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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馬車的軲轆聲再次響起,那些官兵瞬間張牙舞爪,衝上去,擒住那些碎嘴的書生。

「那是誰?憑什麼抓我們?我們有功名在身。」

「對對,我們都是秀才。」

「我們並無作奸犯科。」

……

官兵頭兒很是不耐煩,撓了撓耳朵:「都給老子帶走,誰讓你們衝撞了貴人,活該!」

那可是當朝尊貴的宸王——林見山。

兩年前,北方叛軍四起,敵國進犯,林見山主動請命,奔赴邊疆殺敵報國。僅用兩年時間,屢戰屢勝,成功收復了大片失地。

按常理,他本應跟隨大軍一同回朝,然而,令人費解的是,就在回京都的這一日,他竟神秘消失,蹤跡全無。

百姓們對林見山極為好奇,大軍回朝這一天,百姓們紛紛夾道歡迎,滿心期待著能一睹宸王的風采,卻未曾料到最終撲了個空。

車輪在石板路上滾動,發出輕微的轆轆聲。車簾偶爾被微風拂起一角,露出淮城京都窗外熙熙攘攘的景象。

穿越街道,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商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行人的交談聲、笑聲和腳步聲混合成一片,或高或低,分辨不清具體的內容。

「蕭韞今晚會的登場獻藝,人格外多。」

「我們去教坊司後巷偷聽。」

「聽聞蕭韞這幾日一直不肯練琴,被打得很慘……」

……

林見山皺起眉頭,試圖屏蔽這些嘈雜音,可它們仿佛一根根無孔不入的細針,擾亂他的心神。

一聲清脆的 「咚」,在馬車裡迴蕩。

侍衛長一嘯連忙拉緊韁繩,迅速翻身下馬,疾步走到馬車邊,低垂著頭問道:「王爺,有何吩咐?」

「為何人人都在議論蕭韞那廝?」林見山淺淺地呷了一口清茶。

就在一個月前,有個消息,如一聲驚雷在平靜的淮都炸響。

蕭家的旁支男丁,有一人通敵賣國。

蕭家,那曾是何等榮耀的家族,如今卻因旁支男丁的賣國之舉,而陷入了巨大的危機之中。

各方目光皆聚焦於蕭家,有人擔憂,有人幸災樂禍,也有人在暗中盤算著如何從這場變故中扳倒蕭家。

皇帝一道聖旨下來,主謀人全部斬首,情節輕的蕭家族人全部流放,或罰作苦役。

賣國之罪,應當誅九族,蕭韞也難辭其咎。

按理說,蕭韞應該按律當斬,怎麼還活著?還被皇帝貶到教坊司,淪為供人取樂的小倌。

林見山的情緒隱隱有些波動,往昔與蕭韞的種種恩怨情仇,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

兩年前,他們在朝堂之上,為了邊境布防,激烈的爭辯聲,衝擊著殿堂的每一個角落。

那時候,蕭韞一襲鮮艷的緋色官服,手持玉笏,言辭犀利卻又條理清晰,雲淡風輕卻暗藏鋒芒的模樣,讓林見山既厭惡又有些許敬佩。

緊接著,蕭韞彈劾林見山,以擅自超越自己的職權範圍行事的罪名,讓林見山在眾臣面前被皇帝責罵。

那時的林見山,臉色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雙手緊緊握拳,怒目瞪著蕭韞,仿佛下一刻就要將他生吞。

而蕭韞只是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眼神中透著一絲無所謂的歹毒。

林見山也不甘示弱,即刻派人暗中調查蕭韞。調查之人細心查探,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一番調查之後,他發現蕭韞這人,著實令人意外,竟無任何不良嗜好。

下了朝,蕭韞時常獨自在家裡,手捧書卷。

閒暇之時,他會輕撫琴弦,也會騎著驢,去看看外面的風景,或漫步於山間小徑,或駐足於湖畔,凝視著水面,思緒飄向遠方。

林見山向來不是好人,最喜歡用下作的手段。

他命人給蕭韞下藥,在蕭韞的床上塞了外戚的侍女。

皇帝最是忌諱大臣與外戚走得近。

不過,那天他也擔心,萬一底下人辦事不利索,讓蕭韞得知是他設局,必然會反撲他。

於是,兩年前的那個夜晚,林見山潛入蕭韞的府上,想看看蕭韞怎麼墮入塵埃,報朝堂之辱。

蕭府,窗柩邊貼著一朵朵梅花剪紙,梅花影兒倒映在林見山的臉側。

他站在蕭韞的窗外,卻看到侍女早已酩酊大醉,倒在桌上,不醒人事。

蕭韞站在牆角,揮筆題詩,寫了將近半個時辰還不停。墨水順著手臂,沾滿蕭韞右手潔白的衣袖。

這到底是什麼荒謬場景?

林見山深吸一口氣,當下失去理智,踢開門衝進去,死拽著蕭韞往床上走,讓他與侍女同床。

「是你!」

夜裡清寂,蕭韞醉醺醺的,嗓音喑啞而低沉,氣息吐納間,儘是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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