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秀若有所思:「你有時間也教教咱家老二、老三算數……」看著她家雙胞胎連個帳都算不明白,她就挺愁,生怕她家月餅生意再虧本了。
說完,她就收拾家務去了。
她離開,兩個年輕人才徹底放開,楚二郎吧嗒著嘴,細細品嘗酒香:「阿宴,你小子行啊,你說說弟妹現在也太厲害了吧?能做生意、能識字、廚藝好、性格好、長得……」
對著沈宴那張臉,楚二郎選擇了無視:「弟妹這容貌在咱們村算是佼佼者吧?最關鍵的是,人家現在滿心滿眼都是你,與之前的她大相逕庭,快給我說說你究竟是如何御妻的?」
聽著有人誇讚自己娘子,沈宴臉上也滿是與有榮焉的神情,但笑著笑著他就不笑了:「我說你少盯著別人娘子看,有這心思還不如趕緊操心操心自己那點破事!」
楚二郎嘖嘖兩句:「喲,喲,這就護上了,我這不是拿你當我親兄弟才不和你避諱嗎?你至於這麼酸溜溜的嗎?」
沈宴灌了一口酒:「至於!」
楚二郎無語地翻個白眼:「哼!擱誰沒有似的,待回家我就讓我娘給我張羅媳婦去!」
沈宴眼睛一閃,便給他倒了一碗酒,緩緩開口道:「大家都是盲婚啞嫁的,尤其是你歲數也不小了,差不多的就成了,也別太挑……」
楚二郎笑了:「合著你現在自己小日子幸福,就不管兄弟死活唄,當初是誰不可一世喊著,絕不盲婚啞嫁,要娶就娶自己心儀女子……」
透過沈宴,楚二郎突然有些微微愣神。
那時的沈宴,是他們村中公認的別人家的孩子,無可挑剔的外表,又能掙銀子,那時的他渾身洋溢著灑脫和明媚,那時的他年少輕狂,懷揣著對未來的無限憧憬與幻想。
他說:「我沈宴此生,絕不會盲婚啞嫁,將就一生,我要娶的,必是能與我心靈相通、共賞風月、同擔風雨的女子。」
那時的他,眼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雖耀眼卻是足夠清澈簡單,不像現在的沈宴,眼眸深邃的如同深淵,怎麼都望不見底的深淵……
不過命運使然,雖磋磨了他,卻也是給他帶來了最好的……
曾經的不靠譜沖喜媳婦,卻真的成了如他從前所說的那般,與他共賞風月、同擔風雨!
楚二郎說的這些,沈宴都不記得了,不過無所謂,誰還沒有年少輕狂的時候,他想起娘子交代的任務,輕笑一聲:「怎麼不管你,明日載著你家牛車拉我們去一趟小紂村?」
正中楚二郎下懷,載不載牛車是小事,關鍵是明日他絕逼不能再在家裡帶好大侄兒了。
明日換他載牛車,他大哥在家編籃子帶娃,誰的娃誰帶合理吧?
沈宴見他點頭同意了,也不再多說話,專心致志喝起酒來。
待顧瑤和沈長江二人揣著房契美滋滋回來時,看到的便是二人酩酊大醉的情景。
沈長江望著空空如也的海碗,鮮少惱恨地拍了一巴掌大腿:「這倆混帳,也不知道給我剩一口,哎!哎!」
男人不就好這口。
但女人卻最討厭男人酗酒了,聞見聲音,張國秀放下手中洗了一半的衣裳,跑過來道:「老頭子、瑤瑤,如何了?」
見二人點頭,她才滿眼嫌棄地瞅向那倆酗酒的少年:「老頭子,扶楚二郎回家,瑤瑤,把你相公也扶回屋!」
完後,她就開始碎碎叨叨收拾起碗筷來,顧瑤卻覺得無傷大雅,關鍵這酒局是她攢的,她能打自己臉嗎?
進了屋,顧瑤使出洪荒之力將醉酒人推炕上後,便也就打算洗洗睡覺了,結果卻又見醉酒人自己坐了起來,他半睜著眼睛道:「要洗澡才能睡……」
顧瑤很是敷衍回道:「乖啊,你活動量少,少洗一日也無妨的,睡覺哈!」
說完,她就想進空間給自己洗了,但沈宴卻拉著她的手不讓她走:「不行……不洗澡不舒服……」
顧瑤撇嘴:「你哪來這麼多事啊?都這樣了還洗甚澡?快閉眼睡覺!」
沈宴不肯閉眼,反倒是拉著她的手盯著她看:「娘子凶……不幫我洗澡……」
看著他如怨婦一般的神情,顧瑤不由有些懵。
這是醉酒暴露了本性?
你要說尋常男子做出這副白蓮的表情,顧瑤一定能把隔夜飯吐出來,但美人就不一樣了,她這一下子就找到了做皇上的快樂。
「陛下,沈美人胸口疼,要呼呼才能好……」
顧瑤要給沈美人呼呼……哦,不,是沐浴。
「你自己坐到木桶,咱今日就來個簡單的淋浴好不好?」
沈宴望著自己的腿,委屈巴巴:「動不了……」
顧瑤擰眉:「平日裡你都能自己動,今個兒就動不了了?」
他左腿是健全的,而且還有拐杖可輔助,怎麼就動不了了?但她不能提,一提,人家沈美人就露出一副幽怨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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