姎看向賢妃,那目光如淬了毒似的。
賢妃此時雖然跪得筆直,但華服下止不住地顫抖,抖得滿頭的流蘇步搖也跟著晃動!
姜妧姎冷笑一聲,原來賢妃也會害怕!
與賢妃跪在一起的姜予初還一臉懵,皇陵守衛混入賊人,母后害怕什麼?
她體貼地握住賢妃的手,卻發現自己母妃手心全是汗。
「母妃,你怎麼出了這麼多汗?」
賢妃笑得勉強,「母妃只是為自己感到悲哀,服侍太后,陛下,皇后這麼多年,生養了你們四個,到頭來卻被人無端構陷,母妃百口莫辯!」
這是找不到藉口,開始打感情牌了!
姜妧姎施施然接道,「妧姎也覺得悲哀!賢妃娘娘一直掛在嘴邊說將妧姎視同親女,卻在妧姎出事之後,不關心妧姎是否受傷,不關心妧姎是否難過,看到妧姎自縊也無動於衷。」
「究竟是賢妃娘娘假仁義,還是妧姎太天真,竟把您隨口的戲言當了真。」
「妧姎只想問一句,如果今日慘遭禍事的是予初妹妹,賢妃娘娘還能急切地想撇清干係嗎?」
第17章 審訊
「姜妧姎,你少血口噴人!那玉簪明明是你自己扔到現場的,偏要栽贓給我母妃的!」
「三妹妹,你說玉簪是我扔的,我且問你,這玉簪是不是西域貢品?」
「是!」
「是不是上好的和田玉所制?」
「是!」
「是不是價值連城?」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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