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氣得咬牙切齒,衝上去責問他:「是不是你?」
「媽媽這話傷我的心,我本想在宸王面前替大家美言幾句,但……」
蕭韞投以哀怨的目光看著他們,本就深邃的眸子多了幾分惋惜。
他軟綿綿地倚靠在欄杆上,纖細的身姿仿佛不堪重負一般,雙手輕輕搭在欄杆上,微微歪著頭,整個人看上去是那樣的無辜
「都是千年的狐狸,跟你演什麼狐媚把戲。」老鴇衝上去想暴打他,可她是女子,怎麼打得過男人,於是命令手下人,把蕭韞抓住。
「你不就是想著入王府,野雞變鳳凰,要是去不了呢……得了花柳病呢……」
「對,媽媽,不許放過他。」
「自從他來以後,咱們這裡就不得安寧。」
「那些公子成天就想見他,我們去伺候,還落個沒滋沒味,胭脂俗粉的臭名聲,好生氣。」
「我早就看他不順眼,把他塞尿桶里,看他怎麼狂。」
「肯定是他散播謠言。」
眾人便如餓狼撲食一般沖了上去。
他們個個面露凶光,眼神中充滿憤怒,嘴裡還不停地叫嚷著:「蕭韞,今天你必須把話說清楚!」
眾人的手如鉗子一般,狠狠地拽住蕭韞。
蕭韞的眼神閃過一絲狠意,這時,他注意到扶柳的手勢,當即裝弱,帶著哭腔求饒:「我沒有,你們壞,怎能冤枉我?」
老鴇衝上去,一巴掌掄起來,即將落下蕭韞的臉上,手臂忽然被一顆石子打中,疼得她齜牙咧嘴。
「是不長眼的?」
她轉身一瞧,雙腳一軟,跪在地上。
第8章 茶壺口還是香蕉?
來人正是林見山。
他面色冷峻,往那扇朱紅色的門口一站,身邊是身著甲冑的侍衛們。在一聲令下後,他們如潮水般衝進來,把教坊司圍了個水泄不通。
「我的人,你也敢傷。」
老鴇立即跪了下來:「王爺這件事情全是因為他挑起來的。」
在這靜謐得有些壓抑的氛圍中,林見山面色陰沉,走到蕭韞面前,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因他身上散發的寒意而凝結了幾分。他壓低聲音,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問道:「他們傷你哪了?」
「王爺,我沒事兒,只不過就是手臂有點疼。」
林見山本不想去救人,可腦海中念頭一轉,想到若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自己不站出來維護蕭韞的話,必定會引起皇帝的猜疑。
要知道,皇帝是心思縝密、多疑善察之人,一旦引起他的懷疑,後續怕是會生出諸多麻煩事兒來。
「張媽,期限已到,你最好是把那個人給我揪出來,不然城門上掛的就是你的屍體。」
老鴇連連磕頭:「王爺你不能這樣,我是無辜的,教坊司歸屬朝廷管轄,您無權處置我。」
林見山一把捏住了老鴇的脖子,陰惻惻地說:「本王的劍從不傷女人,但本王還有一把小刀,專殺老弱婦孺。」
教坊司歸朝廷所管轄的,但林見山對此地早就心生厭煩,瞧著就不順眼。
起初,教坊司乃是供皇家觀賞戲曲、欣賞各類技藝的場所,可皇帝在對其管理方面頗為疏忽,再加上朝廷官員們有意無意地加以遮掩,久而久之,教坊司便漸漸淪為了一處污穢不堪的風流之地。
後來,那些獲罪臣子的子女皆被送進教坊司,他們中的大多數都被迫去伺候那些大戶人家的男人們,平日裡受盡折磨與虐待,滿腹的委屈與苦楚只能默默咽下。
眾人雖不敢明目張胆地在朝堂之上公然結黨營私,一旦來到這教坊之中,那些大臣們的兒子們便有了可乘之機,他們能夠在此處暗中串通、勾結在一起。
如此行徑,又何嘗不是換了一種方式的結黨營私呢?
這不過是將見不得光的勾當,從朝堂之上轉移到這看似風花雪月的地方罷了。
就比如戶部侍郎王敖年與丞相,他們都是這背後的黑手。
這般污穢不堪、烏煙瘴氣的地方,實在是早就該取締!
想來蕭韞之所以會被貶謫到此處,表面上看似乎是丞相等人在皇帝跟前替他求情,可細細琢磨,恐怕事情並非如此簡單吧。
說不定,蕭韞之前不小心得罪過他們,所以才被這些人蓄意安排到這兒來,就是為了狠狠地羞辱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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