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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府中如今的主母林氏與蘭姨娘是死對頭,不願出席,容安在禁足,只出來露了個面就回去了。

所以容黛的一應接親儀式能省則省。

一身喜服的淳王和容黛端正地跪在下方,上方屬於定國公容安和林氏的位置空置無人,容予和姜妧姎以嫡長兄和嫡長嫂的身份站在椅子兩旁囑咐了容黛一番。

姜妧姎特意跟容予換了位置,站在淳王的斜前方。

雖然跪得不是她,但跪在她下方,她便受了淳王兄這一跪吧!

看著跪在下方的淳王兄,姜妧姎面上一派端莊穩重,內心恨意滔天。

淳王兄,這一跪,是你欠我的!

總有一日,我會讓你真正匍匐在我腳下,沖我懺悔!

欠我的,也該還了!

淳王牽了容黛出去的時候,容予貼著姜妧姎的耳邊說道,「洞房花燭夜乃人生四大喜事之一,只是看淳王這臉色,今晚能行不能行都不好說!」

姜妧姎紅著臉捶了他一拳,這男人怎麼淨想些有的沒的。

不過容予的話,倒是提醒了她。

她想了想,說道,「即便再怎麼鬱卒,以淳王兄面面俱到的性子,今晚便是用藥,也會讓自己行起來!」

「他這種狡兔三窟的人,又怎麼會在大喜的日子下了新婦的面子,平白惹新婦心生怨懟!」

既然如此,姜妧姎煙波流轉間,心生一計,倒是個好機會,讓淳王兄出糗!

之前只顧對付容黛、蘭姨娘、姜予初了,到底讓淳王兄過得太安逸了些!

姜妧姎和容予趕到淳王府的時候,正進行到二拜高堂環節,上首位置只孤零零地坐了賢妃一人。

一段時間沒見,賢妃清減了不少,臉上也看得出在強顏歡笑。

不同於姜妧姎和容予大婚時,帝後攜手出席,容貴妃作陪的豪華陣營。

景帝今日沒來。

一般來說淳王作為景帝最為看重的兒子,這種大喜的日子他本該出席的。

姜妧姎打聽後才知道昨日賢妃去承乾殿問景帝是否出席時,景帝表現得模稜兩可,沒說去,也沒說不去。

今日一大早賢妃便等在承乾殿門外,景帝卻出其不意地叫了三皇子陪他去刑部大牢看裴行儉!

三皇兄和淳王同年,只比淳王小五個月。

兩人一起開蒙,一同入弘文館學習,又一同出宮開衙立府,打小就斗得你死我活。

你棋藝技高一籌,那我就苦練琴藝,你四書學得好,我就狂背五經,你辦了貪墨賑災銀的案子,我就辦私開鹽鐵礦的案子。

總之絕不能讓對方獨得聖心!

前世景帝有立儲的打算時,因大皇子出身卑賤不太得聖心,所以一開始便在奪嫡爭中落了下風,淳王和三皇子在朝臣中呼聲最高!

兩人本旗鼓相當,棋逢對手,誰知三皇兄卻接連出了幾道岔子,之後便如她一般,失了聖心。

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直接自請去了封地,徹底退出了奪嫡之爭。

三皇兄退出後,五皇子又脫穎而出,和淳王兄斗得你死我活。

奪嫡之爭隨著景帝突然離世,並留下一紙傳位於淳王的遺詔,才落下帷幕。

這麼個時間點景帝叫了淳王的對手三皇子陪他去大牢。

很難不讓人聯想到是在敲打淳王,也不由得叫人猜測是不是淳王和裴行儉一案有牽連。

如此也難怪淳王兄臉色會難看!

景帝沒來,賢妃和淳王的臉色又很難看,只顥王一人在撐場面,今日的喜宴只能說乏善可陳。

坐在淳王的喜宴上,姜妧姎有種一切皆在掌握中的運籌帷幄感!

前世淳王兄出席她和容齊的婚禮時,想來也是這種感覺吧!

雖然不知道容予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的。

但是從成婚後容予的種種表現來看,最起碼早在漪蘭殿那夜之前容予就對她有超越公主與臣子的情意了。

若是前世沒有姜予初,也沒有容齊的從中作梗,她和容予有沒有可能…

想到這,姜妧姎突然很想知道前世她和容齊成婚時,容予在想什麼?

姜妧姎定定地看著容予丰神俊朗的側臉,一眼不眨,容予本在和旁邊的同僚應酬。

察覺到姜妧姎的視線,他轉過來柔聲問道,「姎兒,怎麼了?可是為夫臉上有髒東西?」

姜妧姎附在容予耳邊一字一句道,「夫君,我、想、親、你!」

聽了姜妧姎的話,容予愣了愣,隨後如玉的臉爬上抹可疑的緋色,胸中似乎有團火燒得旺盛。

桌下他抓住了姜妧姎柔若無骨的手,反覆揉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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