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像是委屈巴巴來告狀的小孩。
「我知道。」艾米沖他笑了笑:「我只是怕你擔心。」
「我不想讓你覺得,你沒保護好我。」
這句話對他的殺傷力無疑極大。
出於愧疚,男人的手立刻就想收回去。
但艾米迅速把它捉了回來。
「現在,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
領主小姐放鬆地靠在門上,仰起修長的脖頸:「明天就是月圓之夜了,你現在感覺還好嗎?」
「我很好。」雷爾夫低聲回答。
「你剛才真的嚇到我了。」艾米不出所料地從面前的這張臉上看到了歉意。
但這還不夠,掉了的好感度還沒漲回去。
得下一劑猛藥。
「你不應該這樣對你的主人。」她盯著對方的眼睛,認真地說:「你不應該在沒獲得我的許可的情況下,這樣對我。」
雷爾夫有些心虛,下意識就想起身後退。
但艾米再次抓住了他的手臂。
「我的話都還沒說完。」她手指用力,把男人拽了回來:「看來你在禮儀方面確實還需要一些教學。」
「我知道你是因為擔心我才會這樣,但在這之前,你要先告訴我才行。」
青年低沉地嗯了一聲。
「那麼,遇到今晚這種情況,你應該說什麼?」
他乖順地垂下腦袋,灰色的短髮擋住了眼睛裡的情緒:「艾米小姐,我在你身上聞到了魅魔發。情的味道。魅魔全是為了進食不擇手段的騙子,你今晚遇到的那隻也是,他們會靠近你,然後傷害你...」
「不,不是這些。」
艾米拉起他的手,謹防他再次逃走:「在把我推到這裡之前,你要先獲得我的許可。」
「來,跟我說。『艾米小姐,我在你身上聞到了魅魔的味道。』」
漆黑的眼睛中露出了一絲茫然。
於是艾米停了下來,示意雷爾夫跟著做。
然後,她繼續說道:「『請允許我,幫你檢查一下你有沒有受到傷害。』」
雷爾夫也繼續念了一遍。
「很好,就是這樣。」艾米放開了他的手。
「現在,你可以開始檢查了。」
她踮起腳尖,吻了上去。
-
經過這混亂的一晚上後,艾米終於意識到,自己需要一位能打的女保鏢。
這是她被迪特克拿匕首抵著的時候就想到的事情。
而回去後被雷爾夫用狗鼻子嗅了個遍後,她滿腦子更是只有一個念頭——工作和戀愛真的要分開才行。
就算這個世界是個巨大的乙女遊戲,她也還是需要自己的。
幸好永夜城是北境最大的城市,活躍在這座城市裡的僱傭兵很多,想找女傭兵並不難,但難的是找到合適的。
所有人都覺得給個貴族小姐做保鏢是個香餑餑,覺得她們不僅給的多,而且遇不到什麼危險。
誰會要暗殺一位只喜歡跳舞和打牌的小姐呢?
——而艾米不一樣,她是真的會有性命之憂。
雷爾夫之前在布佛里托做傭兵,而他當時回到北境,來到托利亞的原因,就是在常去的酒吧里,見到了艾米的懸賞令。
「三千金幣,這是個非常昂貴的價格了。」
這位前傭兵曾這麼舉例過:「布佛里托寶石協會副會長的人頭,也不過值一千五金幣而已。」
關於那場刺殺,艾米至今沒有任何線索:「我到底哪裡值三千金幣?」
「你知道懸賞是誰掛出來的嗎?」
雷爾夫搖頭:「匿名懸賞者是秘密,除非老闆不想活了,否則不會透露。」
「不過我還是從我的途徑打聽到一些情況,似乎每次來更新懸賞的不是同一個人。」
「他們全都帶著兜帽和面具,但是從說話的口音、走路的步伐來看,並不是同一個人。」
「也就是說,有那麼一群人都想殺我?」
「不,我更傾向於是有個組織的頭目、或者一位有權勢的人,想殺你。」雷爾夫說。
仍然沒有任何頭緒。
不過似乎除了月圓夜的那次,艾米就再也沒有遇到任何刺殺。
這也讓她有些奇怪。
一開始她還會緊張得讓雷爾夫睡在自己臥室套間的沙發上,每次出門都嚴陣以待,唯恐哪裡飛來一根箭。
後來,平靜的生活讓她逐漸放下心來,甚至懷疑過是不是掛出懸賞的人自己搞錯了對象。
不管怎麼說,找貼身女侍從的話,當然是希望她武力越高越好。
領主小姐本來把初篩這件事交給了自己的侍衛,讓他來考核面試者的能力。
但幾乎沒有任何人能得到他的認可。
「她們沒有人能在我的手下撐過十回合,我無法放心讓這樣的人保護您。」雷爾夫這麼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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