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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韞討人厭,身邊人更討厭。

林見山俯身,手中的血擦在那人的官服上,問那個官員:「本王打你有錯嗎?」

兩人連連求饒:「沒錯,王爺饒命,下官多嘴。」

他鬆開腳,「該當何罪?」

倆人連連扇自己巴掌,「下官知錯。」

「去吏部請求外放,從明日起,本王不想再看到你們兩個。」

「謝王爺饒命。」兩人連連爬出門檻,狼狽極了。

沈文洲愣愣的,從他們的字裡行間,王爺打人似乎事出有因。

「你最好夾緊尾巴做人。」林見山抽出手帕,擦了擦手,「本王看你不順眼,尖嘴猴腮樣兒,別惹本王。」

林見山正打算往門外走去,身後忽然傳來沈文洲的話。

沈文洲輕笑,作揖賠罪:「是下官唐突,王爺息怒,不知蕭韞近來可好?」

「與你何干?」

沈文洲:「同僚一場,下官關心他。」

他回頭看著沈文洲,目光從對方身上掃過像是看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嘴角向下撇著,隨即輕哼一聲,「惦記本王的人,你配嗎?蛤蟆精怪,長得醜還想吃天鵝肉,活得不耐煩了?」

話罷,他把沾了血的手帕拍在沈文洲的臉上。

沈文洲堪堪接住那手帕,血跡斑斑,上面繡著「平安」二字。

沈文洲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算丑吧。他不禁勾起一抹淺笑,「嘴巴歹毒,讓蕭韞治治你。」

林見山剛回到王府,正要說話時,耳旁傳來陣陣琴聲。

秦是放下手中的針線活,把一堆平安手帕塞在林見山手中,讓他瞧瞧,「一嘯說,王爺用完手帕,下官正好繡了一批,都熏了你愛的木香。」

「有柚子花香嗎?」林見山冷不丁地問道,忽地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急忙轉移話題,「誰在彈琴?」

「啊……」秦是錯愕不已,轉而含笑說,「是蕭夫人,他說胸口疼,蛇毒劇烈,媚毒又燥熱,吃了藥不管用,想彈琴平靜心情。王爺耳力甚好,這麼遠都聽得到。」

「別死就行。」

「王爺,蕭韞這麼折磨下去,身體怕是越來越差。」秦是忍不住為蕭韞說話。

他們這些人都是在老王爺手底下長大的,從小溫良恭儉讓,善待他人,唯獨王爺狠心,秦是只能耐心,好言相勸。

「次次為蕭韞說話,秦是,你看上他?」

一旁的一嘯憋笑著,忍著臉色漲紅。

「你再為他說話,罰你兩個月的俸祿。」林見山黑著臉把手帕拍在桌上,人往內院走去,腳步漸漸偏向別院。

一嘯望著王爺的背影,傻樂一下:「秦哥,你昨天跟我說,王爺以為你喜歡蕭韞,我還笑話你,沒想到是真的。」

秦是把針線活兒交給一嘯,瞪他,「你這孩子敢取笑我?沒繡完不許吃飯。」

「哥,好哥哥,我不亂說。」一嘯粗糲的手指捻起繡花針,「秦哥,我給你繡張帕子,你別生氣,好不好?」

「這還差不多,以前我教你的手藝生疏了吧,我看你繡。」

林見山的腳步已經落在別院,他站在迴廊處,默不作聲地聽蕭韞彈完一首曲子。

這人真是會附庸風雅,人還生病著,裝腔作勢彈琴,一首曲子彈得纏綿悱惻,悽怨淡淡,餘音繞樑。

看來身體無恙。

他往裡蕭韞房間走去,一雙銳利的眸子細細打量著蕭韞。

林見山這才剛散衙,身上還穿著朝服,衣服還沒換,便直接來到蕭韞門口。

琴聲停,蕭韞抬起那雙滿是期待與愛意的眸子,望向林見山。

落日餘暉撒在林見山背後,一張稜角分明的俊臉,在光線里暈染,逐漸柔和。

他長得俊逸明朗,濃密的劍眉微微上揚時,透著不威自怒的神氣。眸子幽深,儘是疏離的意味。

唇瓣單薄,總是習慣性地抿成一條線,可微微透出甚紅的唇色,又在不經意間啟唇說話時露出來,與他整體的冷峻氣質形成一種奇妙的反差。

笑起來,定然是極好看的

一襲紫色五爪金龍刺繡王公服,矜貴威嚴,束住寬肩窄腰。

唯有他,胸膛鼓囊囊,每次總把朝服穿得如此適宜又俊毅。

「王爺回來了。」蕭韞緩緩起身,想給他施禮,可身子的疼痛讓他原地晃了晃,虛虛如夏夜雨花,搖搖欲墜,很是可憐。

他眼裡的慌神漾開,正好扶住牆面,臉頰處霞光鋪滿,「王爺,蕭韞失態。」

林見山瞥了一眼案桌上咕嚕咕嚕滾開的茶水,水裡漂浮著橘皮。一旁小火爐里架著鐵網,上面烤著橘子,橘子清香夾雜著柚子花香流淌過鼻息,一日疲倦消匿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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