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因被人背叛了才惱,被人落下了才失望。
絕非有第三種情況!
想明白這件事,越少珩嗤笑了一聲。
可落在霍令儀眼裡,無疑是被他嘲笑的鐵證!
霍令儀就知道讓他知道自己的秘密,一定會迎來譏諷嘲笑,可是喜歡一個人,憑什麼招來他的冷嘲熱諷?!
霍令儀實在惱了,撿起地上的青杏往他身上砸去:「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衣袍被砸中,越少珩回過神來,輕飄飄乜她一眼:「你又知道我笑什麼?」
霍令儀自狗急跳牆全盤托出後,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被他套了話,不喜歡孟玄朗她何必跳腳。
她實在是太討厭越少珩戲耍自己的手段,也越發懊惱自己的衝動。
霍令儀一口咬定:「你在嘲笑我。」
越少珩態度冷了些:「知道就好,不必多此一問,自取其辱。」
霍令儀氣呼呼罵道:「你的嘴真毒,你這樣子這輩子都休想娶到心儀之人,我真替她未來感到擔憂,誰受得了你這張破嘴啊。」
「她?你說誰?」越少珩敏銳地捕捉到她話里的破綻。
霍令儀這張嘴也不遑多讓,她笑眯眯地說著殘忍的話:「你心儀之人啊,你別告訴我,你沒有吧。好可憐,一把年紀連個愛慕的對象都沒有,你這樣可是要打一輩子光棍的。」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一臉的惋惜。
越少珩被她這副陰陽怪氣的表情激怒,冷笑一聲,面不改色說道:「誰說我沒有。」
他才不甘心被
霍令儀比下去,她有喜歡的人,他就不能有了嗎?
霍令儀問:「誰啊?」
他含笑不語,一臉高深莫測。
霍令儀就知道他絕不會親口承認,不說她也已經猜到了,霍令儀得意地晃了晃腦袋:「你不說我也知道。」
「你怎麼知道?」越少珩皺眉,他自己都不知道,她又怎麼知道?
霍令儀得意抱臂:「你管我怎麼知道?」
*
他們唇槍舌戰的功夫,國子監的學正正巧巡邏而過。
他從另一端的曲折迴廊拐過來,一眼就看到坐在樹上囂張跋扈的越少珩。
他眼睛不好,看不出是哪個書齋的學生,只看到下面還站著一個書童打扮的,攀在樹底下上躥下跳的勸他下來。
學正心疼不已,那可是三百年的老杏樹。
前不久有學生上樹摘杏摔了跟頭,還把樹枝踩踏了。
他在書齋里三申五令,不許胡亂爬樹,怎麼還有學生把他的話當耳旁風!
「那邊那兩個,哪個書齋的學生,都給我下來!」
學正中氣十足,一聲怒吼,把樹上打鬧的二人都嚇了一跳。
霍令儀被他激怒正欲上樹揪他,聽到這般聲響,趕緊回頭。
看見是國子監里那位最公正嚴明最難纏的季學正,她嚇得趕緊撒手。
「喂,我奉勸你下來,他脾氣可犟了,出了名的鐵面無私,小心被抓住,將你帶去祭酒那裡受罰。我可走了。」
霍令儀出於良心提醒了一句,然後頭也不回地溜了。
季學正一把年紀,又怎麼是他們的對手,跑了兩步沒追上,就已經扶著膝蓋氣喘吁吁。
祭酒不知從何處趕來,身邊還跟著好幾個助教,四處張望的樣子,似是在尋人。
他們看到季學正,連忙將人喊住。
「季學正,你在此正好。」
「蘇祭酒,你今日不是休沐嗎?這麼著急忙慌的做什麼?」
「主簿跟我稟報,說他看見景王出現在國子監里,十萬火急將我叫了過來。景王造訪,怠慢不得。」
季學正不解問道:「蹴鞠比賽四天後進行,景王怎麼提前來了?」
國子監的蹴鞠比賽由來已久,每年都舉辦,先帝在時,對此多有重視,會親臨觀賽。
但當今聖上對馬球感興趣,漸漸冷落了蹴鞠,已經連續多年不來觀賽,每次比賽只會派一名使臣來觀賽,再由使臣替皇上頒獎賞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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