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言很快就回復了個「收到」的表情包，然後和她約定了出發時間。

周立言發的表情包，看起來還挺可愛的。程昭偷偷保存了。

周隊平時看起來很嚴肅，但是私底下挺經常笑的，而且還喜歡發表情包。真的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

第二天，周立言比約定時間早了十分鐘，到達程昭的小區門口。幾分鐘後，程昭也出來了。

看到周立言的車已經停在路邊，程昭連忙一路小跑過來，出門前整理好的頭髮，又有點亂蓬蓬的。

程昭一邊上車一邊問：「周隊早呀，等很久了嗎？」

周立言搖搖頭，說：「程昭早安。沒有，我也剛到不久。」

程昭從包包裡面拿出一個食品袋，遞給周立言，說：「這是我早上做的早餐三明治，夾著雞蛋沙拉、芝士、火腿，你吃早餐了嗎？要不要吃？」

周立言嘴角微微上揚，接過食品袋，說：「謝謝，我還沒有吃早餐，等回去了我再吃。你吃過了嗎？」

「嗯，我在家裡已經吃了。」程昭笑著說。

看著程昭微微翹起的頭髮，周立言有點想笑。他忍不住提醒了一下她，「程昭，你頭髮好像有點亂了。」

「咦？怎麼又亂了！」明明她已經好好梳過了。

程昭用手機作鏡子，胡亂整理了一下。周立言忍不住幫忙提醒：「後面一點、左邊、左邊……呃，不介意的話，我幫你？」

「好啊，麻煩你了。」

程昭的頭髮有點自然卷，有點不聽話。之前為了方便清潔剪短了，以後還是留長一點紮起來吧。

她的臉因為不好意思，微微發紅，上半身傾過來周立言這邊。

周立言伸手幫她整理了一下，發現還是有點翹起，「唔，怎麼整理不平……」

程昭放棄了，無奈地說：「可能是頭髮有點自然卷……算了算了，就這樣翹著吧。等頭髮留長了，我就紮起來……我們還是出發吧。」

周立言點點頭，開始開車回警局，一邊駕駛，一邊心思有點亂飄。

他之前懷疑自己可能有點輕微的強迫症，喜歡整齊，喜歡乾淨。對不喜歡的食物，如果沒有人強迫，他寧願胃疼也不會吃。

看到程昭亂蓬蓬的頭髮，他確實是想要幫她整理整齊。但是她說以後頭髮長了紮起來，他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居然覺得有點可惜。他第一次感覺，亂蓬蓬的也沒關係，挺可愛的……

到了警局停車場，程昭下車的時候，周立言突然對她說：「其實扎不紮起來都可以，亂蓬蓬的也挺可愛的。」

程昭聽了都沒反應過來，快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原來周立言在說她的頭髮。

……周隊是想了一路嗎？

程昭有點臉熱，覺得有點無奈，又有點好笑。

…………

到了辦公室，其他人也剛好到了，看到程昭，都笑著和她打招呼。

寒暄過後，大家開始進入正題。

因為犯人昨天已經招了，所以今天需要收集受害人的證詞，然後將他們說的話，和採集的證據交叉驗證，沒問題就可以結案，然後把案子交給檢察院處理。

周立言帶著程昭、侯遠山去醫院，採集受害人的證詞。其他人去核對犯人的口供，檢查採集的證據。

大家表示收到，然後開始各自分工。

侯遠山收拾了一下隨身物品，準備等周隊發話出發，沒想到周隊居然在吃早餐。

啊，周隊今天居然回來了才吃早餐，真難得……那個三明治好像很好吃的樣子。侯遠山有點饞了，湊過去問：「周隊，你早餐哪裡買的？很好吃的樣子。」

「好心人的投喂，不是外面買的。」周立言剛好吃完了，仔細地擦嘴。

「好吧。」侯遠山嘆了口氣，他還想早餐換個口味呢。

「我們出發吧，等這個案件了結了，我請大家吃飯。」周立言拿起隨身物品，笑著說。

大家更加有幹勁了，「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