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姎兒說得人證不會是你那夫君容予吧?」景帝又問。
「父皇,兒臣不傻!若是駙馬,說出來誰人會信服?兒臣又何必跑一趟,讓人貽笑大方!自然不是駙馬!」
「證人是吏部的周柏嶼周大人!」
景帝奇了,若姜妧姎說證人是容予,他們夫妻二人自然不能互為證人。
偏偏姜妧姎說得證人是周柏嶼,周老太傅的孫子。
二人非親非故,姎兒還同周柏嶼的妹妹有矛盾,那這可信度就很高了!
「父皇,昨夜宴會時,兒臣吃多了酒就去淳王府後花園透透風,巧遇了同樣來散心的周大人。」
「我二人為了避嫌,正欲各自離去時,碰見了淳王兄牽著容黛妹妹去了後花園旁的一處廂房裡。」
「容黛妹妹畢竟是夫君的庶妹,又是兒臣帶過去的。兒臣便想著跟上去問問,容黛妹妹如何與淳王兄相熟。」
「又因夜黑風高,兒臣害怕,便求了周大人陪兒臣同去。誰知…誰知…誰知我們剛到門外,就聽到淳王兄和容黛妹妹…」
「昨夜,兒臣顧念淳王兄和謝家的婚約,本不願聲張,和周大人原打算悄然離去,私下再盤問容黛妹妹。所以並未敲門阻攔淳王兄和容黛妹妹的苟且之事。」
「孰料謝家小姐已得了風聲……兒臣也無能為力!」
姜妧姎說完,還把宴會上容黛穿著容貴妃過去的舞衣跳舞,淳王看著容黛定了老半天的事一塊說了出來。
景帝聽完,臉上的表情若有所思!
姜妧姎勾勾唇,即便景帝真的懷疑是她和容予做得局又如何。
淳王兄看著穿了容貴妃舞衣跳舞的容黛時臉上的意亂情迷的表情做不得假!
容予和她還能控制得了淳王兄做什麼表情麼?
而之後淳王兄急不可耐地帶了容黛去行苟且之事也是事實。
相信景帝心中自會有計較!
第94章 忍不了
瑤華閣
「姎兒,再吃點。」
容予看姜妧姎沒吃多少,又盛了碗雞湯放到她面前。
今日還是第一次他們兩人單獨在外面吃飯,容予沒有讓陵游和行雲在雅間服侍,只讓他們在外面候著,從盛飯加菜到盛湯凡事親力親為。
「我吃不下。」姜妧姎對著他遞過來的雞湯搖搖頭。
「可是瑤華閣的菜式不對姎兒口味?」容予貼心地問著。
他嘗著瑤華閣的味道倒是還不錯,新出的雲片糕也很是軟糯香甜。
姜妧姎搖搖頭,「夫君,剛剛我們進來時,大堂里的人說得話你可聽見?」
容予愣了愣,他仔細回想了下,而後笑道,「姎兒是在為魏姑娘和韓姑娘憂心?憂心到飯都吃不下?」
姜妧姎點點頭,「夫君不覺得可惱嗎?明明魏姑娘這三個月發生了什麼,還沒弄清楚,而且就那日情形,她也是被人挾持。」
「可方才那群不知情的人言之鑿鑿地說她不守婦道,與人私奔,被人騙財騙色後灰溜溜地回來了,說得繪聲繪色地,就好像他們親眼看到了一樣。」
「還有那韓姑娘,她要退婚有什麼錯?如果同樣的事,發生在女子身上,勢必要被夫家嫌棄的,嚴重地還可能被退婚。怎麼性別一換,到了女子身上,就是韓姑娘小題大做,氣量狹小,不堪為人婦?」
「這個世道,就是對男子過於寬容,對女子又過於苛刻!」
容予看著她,板著張小臉,義正言辭地為魏蒔蘿和韓晞寧打抱不平,摸摸她的頭髮,笑道,「姎兒還有一副狹義心腸。」
姜妧姎斜了他一眼,「夫君是覺得我說得不對?還是夫君也和那群人想法一致?」
她已經做好準備,要是容予敢反駁她,她就給他甩臉子。
容予用勺子挖了勺芙蓉蛋羹餵到她嘴邊,姜妧姎慣性地就張嘴咽了下去。
容予用拇指給她抹抹嘴角溢出的湯汁,又把為她拭過嘴角的拇指放進自己嘴裡含了含。
這舉動過於親密了,姜妧姎有些無措,她瞪大了雙眼,「你…」
她承認她有些心跳加速。
做完這些,容予才施施然開口道,「為夫覺得姎兒說得對!女子立世不易,外界給女子強加了諸多枷鎖。比如貞潔、比如女則女戒、比如妻為夫綱,在大多數人看來女子是男子的附屬物,而這一切不過是男為尊,女為卑的腐朽思想在作祟!」
「為夫以為女子同男子一樣,是獨立的存在,不用依附於誰,女子也可以有自己的思想!」
「魏姑娘無錯,韓姑娘亦無錯,姎兒,同樣也沒有錯!」
容予一番話說得擲地有聲,且言談中都沒有輕視女子的意思,姜妧姎很是受用!
「那夫君覺得魏姑娘和韓姑娘要怎樣才能破局?」
如今輿論對魏蒔蘿和韓晞寧都很不利,兩人都已到婚嫁年齡,若是輿論風向不轉,只怕短期內不會有好的男子敢於上門提親。
韓晞寧是自己主動退的婚,而魏蒔蘿,聽聞寧家已有退親的打算。
「無需破局,靜待花開!」容予定定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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