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計劃,他是打算安排一輪刺殺,趁機拉著她一同落水,製造獨處的機會。
但是她根本不諳水性,萬一落水途中出了什麼意外,他不敢承受這樣的風險…
只好臨時改變主意讓流雲臨場發揮。
雖然跟預想有點出入,但是,他起碼抱到她了不是?
晚風習習帶起了河面的脂粉香氣,他仿佛還聞到了一陣摻雜著女兒幽香的桂花香。
他立刻回頭往船艙走去。
讓他失望的是,她離開得乾脆,連一方帕子都沒有留下。
看到自家主子少有的失落,流雲忍不住勸說道:「王爺,即使您要責罰屬下,屬下還是要說一句,以您的相貌地位,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為何偏偏要…要…」
「要覬覦攝政王的女人」這句話,他如鯁在喉,無論怎麼說,都說不出口。
所幸,這次沈墨池並沒有生氣,他的目光定在了某一處,輕笑了一聲,悠悠開口道:「她不是一般的女子。」
聲音很輕很散,散得流雲以為自己聽錯了。
「王爺,您說什麼?」
脂河河面慢慢熱鬧了起來,掛著各種樣式燈籠的花船陸陸續續的往河中央駛去。
沈墨池沒有理會流雲,逕自坐回了剛才的位置,對流雲揚首吩咐道:「回去了。」
…
項知樂回到驛館時,已是暮色四合。
從進入驛館開始,項知樂就明顯感覺到四周一片低氣壓。
守門的心腹侍衛看著項知樂,都是一副讓她「自求多福」的神色。
項知樂更忐忑了。
「貌似…我也沒做什麼壞事吧…」
秋思在一旁同情的看著她。
她也是這麼跟麒麟衛解釋來著…
麒麟衛不信,非要以擔心王妃的安危要給王爺遞信,她攔也攔不住。
前廳,言君諾大刀金馬的坐在主位。
楚山看到項知樂進來時,立刻給她眨了眨眼:王爺火氣有點大,您要不先去躲一躲?
項知樂回了他一個白眼:躲得掉嗎?
「楚山。」
眼睛眨得快抽筋的楚山被突如其來的一聲冷喝嚇得脖子一縮。
「屬下在。」
「帶著秋思滾出去。」
冰雹一樣的七個字差點沒把楚山砸死,楚山二話不說拎著秋思往外走。
「是是是,屬下跟秋思立刻滾。」
楚山跟秋思一走,前廳立刻安靜得連根針掉落地上的聲音都聽得到。
項知樂心虛的聞了聞自己的身上,確定沒有其他味道。
她才艱難的挪到言君諾身邊。
還沒來得及等她開口,言君諾就先開口了。
「你去見沈墨池了?」
沒想到他這麼直接開口的項知樂一噎,頓了一下才老實的點頭。
「嗯。」
「不讓秋思跟著,孤男寡女?」
「沒有,還有流雲…」
「流雲」兩個字一出,項知樂差點咬斷自己的舌頭…
說那麼順口做什麼?
叫別人的下屬倒是順口。
言君諾冷哼一聲。
「往後不許見他。」
「為什麼?」
項知樂脫口而出的抗議。
言君諾鳳眸一挑,說得理所應當。
「因為我不允許。」
被他這麼一盯,項知樂莫名的有點心虛了。
她輕咳了一聲,「我又沒做其他事,就喝了兩杯茶…」
喝了兩杯茶還叫沒做其他事?
蠢女人。
言君諾被氣笑了,對她招了一下手。
「過來。」
項知樂連忙後退一大步。
「我不過,每次你這樣笑,都是在生氣,我才不要這種時候惹人嫌。」
「那我過去。」
說著,言君諾立刻起身。
項知樂連忙伸出雙手對他做了一個格擋的姿勢。
「你別動。」
言君諾的臉色愈發陰沉。
「我又不打你,你擋什麼?把手放下。」
「你要是真的打我,我又打不過你,也只能有挨打的份了,哪裡還得了手?」
項知樂沒好氣的咕噥了一句,不情不願的放下了雙手。
言君諾挑眉。
「你確定?」
「什麼?」
項知樂沒好氣的應了他一聲。
言君諾再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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