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姜予初三番兩次在她面前炫耀,她也不能知道的這麼清楚。
算算日子,崔家應該也快該交還屬於容予的那份了。
前世,容齊和林氏一直密謀世子之位,就是看中了容予手裡這份可觀的財富。
容予死後,他的錢一半被姜予初留下了,一半充入公中。
薛家和崔家懷疑容予的死因不明,來定國公府大鬧了一場。
卻也因他們只是容予的外祖和外外祖家,關係終究是遠了點,來要外孫的遺產,終究是名不正言不順,最後被容齊、林氏、姜予初奚落了個徹底,空手而歸。
這麼想來,前世容予的死因可能確實與姜予初和容齊脫不了干係。
不過姜妧姎看著他送來的禮物,臉上倒是有些複雜。
她素不喜欠別人什麼,今日容予這麼大手筆,她還要想辦法還回去。
而且他不是說來找二表哥商量公務的嗎,怎地這番舉動倒像是專程登門拜訪的。
禮物都像是早就備下的。
二房蕭氏得了他的好處,那嘴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住,「要我說,還是妧姎有福氣!」
「容世子品貌絕佳就罷了,出手還大方。將來我們溶溶的夫婿要是有容世子一半好,那我就謝天謝地了!」
三房榮氏被打了臉,此刻又拿了人家這麼大的好處,也囁喏著說,「懷憶要是對知鳶有容世子對妧姎的一半好,我也知足了。」
姜妧姎聽到這,臉色就冷了。
薛懷憶除了家世容貌比不上容予,人品和對待家眷上倒是只好不差。
前世他不喜舞文弄墨,只對水利感興趣,本是難得的防洪治水的人才。
偏沈知鳶和榮氏非逼著他走科舉,像他的表哥一樣走仕途,為沈知鳶請誥命。
最後薛懷憶抑鬱不得志,整個人都頹了。
沈知鳶又在三房的攛掇下與薛懷憶和離,嫁了朝廷一三品大員做續弦。
一年後三品大員因貪墨被判了抄家,十二歲以上男丁斬立決,十二歲以下男丁流放,女眷全部沒入教坊司。
沈知鳶求了姜妧姎,在姜妧姎的運作下,沈知鳶被免去了沒入教坊司的刑罰。
但她剛出世的兒子入獄後便起了高燒,姜妧姎趕到的時候已經無力回天,沒能救下來!
不曾想沈知鳶因為這件事還恨上了她,沈知鳶覺得她是不想救她兒子,故意拖延不去。
她被新帝列的十大罪狀之一擅弄權術,就是指動用權力救出了貪官家眷,被質疑貪官的所作所為皆是出自她授意。
偏偏出來指證她的,就是沈知鳶。
東郭先生與狼,莫過於此了。
而薛懷憶離了沈知鳶不到一年,興修的鴻文堰就解決了困擾蜀郡千年的水患問題,從此史書留名!
至於沈溶溶,就更簡單了,沈毅給她許的的沈家軍中的三品武將做正妻,她看不上。
悄悄爬上了顥王的床,做了顥王的側妃,為了討顥王的關心,沈蓉蓉和二房一心幫著淳王顥王對付沈家。
沈家的覆滅,二房也費了不少心思。
不過那是前世了,這一世,有她姜妧姎在,斷不會讓他們得逞!
因姜妧姎還惦記著蘇半夏和陸九淵的事,用過午膳,就向沈老夫人請辭了。
剛從沈老夫人的院子裡出來,容予就牽上了姜妧姎白嫩的小手。
橫豎他剛剛已經牽過了,公主也沒反對,他就當姜妧姎同意了。
姜妧姎掙了一掙,沒掙開。
容予問道,「公主可還是在想蘇姑娘的事?」
他能感覺到姜妧姎今日興致不高。
吃飯時也只吃了一點,就放下筷子。
姜妧姎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似笑非笑地看了容予一眼,道,「今日倒是讓世子破費了。」
「不過我們二人的婚事本就是形勢所迫,世子無需為我做到這個地步。」
「我答應世子,待你我成婚後,對外我會盡好世子夫人的責任,迎來送往,人情往來,不讓世子丟臉;對內管好下人,打理內務,執掌中饋,讓世子在外無後顧之憂。」
聽到她這樣說,容予笑了。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但我能做的也僅此而已。」
姜妧姎話鋒一轉,開始提要求。
「夫妻義務我是不盡的,世子如有需要,妧姎可以為你安排通房。」
因著前世她被五個賊子凌辱,被人發現的時候,渾身是血,差點沒命,也失去了生育能力。
從那以後就對男女之事落下了很嚴重的心理陰影。
容齊大約是嫌她髒,很少來她房裡,除非有求於她的時候。
即便來了,也很是粗暴。
別人都說男女之事,歡愉到極致,賽過做神仙。
她卻從未體會過,只體會到了無窮盡的痛苦。
「如果有看對眼的,抬為姨娘也不是不能商量,但人選必須經過我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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