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予抱著軟枕沒在追著摟她,終於脫身,姜妧姎長吁一口氣。
這男人,什麼毛病,睡覺非得抱著什麼,真不知他獨身的二十幾年怎麼過得。
很快,姜妧姎下床來到了外間,楹風已經快等不及了。
見她出來,楹風忙說道,「公主,定國公夫人林氏今日晨起突然暈了過去,至今昏迷不醒。」
暈過去了?
姜妧姎勾唇輕笑,昨夜林氏剛去姜幼薇府上叫囂了一番,今日一早林氏就昏倒了,是誰做得一目了然。
「備車,去國公府!」
林氏好歹是國公夫人,她名義上的婆母。
她突然病倒,於情於理她都要去看望一下。
「什麼國公府?」
姜妧姎話音剛落,容予便穿著裡衣從裡間走了出來。
姜妧姎上前問道,「夫君怎麼不多睡會?」
容予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埋怨道,「枕頭哪有姎兒好抱?」
說完便去了隔間洗漱。
姜妧姎失笑,合著她剛起身他便醒了,她是他的助眠藥唄。
容予洗臉的時候,姜妧姎就在一旁瞧著。
待容予洗完,她不忘將自己瑩白滑膩的巴掌小臉湊過去,撒嬌道,「夫君,我也要!」
容予看著她湊近的嬌媚小臉,心念微動。
他單手抬起她圓潤的下巴,一手拿起巾帕給姜妧姎的小臉擦了又擦,擦完還不忘湊上去親了又親,親不夠似的。
二人洗漱完,連早膳都來不及用,便備車回了國公府。
容予進門後逕自在椅子上坐下,悠哉悠哉地喝著下人端來的茶水。
說是來瞧病,可那副悠然自得對病人漠不關心的架勢倒像是來走過場的。
「夫人早起說要去宣寧公主府接二公主回府,誰知用過早膳,準備出門時就成這樣了!」林氏身邊的大丫頭香雪抽噎道。
姜妧姎認真聽完丫鬟的稟報,特意去床前看了看,說林氏昏迷倒也不準確,因為她的眼睛是睜開著的。
只是嘴歪眼斜地說不出來話,倒更像是中風。
見到姜妧姎來,她虛弱地伸出手指了指她,嘴張了半天,卻說不出來一個字。
姜妧姎心中暗爽,臉上卻故作關切道,「母親想說什麼?是想喝水嗎?」
說完也不管林氏作何反應,又自顧自接道,「好,兒媳服侍您喝水!」
說著命下人端上來一杯熱水,趁下人轉身時,當著林氏的面,將三根手指放進水裡晃了晃。
今日來時,她便將麻沸散藏進了指甲蓋里,為的就是這一刻。
姜妧姎晃了晃白瓷底的杯子,待麻沸散徹底融進水裡後,姜不顧林氏全身緊繃地抗拒,極有耐心地一勺一勺地給林氏餵著。
「母親,喝水,小心燙!」
在旁人看來,便是長公主放下身份,不計前嫌,屈尊降貴親自給臥病在床的繼母餵茶水,任誰不說長公主大度賢良。
林氏這邊,她餵完之後,抬手將杯子遞給下人,而後附在林氏耳邊,用最溫柔的語氣說道,「母親,麻沸散的滋味怎麼樣?」
林氏顯然是聽明白了,她瞪大了眼睛,淚水控制不住地從眼眶裡溢了出來,渾身透露著無助。
姜妧姎卻覺得痛快!
不是喜歡給人下藥嗎?
若不是林氏現在說不了話,她甚至想問問林氏親自嘗過她施加在別人身上的手段,滋味如何!
做完這些後,姜妧姎站起身,走到定國公容安身邊,恭聲道,「母親病得突然,大夫可有說什麼?」
容安滿臉憔悴,不過一個月,他先送走了不爭氣的小兒子,又送走了最引以為傲的長女,如今連同他廝守多年的林氏也倒下了,他真的是心力交瘁。
他擺擺手,下人上前回話,「大夫說夫人是痰熱互結,影響氣血運行,是血瘀之症。」
「大夫可有說何時好轉?」姜妧姎緊接著問道。
還是謝臨和姜幼薇有辦法,這毒下的跟中風之症一模一樣,就連大夫都瞧不出半點破綻來。
下人回道,「大夫說,盡人事聽天命。好的話三五日,不好的話三五年,十年八年,甚至就這麼去了都有可能!」
聽到下人這麼說,姜妧姎鬆了口氣,謝臨不會讓三五日那種結果出現的。
「母親定是因三弟之死,鬱結在心,才會突發中風之兆。父親莫要擔心,母親吉人自有天相,定會好轉的。」姜妧姎假惺惺地說道。
容安嘆了口氣,「但願如此。」
姜妧姎和容予略坐了坐,便要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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