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雲走後,容黛走到小廚房門口,看四下無人,撿起了行雲丟掉的藥包裝進了隨身攜帶的荷包里。
公主嫂嫂嘴上再怎麼說會站在她這邊,背地裡還是挑好東西給她心中重要的人,皇室的人可真虛偽!
姜妧姎是這樣,淳王殿下也是,人果然還是只能靠自己!
我想要的,都會靠自己一步一步得到,容黛心中暗暗發誓。
~
行雲回來時說道,「公主,正如您所預料的那樣,我把那包藏紅花里混入了麝香粉末,丟在了小廚房外的雜物堆上。容黛小姐把它取走了。」
「您命奴婢去邱大夫那包的可以致人不孕的藥物,奴婢也親手交到了容黛小姐身邊的侍女那。」
姜妧姎點點頭,眼中划過一抹寒芒。
藏紅花混著麝香,按容黛取走的份量,不管容黛是下給謝鹿竹還是蘇半夏,都能讓人元氣大傷,沒有幾年的調理,怕是很難受孕!
而托容黛轉交給蘇半夏的那幾包名義上使人變成易孕且易生男胎的體質的藥物,實際上是致人受孕艱難的藥物。
不出意外,容黛會用到自己身上。
淳王兄,前世你害我不能生育,這一世,你想要孩子,也是做夢!
你施加在我身上的,我都會一點一點的還給你!
姜妧姎沒有親自動手,只是給容黛提供了爭寵的思路。
無論是後宮還是內宅,孩子都是女子安身立命的根本。
只有徹底斬斷了對手的後路,才能高枕無憂!
至於容黛,她若是不生起貪慾,留下那幾包藥,那藥自然會用到蘇半夏身上。
她若是生起了貪慾,把藥截下自己用了,那也怪不得她!
唯一的變數在謝鹿竹那,前世,她和謝鹿竹無冤無仇。
這一世,因為淳王、容黛和蘇半夏,需要將謝鹿竹牽連進來。
她不忍,卻不得不這麼做!
若有機會,她會彌補謝鹿竹,也願謝鹿竹拿出看家本領,靠自己躲過這一劫!
……
「聽聞今日姎兒吐了?可有叫太醫來瞧瞧。」
容予回來後,來不及換上便服,就蹲在姜妧姎身旁,手搭在她的膝上,定定地看著她的肚子,目光幽深帶著期許。
兩人成婚的時日雖不長,但因為容予在她身邊從不設防,總是毫不遮掩地將真實的自己展露給她,所以姜妧姎已很是了解容予。
容予這是以為自己懷了吧?姜妧姎有些好笑。
不過不怪容予誤會,如果不是前世臨死前她就對容卿生理性厭惡,見到她就有想吐的衝動,只怕今日的嘔吐,她也會以為自己懷上了!
「沒有,許是昨夜著了涼,早上那會松風院人多,屋裡悶悶的,便有些想吐。回來睡過一覺已經好多了!」
她見到身邊害喜的女子吐起來昏天暗地的,吃什麼吐什麼。
她沒有這個症狀,她只在見到容卿那會吐了,旁的時候並沒有想吐的感覺。
不僅不想吐,最近她吃得也比平時吃得多了些。
平日她每頓最多半碗米飯,便覺得飽了。
近來已經變成一碗米飯了,今日午膳時她還破天荒地用了一碗半米飯。
她把自己近來的好食慾歸因於容齊、林氏、姜予初、賢妃、淳王、蘇半夏等前世害過她的人,最近日子都不好過。
人一高興,食慾便旺盛些。
容予聽到她這麼說,眼神暗了暗,也沒說什麼。
姜妧姎手中捧了一卷書,聚精會神地看著,隨口問著容予,「我沒懷上,夫君很失望?」
容予站起身,走到紫檀木衣架旁,脫下自己在府衙上值時穿得官袍,換上了居家的月白色雲錦寬袍。
「倒也不會,我們成婚時日還短,沒有懷上也屬正常!」
「不過白日府中下人去府衙傳信說姎兒害喜嚴重,為夫以為…為夫還以為…」
「以為什麼?以為夫君多日的辛苦耕耘有了結果?」姜妧姎的眼從書上挪開,似笑非笑地看了容予一眼。
聽姎兒說得這般直白,容予失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姎兒現在說話的風格越來越像他了。
容予摸摸她的頭,坐到她身旁,湊近了陪她一同看她近來在追的一本還在連載的話本子-《錯愛一生之後宅實錄》。
故事講得世家嫡女與隱匿了身份的大權在握的國公爺相愛,後因意外,世家嫡女嫁給了國公爺的弟弟。
國公爺早已認出了弟妹就是自己昔日的愛人,世家嫡女卻還被蒙在鼓裡。
兩人同住一屋檐下,整日抬頭不見低頭見,世家嫡女在未認出昔日愛人的前提下,還是被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的國公爺吸引。
礙於兄長與弟媳之間的身份桎梏,兩人不自覺彼此吸引,又理智地推開彼此的愛恨糾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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