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晚歸,經過她的多番勸說,阮父阮母已經不會執意等著她了。
「怎麼又這麼晚回來,吃過了嗎,飯菜在鍋里給你熱著呢。」阮母十分心疼。
「沒事」,阮柔放下東西,去鍋里取了尚帶餘溫的飯菜,「今天杜師傅調製一款新香,那味道一直不對,然後試啊試的,就到現在了。」
「你才去多長時間,我看都瘦了一大圈了。」
不知怎麼,阮柔總覺得她這目光跟原主記憶里年底掂量年豬的神色差不多。
打了個寒顫,她解釋道:「我畢竟是學徒,幫著忙前忙後的,總不能師傅還在忙,我就先跑了吧。」
「唉,我知道,你爹當時也這樣,還是我跟他成親之後,他才算半出師。」阮母的目光帶有回憶,「可娘就希望你能過好點。」
「我現在就挺好的。」她這是真心話,雖然日子苦了點,可到底是自由把控的日子,還有阮父阮母和小石頭這樣的親人。
「慧娘啊,我是覺得你從周家回來之後就憋著一口氣兒,可有時候人不需要爭這口氣,咱自己過得好好的,比啥都強。」
「嗯,我知道的。」阮柔只得沉默,她很難解釋,自己為什麼必須要去爭這一口氣,因為她代表的不只是她自己,還有原主上一世被辜負的一輩子。
靜默間,阮父開口道,「我跟你娘商量了一下,以後你要是實在太晚,留在鎮上歇息一晚吧,也省得來回這麼倒騰。」
「好,爹娘,謝謝。」
「自家人,說什麼謝不謝的。」
「行了,早點睡吧。」
阮父阮母離開,阮柔看著屬於原主的小房間,心想,是不是自己做的太明顯。可時間本就著急,她想早點找到周青遠,解決原主與他的恩怨,就不得不儘快強大自己,強大到足以走出安平鎮。
先這樣吧,她想著,也沒別的辦法了。
四個月時間一閃而逝,阮柔已經基本掌握了傳統制香的工藝,就連梨師傅一些家傳的秘方,她也都會了,只是很自覺不去使用。
杜師傅倒是藏著掩著,可一個屋檐下,她的鼻子又靈,在掌握多種香料的情況下,多聞幾遍基本就知道其中成分,若有心想要摸索出配方壓根不是問題,可還是那句話,沒必要。
天底下的香那麼多,但凡配料多一分、少一厘都會有所不同,她完全可以自己研製,不過多費些時間,又何必鬼祟到偷別人的。
這幾個月在陳問舟的精心操持下,店鋪新上了幾款味道不錯的香,加上又到年底,祭祖的、拜神的,都漸漸多了起來,生意倒是好上不少。
但小鎮到底沒多富裕,願意花錢在這上面的有限,再好也就這樣了。
陳問舟看著小半年下來的帳本,心情不錯,起碼證明他是做生意的這塊料子。接下來,他也該往外擴張了。
既然陳父不願意給他鋪子,他就自己開,早晚開到府城去,指不定還能跟陳家老鋪打擂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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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這時候又有一則不太好的消息,府城來信,說他大哥要成婚了。
他今年十九,他大哥陳問初虛長一歲,已經二十弱冠,兩人卻都還未成婚,原因自然在陳大哥。
陳問初作為陳家嫡長子,早些年與同為制香世家的田家定了娃娃親,三年前都開始商議婚期,不料田家老太太去了,女方守了三年孝期,一直耽誤到現在。
而他麼,三年前十六的時候,他娘倒是想先給他說門好親事,可老頭子硬是拿長幼有序壓著,沒憑沒據的,誰家姑娘願意耽誤三年,等看清他不受親父待見後,願意相看的就更少了,所以婚事至今未成。
一開始他還不明白,後來就想通了,老頭子是怕他提前生下嫡長孫,到時候嫡長子、嫡長孫不是一脈,他可不就難辦了。
陳父來信中一派喜悅,滿是對寄予厚望的大兒子即將成婚、誕育子嗣的歡喜,他只看了一眼就扔到一旁。
而陳母的來信中同樣歡天喜地,不過那是為他高興,惦記著終於能給他說親了。
信的末尾,速歸二字的痕跡格外深刻,可見其激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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