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是拉住他的胳膊,「你一小孩去那裡湊什麼熱鬧,若是聽到不該聽的東西,王爺該生氣。」
「我哪裡是小孩了?我比從江還大,從江那麼接近王爺,肯定能聽到。」
一陣夜風吹過,從江忽然閃現到一嘯身後,陰森森地說:「從江已死,勿念。」
一嘯嚇得心漏跳了半拍,掄起拳頭,想暴揍這個沒大沒小,裝神弄鬼的從江。然而,轉頭之際,從江消失得無影無蹤。
秦是溫柔一笑:「從江這孩子,還是這麼頑皮。」
這才剛出去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林見山又灰溜溜地往房間走去。
蕭韞正坐在桌邊喝茶,見到折返的林見山,有些詫異卻要裝得瞪大眼睛,「王爺,這是捨不得我?」
「今晚你睡地上,本王睡床上。」
「王爺有所不知,前幾日,王爺強制餵我喝了一肚子情藥,傷著身子根本。今夜,我若是睡地上,恐怕明日會大病一場哦。」
「嬌氣!大病一場?你倒是能未卜先知。」
蕭韞略有些惋惜,「沒辦法,身體越來越弱,王爺身體強壯,又如此威武剛勇,一根手指頭就能打倒我,疼疼我吧,好嗎?」
說著,他站起身,猶如扶風拂柳,還搖搖晃晃地走到床邊坐下來,儼然已經表明自己的態度。
今晚他一定要睡床。
房間裡僅有一張床而已,夜深了,更不可能再去搬一張床進來。林見山萬不可能委屈自己,尤其是在蕭韞的面前。
可倘若他與蕭韞睡在一起的話,蕭韞如此喜歡他,倘若半夜獸性大發該如何?
也罷,蕭韞若是敢做出逾矩之事,到時候他就有理由廢了蕭韞的手。
下人們將熱乎的飯菜端上來,兩人今天忙碌一天,晚膳也沒有好好享用,不知不覺竟有些飢腸轆轆。
蕭韞直接坐在桌邊,很是親昵一笑,夾菜到林見山的碗裡。
林見山立即撇開,「再動!」
蕭韞給自己夾菜,絲毫沒有分寸,還總是用那雙漂亮的眼睛看著他,看得林見山很是不自在。
林見山懶得去管他,喝上幾杯酒。
皇后釀的酒還真好喝。
蕭韞聞著香味,跟著小酌一杯,沒一會兒臉蛋紅撲撲。
林見山見他還想繼續喝酒,不禁臉黑了。
大夫說蕭韞中了情藥,喝藥期間,暫時不能飲酒,真是不要命。
萬一他喝醉了,再像兩年前的那個夜晚,發了瘋地在牆上寫詩呢?
萬一他喝醉了,再像兩年前的那個夜晚,瘋狂勾引他做出糟糕的舉動呢?
於是,林見山當即呵止:「放肆,蕭韞,沒有本王的命令,你怎麼敢擅自喝酒?你若是喝醉了,誰伺候本王?」
蕭韞舔了舔嘴唇,「王爺小氣。」
林見山倒吸一口氣,惡趣味一上頭,立即往蕭韞的嘴巴塞了一顆大大的蘋果,「咬住,沒有本王命令,不許鬆開。」
蕭韞乖乖咬住蘋果,可憐兮兮地看著林見山,取出手帕,擦拭嘴角的流涎。
「咔擦」一聲,是蘋果咬碎的聲音。
「嗯?敢咬碎,我捏碎你。」
蕭韞:「……」
幾杯下肚,林見山舒暢不少,但確實貪杯。他便停下來,沒再繼續縱酒。
夜深人靜,然而外面的那幾隻暗蟲還是盯著他。他想讓蕭韞睡在地上,但似乎不太可能。
蕭韞得了命令,取下蘋果,腮幫子酸疼不已。他揉了揉臉頰,臉頰紅上加紅。
又再使什麼狐媚子把戲?
林見山眼皮都沒抬一下,微微揚起下巴,帶著不容置疑的冷漠,命令道:「上去,有言在先,今晚本王紆尊降貴,與你同床共枕,你不許觸碰到本王,更不許發出任何聲音。」
「王爺厭惡與我睡,又要與我同床共枕,此舉不妥。」蕭韞嘴上是這麼說,發亮的眸光在林見山的眼中卻成了如狼似虎般的存在。
「少說廢話。」林見山命令他,「叫!」
「叫什麼?」蕭韞不解,眼睛輕輕顫動,注視著林見山。
「裝什麼純良,在教坊司里,你不是日日夜夜叫?」
他故意說出來侮辱蕭韞。
「不曾,不明白,王爺演示一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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