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畫面,恐怖噁心,歷歷在目,做夢都纏著他們。哪怕做春夢,溫柔鄉里明明是美人,轉頭一瞬間,全是林見山將他們開膛破肚的恐怖畫面。
時至今日,他們連與林見山直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昨晚喝了酒,再加上太子提議,有陳公公在場,他們這才敢在王府里調侃蕭韞。
正按著大皇子的兩個小侯爺鬆開手,縮緊脖子,躲到一旁去。
「宸王,」太子汗涔涔,咽了一口氣,傻傻輕笑,敢於直視林見山的目光,「我們幾人只是在玩而已。」
皇帝曾在眾人面前說過,想讓林見山多加管教他,林見山才不會怕他這個太子。
要是這件事情真捅到皇帝的面前,到時候首當其衝的必然是太子。
他真不想被老不死父皇打,更不想對上林見山,試問還有別的選擇嗎?
「昨晚喜事盈門,容你們幾人喝上幾杯,再配幾粒花生米,沒想到王府的酒讓你們醉到現下,好酒。」林見山收起念珠,話語間冷冰冰,無形的壓力落在眾人身上。
二皇子:「我們無非是玩鬧。」
「老二兩年不見,臉拉長很多,小黃牛變長臉黃鼠狼了?」
昨日林見山沒罵他們,他們還以為林見山積口德,不罵人了,怎麼今天又是這死樣子?
二皇子攥緊拳頭,「宸王說話很刻薄。」
「刻薄的話還有。」
太子見狀,訕笑著轉移話題:「宸王剛從父皇那裡過來的嗎?」
林見山直接無視太子的話,「昨日的帳該算一算。醉鬧王府,一個個醒來,眼睛渾濁,全是蜜蜂蟄成的老鼠臉,行為魯莽,沒長成人?」
太子:「宸王過分了,他們……他們不至於。」
「你也在內,一夜宿酒,腮幫子塞了兩個餿饅頭,又臭又腫,眼睛呢?沒睜開嗎?真難看。」
太子嘴角抽搐,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林見山邁出一步,眾人心中一駭,連連退到太子身後。
「昨夜喜事臨門,本王不與你們計較,今日……」
太子退後一步,「宸王……那個,本宮得到一批上好的筆墨,蕭韞平時喜歡舞文弄墨的……」
林見山微眯上那雙凜冽的眼睛,看向太子,分了一些銳芒餘光給二皇子、三皇子。
三皇子趕忙討好說:「前幾天母妃贈我一匹珍貴的金絲綢緞,我我我我送給宸王哥哥,祝宸王與蕭韞恩恩愛愛。」
一旁的二皇子原不想回應,但他心裡也畏懼林見山,不情不願地說:「我珍藏了一副業臻高人的字畫,蕭韞定會喜歡,那畢竟是他第一位先生。」
林見山微微挑了一下眉眼,業臻高人?他還真不知道這位高人是誰。
二皇子:「宸王有所不知,蕭韞師從業臻高人,文章寫得天下一流。沈文洲沈大人也曾受過業臻高人指點,兩人平日交好,文章風格有些相似。」
太子瞬間火氣大了起來:「難怪最近父皇總是誇你的文章寫得好,原來是找了沈大人指點。」
戶部的沈大人,沈文洲,之前倒是跟蕭韞走得很近。這人平時沒少跟蕭韞一起彈劾林見山。
既然走得近,沈文洲怎麼不來救蕭韞?
可笑,平日走得再近,關係匪淺又如何?關鍵時候還不是見死不救,冷眼旁觀。
蕭韞看人不准,身邊人的名字還如此難聽,什麼眼光!
哪天他要會會這個沈文洲,找個機會,讓陛下發配他邊關,礙眼!
二皇子:「父皇曾說過,太子應多與沈大人交流文章,是太子瞧不起沈文洲。」
太子心想,反正他將來要當皇帝,何必需要把文章寫得那麼好呢,只有那些當大臣的才需要把文章寫好。
太子正想繼續訓斥二皇子,可身邊還有一尊大佛在此,他不敢造次。
林見山:「太子理應好好問學,分擔國之重責。」
「是是是,宸王,本宮還要回去完成太傅布置的課業,先走一步。」
煩死了,好不容易出來外面放鬆一下,又要被教訓好好學習,太子罵罵咧咧地嘟囔著,心想著等他登機就位,他第一個就拿大皇子與宸王來開刀。
眾人像是得到無聲的指令,默契不已,紛紛作鳥獸散。待在這兒多一秒,怕是要被林見山撕碎。
待所有人走散,大皇子一瘸一拐地走到林見山的跟前,溫聲笑了笑,「多謝宸王。」
笑什麼?這裝笑的感覺像極了府中的蕭韞,愛裝的貨色,再裝也是那種不干好事的妖物。
「踢你靴子時,你早看到本王,那時為何不求救,非要惹怒太子,讓本王看到你陷入絕境?」
大皇子繼續笑道:「沒看到,多謝王爺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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