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嫁給我好不好?」
艾米咽下了一口口水定定心神,來確保自己不會被他蠱惑得五迷三道而忘了後面想說的話。
「愛人的前提是相愛。你都不愛我,我為什麼要嫁給你?」
布利斯的眼中划過短暫的茫然。
從小到大,沒人和他說過這件事,母親教他的,也從來只有狩獵。
「愛,是什麼?」
艾米眨了眨眼:「比如說呢,你一見到對方,就緊張,心跳不止。」
男人牽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我一見到你,整個胸腔都在燒灼。」
艾米連忙把手抽回來,想了想又說:「你那種是飢餓和食慾。愛呢,愛會有占有欲,你會想要對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
「每次看到那條狗跟在你身後,我就想用空間魔法把他丟到別的地方去。」
「愛,對了,愛是憐惜。你可憐一個人的時候,就是愛她。」
艾米絞盡腦汁,終於又想到了新的定義。
「我一直很憐惜你。」布利斯輕嘆著說道。
他喉結滾動,指腹貼上少女開合的唇:「要不然你怎麼能像現在這樣,穿得好好的,站在我面前跳舞。你想像不出,我每次靠近你之前,都需要花多大的力氣,才能克制住我的進食慾望。我用了幾乎一切的辦法,才能忍住不把你搞得渾身濕漉漉的,像沾了水的小兔子一樣,茸毛黏在一起,可憐地流眼淚...」
艾米微微發愣。
男人趁機用力,強行抵開了手中的唇瓣,帶著要往牙齒裡面探進的決心,輕柔但不容拒絕地往更深處攪弄。
「等等。」艾米推開布利斯的手,站直差點軟下去的身體:「所以,你一直都在靠魔法和藥劑來克制嗎?」
怪不得自己一晚上都在散發訊號了,而布利斯還能好端端地一直跳舞!
她差點以為自己對著鏡子練習了好多遍的姿態不夠優雅和美麗,露出的脖頸和肩頭對男人沒有任何吸引力呢。
「我認為,愛意需要訴說和表達,讓對方知道才有價值,是不是?」
你的好感度也需要顯示出來,才有價值和意義。
這是艾米沒說出來的後半句話。
「所以這樣,就算愛嗎?」布利斯並沒有忘記最開始的目的:「我愛你,你就會嫁給我嗎?」
反正現在在夢裡,說的話本來就不算數的。
艾米心一橫,點了點頭。
「是的,我只會嫁給愛我的人,你如果愛我,我就會嫁給你。」
男人的臉突然冷了下來。
「說謊。」
「你不是她。」
「她才不會這麼乖巧。」
哈?
真說實話了你又不高興,說點好聽的哄你開心怎麼了?
艾米剛準備發火,緊接著下一秒,布利斯像是發現了什麼,突然笑了起來。那張精緻的臉頃刻間變得像冬雪融化後的溪流,帶著擊破一切堅硬的迷人,沒人能在他的笑容中清醒,只想前仆後繼地跳進湖綠色的水潭之中。
「原來這是夢啊。」他輕輕說:「所以你才會答應要嫁給我,是嗎?」
不知什麼時候,嘈雜的人聲、悠揚的音樂全都消失了,偌大的舞廳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布利斯鬆開了手,退後兩步,尾巴重新立在自己的身後搖擺,像在端詳著藝術品一樣溫柔地注視著面前的少女。
「很抱歉,但是我真的很想舔舔你。」他的表情不像有任何抱歉的樣子:「我太餓了。」
玩大了。
艾米還沒準備好進行到這一步。
在壓力之下,她下意識想逃,卻在轉身之後被突然出現的階梯絆倒,後仰著整個跌進了一張陌生的床上。
這又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周圍的一切都變了樣。
具有壓迫感的床幔頂部是一副關於野外狩獵的毯畫,在艾米的視線之內,四柱床的支撐柱上鐫刻著的形態各異的兔子。
有的正在吃草,有的警覺地豎起了耳朵,而更多的,是奄奄一息的被叼住後頸的模樣。
布利斯的眼睛眯了眯,神色不明地站在床邊。
「也許我應該去搜集一些關於夢的魔法,這樣你每晚都能出現在這裡了。」
艾米想說點什麼再掙扎一下,卻發現自己的喉嚨深處只能發出意味不明的呻。吟,任何成形的話都無法吐出,只能用祈求的目光看著對方。
但這種祈求的目光似乎並沒有什麼幫助,那雙湖綠色的眸子裡盛滿了甜的發膩的蜜意,和閃爍不定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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