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少珩借著這次蹴鞠比賽,一石二鳥,她是功臣之一!
他的賞罰分明,都是人情世故。
「我跟他做了些交易,這些都是他感激我才送的,你也不許多嘴告訴娘。」霍令儀隨手抽了幾張交子塞進霍珣懷裡:「賞你的,玩兒去吧。」
霍珣得了好處,喜上眉梢,嘿嘿笑了兩聲,嘴甜地誇了兩句就告辭離開了。
霍令儀抱著箱子回屋,一時心潮起伏。
跟他做敵人,處處都倒霉,但是跟他做朋友,全都是源源不絕的好處。
他也就是嘴賤了些,人也沒有那麼壞。
他就跟個苦瓜似的,
咬一口苦兮兮的,但苦盡甘來,又清熱去火,好處都是看不見的。
她不禁想,要是早點做朋友就好了,不過為時不晚。
她今後就不要再跟他對著來幹了。
抱著景王的大腿,好處多多益善。
首飾有點兒多,霍令儀喊來喜鵲幫忙清點。
喜鵲對照著抄下來的單子一一對照,確認無誤,只是有一樣東西錯了。
喜鵲朝趴在貴妃椅上休息的霍令儀稟報導:「小姐,這根簪子,是咱們沒有的,但是夫人送的那根點翠珍珠蝴蝶簪,不見了。」
*
雨季持續了好幾日,天總算放晴,是個適合出門的好日子。
但霍令儀還沒得空去找越少珩,就被母親主動問起。
太后四十八生辰,並非大壽之喜,但聖上是個很有孝心的人,每年都會為太后辦一場壽宴賀喜,宴請百官及其家眷入宮赴宴。
十數輛馬車井然有序地並行在宮道上,掀開車上竹簾可以看到宮內各處用紅綢裝飾,彩燈高懸,一派喜氣洋洋。
霍令儀與父母一起進宮。
父親和弟弟都騎著馬,馬車裡只有她們母女二人。
霍令儀今日穿了件桃紅色的齊胸襦裙,肩臂上掛著一條浮光錦披帛,梳了簡單樣式的雙螺髻,插了一對珍珠步搖,配以
海棠春色的頭面,襯得容貌越發嬌艷動人。
「怎麼沒戴我送你的那支蝴蝶簪?」
霍令儀抬手往頭上摸去:「裝點得太滿了,就沒戴。」
馮衿往她頭上看去,多一分則滿,少一分則寡,如今倒也合適。
她輕輕拍打著她的手背說道:「倒也是,沒戴就沒戴吧。你可知道那根簪子上的珍珠,還是太后賞賜給你的。」
「太后送我的?」霍令儀還是第一次知道這根簪子的珍貴,莫名有些心虛起來。
馮衿握著她的手,笑道:「當年太后得了三顆南海進貢的珍珠,一顆給了長公主,一顆給了她剛滿月的外孫宜豐公主,剩下一顆給了你,太后說你與她有緣,就當是給你的及笄禮。每年太后壽辰,你都會佩戴,我就沒提醒你。」
霍令儀對過往印象模模糊糊,都不記得自己什麼場合佩戴過什麼首飾。
只是那根簪子實在好看,除了心血來潮會佩戴,就只會在出席隆重宴席時戴。
前不久丟了,所以才疏忽。
霍令儀歪頭,不解問道:「我與太后有什麼緣分?」
「你還記不記得自己在哪兒出生的?」
霍令儀對此倒是略有耳聞,「是個寺廟,奶媽說,您是個極信佛的人,每月都要去靈泉寺上香,當時身懷六甲也堅持前去,然後就在靈泉寺發作了。」
馮衿笑道:「嗯,當時太后也在那兒,她被先帝送去靈泉寺清修,那會她肚子裡懷著景王,我們一前一後發作。你倒是個機靈鬼,知道不讓我受苦,早早就出來了,但景王卻折磨了太后一夜,臨近天亮才出生。」
霍令儀小聲嘟囔道:「原來打娘胎里就知道折磨人了。」
馮衿沒聽清:「你說什麼?」
霍令儀吐了吐舌頭,笑道:「沒什麼。」
馮衿話說到這份上了,話鋒一轉,又問她:「你又豈止是和太后有緣,你和景王青梅竹馬也是一種緣分。前幾日,聽孫叔說你去找景王了?」
霍令儀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怎麼又是和景王有關?
她觀察起母親的神色,見母親笑意盈盈,頓時警鈴大作。
霍令儀垂頭整理起裙擺:「因弟弟的事找他幫忙,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馮衿再次試探起來:「可孫叔說你還給他買了禮物。」
霍令儀擰著眉,這個孫叔怎麼什麼都說!
她撓了撓臉頰,解釋道:「登門拜訪,求人辦事,哪兒有兩手空空去的,總得帶些禮物,娘,你不是這麼教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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