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犯了什麼錯?主動來父皇這罰跪了?」
好不容易親手揪住淳王兄的小辮子,三皇子自然不肯放過這個可以打擊到他的機會。
「妧姎啊,你猜這次我們的二皇兄又準備推誰出來頂罪啊?」
「他母妃已經在冷宮了,四弟也被趕出京了,這三妹妹眼看就要嫁去西照了,本王真替我們二皇兄憂愁,憂愁得緊,眼下二皇兄無人可用~」
三皇子這是在明目張胆地諷刺鍾萃軒那夜賢妃和顥王為淳王頂了罪,淳王才能全身而退。
那夜之後,朝中人私下議論紛紛,大多數都認為淳王不可能像他說得那麼無辜,可陛下已經下過定論了,旁人也不敢置喙。
眼下三皇兄為了報堯州大壩一事中淳王給他使得絆子,算是捅破了這層窗戶紙。
姜妧姎低垂著眸子,讓人看不透心思。
只是她腫脹的臉頰和一身狼狽不難看出她方才經歷了怎樣的一場兵荒馬亂。
「三皇兄不可妄言,淳王兄都說了那日之事他不知情,妹妹自是信他的。」
姜妧姎擺出副和事佬的架勢。
「妧姎啊,你……」
三皇子想說你是不是被那兩巴掌打傻了,他們一而再再而三地針對你,你還要為他說話?
卻聽姜妧姎話鋒一轉,「就連今日三妹妹想要殺我,我斗膽猜一下,我們的好淳王兄也定是不知情的。」
「他的人不顧父皇嚴加看管沈府人員進出的命令,隨意地給三妹妹放了行,讓她出入沈府如入無人之境,淳王兄不知情。」
「三妹妹買通沈三夫人恐非一日兩日之功,而我們的淳王兄還是不知情。」
「我被三妹妹和三夫人劫持了那麼久,淳王兄奉命監視沈府的一舉一動,他還是不知情!」
「哎呀,三皇兄,這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我們的淳王兄是一問三不知啊!」
「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事,他都什麼都不知道,害得妹妹我丟了命是小事,橫豎我一介女流,於國於民無用。」
「可父皇交給淳王兄的軍國大事交,他還是一問三不知,這誤的可是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啊!」
姜妧姎這番陰陽怪氣說到了三皇子的心坎里,他眉開眼笑,還對姜妧姎伸出了大拇指。
被他們一唱一和地嘲諷一頓,跪在地上的淳王臉上青一片紫一片。
正如姜妧姎所料,對姜予初這次擅闖護國公府暗害長姐一事,淳王給出的解釋是姜予初偷拿了他的令牌,私自行事,他對此毫不知情!
「妧姎妹妹,為兄知道今日之事,你受了驚嚇,可為兄可以對天起誓,予初妹妹所做之事本王確實毫不知情!」
淳王頂著三皇子和姜妧姎揶揄的眼神厚著臉皮說道。
「你們兩個在外面磨蹭什麼,還不快滾進來!」
景帝在殿內咆哮著,從聲音里聽起來他的心情可以稱得上糟糕至極了!
三皇子和姜妧姎對視一眼,「看來父皇氣的不輕!」
三皇子收起了他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整個人正經了不少,他微抬左手,示意道,「妧姎妹妹,請!」
姜妧姎則是換上了受到極大驚嚇的可憐巴巴的小女兒形象,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進到承乾殿,姜妧姎逕自衝到景帝面前,抱著他,啜泣道,「父皇,兒臣……兒臣……今日快被三妹妹……嚇死了,差一點……差一點……兒臣……就見不到您了!」
她動作太快,景帝甚至還沒來得及看清她狼狽的模樣。
景帝將她拉開,「姎兒,抬起頭來,讓朕看看!」
兩人分開後,姜妧姎抬起頭來。
景帝方才看清了她臉上的紅腫,和嘴角的青紫與血痕。
清新靈動的靈虛髻也一半散了,一半搖搖欲墜,要散不散的。
湖藍色流仙裙上全是塵土,上面還有幾隻可疑的腳印。
往日她最是沉穩,注意儀態,今日都被嚇出可憐兮兮的模樣,任誰看了不動容?
三皇子立在一米開外的地方,添油加醋道,「父皇,三妹妹今日對妧姎妹妹是真起了殺心!」
「兒臣趕去的時候,三妹妹的落胎藥都快灌到妧姎妹妹嘴裡了,兒臣若是晚去一步,後果不堪設想!」
景帝在聽三皇子說話時,姜妧姎才注意看到容予竟然也在殿內。
只是他站得地方旁邊有根柱子遮擋,所以她進來時才沒第一時間看到他。
很顯然姜妧姎的一身狼狽也被容予看到眼裡。
她用餘光看到容予的臉色陰沉,玄色錦袍下的手緊握成拳,肉眼可見的生氣了。
姜妧姎趁景帝不注意,沖他動作幅度很輕地搖了搖頭,示意他收收他的表情!
若是可以,姜妧姎甚至希望容予作出幸災樂禍的模樣,這樣比較逼真。
顯然容予沒有讀心術,沒有接收到她的心聲。
他努力了,卻只能擺出面無表情的冷淡模樣,笑是笑不出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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