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確實是在一個月前沈後辦的百花宴上,她和容齊春風一度才有了的。
景帝臉上明顯放鬆了。
宮宴發生在五日前,斷沒有五日前的露水情緣就懷了一個多月的身孕。
哪吒在世都不敢這麼搞!
事實很明顯,姜予初誣告。
景帝大拍桌案,「賢妃,你養的好女兒,連朝廷命官都敢誣告!」
賢妃面色發白,今日剛解了禁足,予初有孕的消息又被姜妧姎發現了!
不管了,現在只能咬死了予初沒有誣告!
「陛下,予初沒有誣告容世子!予初有了一個月身孕是事實,予初與容世子春風一度也是事實!」
賢妃的話給姜予初提了醒,「父皇,予初沒有撒謊,宮宴上和世子發生過魚水之歡的真的是女兒!」
「本宮不在,倒是什麼髒的臭的都敢往我們家容予身上潑。」
一襲華貴紫衣宮裝美人裊裊娜娜地走進來。
景帝太陽穴隱隱作痛,容貴妃一來,只怕這事又複雜了!
「陛下,宮宴一事,事實早已清楚,是長公主身邊的大宮女貪戀阿予的姿色,自作主張,人阿予已經收進府了。」
容予眼角抽了一抽,貪戀他的姿色,阿姐說話越發隨意了!
「人證物證俱全,三公主此時跳出來說當夜是她。依臣妾看,三公主不過是想給自己肚子裡的野種找個便宜爹吧!」
說著斜了賢妃和姜予初一眼,眼裡的嫌惡不加掩飾!
賢妃輕哼一聲,都是千年的狐狸,擱這裝什麼聊齋!
她涼涼地說道,「容妹妹這話說與旁人聽聽也就罷了!你問問在場的有誰會相信!那觀霜不過是容妹妹為了救自家弟弟推出來的障眼法!」
「她一個宮女,哪來的依蘭香?又從何處得的雲蘭香?即便依蘭香、雲蘭香易得,若無人指使和掩護又如何在正二品嬪妃宮中神不知鬼不覺地給朝廷正四品大員下絆子。」
「更何況我有人證!那晚我宮裡的翡翠親眼看到觀霜往景陽門去了。」
「同樣的時辰,那觀霜是有分身?」
一席話說得容貴妃啞口無言!
她忐忑地看著景帝,生怕追究自己的欺君之罪!
卻發現景帝臉上並無詫異的表情。
可見景帝一開始就知道觀霜是個擋槍的!
她放下心來!
忽而,她的心又懸了起來!
觀霜被識破了,那阿弟穢亂宮闈的罪名豈不又回來了?!
她也曾問過阿弟,那夜的女子是誰,可阿弟只是跟她說不是妃嬪,旁的再也不願多說了。
另一邊
野種…
容貴妃的用詞之刻薄狠狠地打擊到了姜予初!
她咬咬發白的嘴唇,看了看姜妧姎,隨即計上心頭,「父皇,一個多月前,皇后娘娘辦的春日宴上,容世子一人在御花園醒酒。」
「女兒因思慕於他,便撇下宮女獨自去尋他表達思慕之情。」
「誰知女兒到了御花園,他人卻不見了,女兒被賊人打暈,等女兒醒來,就發現…就發現…」
「嗚嗚嗚…」
「宮宴那夜,女兒也是想去找世子確認春日宴當晚要了女兒清白的是不是世子?誰知,女兒還未開口,容世子就把女兒抱在懷裡,然後就…」
「無論春日宴上是不是容世子要了女兒清白,但宮宴一事千真萬確,容世子當為女兒負責!」
姜妧姎昨日差點被賊人凌辱,父皇不僅未責罰她,反而心疼她!
自己說自己失身是被賊人奪了清白,父皇必定會因為心疼自己讓容予對她負責!
還有這回事?
姜予初的話,讓容貴妃也有些不確定了?
她頻繁地看向容予,企圖從他的臉上看出些端倪。
偏容予跪得端正,沒看她這個姐姐一眼。
倒是頻頻在看長公主姜妧姎,眼神莫測,似乎長公主知道些什麼。
難道?
容貴妃有個大膽地猜想。
如果宮宴那晚是長公主,那很多事就能解釋得通了。
那夜姜妧姎為何突然離席,直至宴席結束都未露面,又為何第二日突然送了觀霜過來做人情,還有昨日皇陵遇襲阿弟為何第一時間出現在現場,以及昨夜阿弟為何主動送長公主回宮。
這些線索串在一起,容貴妃幾乎百分之百確定宮宴當晚與阿弟有露水情緣的是長公主姜妧姎!
她勾了勾紅唇,若是長公主,倒好辦了!
那邊姜予初說完,容予終於開口了。
「陛下,春日宴當晚,臣確實去了御花園醒酒。」
「但臣只待了一刻鐘就被陛下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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