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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睡了一個上午,腦袋暈乎乎的,胃疼是一點都沒緩解。

他強撐著身體,抬起上半身看向周鳴。

「我不清楚。」周鳴回答:「我也是聽他們一班的人說的,說早上段灼寒和一班的幾個學生一起,被校長帶去了隔壁市參加書法比賽。」

「???」齊維傑驚訝的問道:「他還會書法?」

阮時:「……」

作為段灼寒的同桌,阮時並不知道他會寫書法,只知道他有一手漂亮的瘦金體。

因此,早上那張卡片一看,阮時就知道是段灼寒的字跡。

忍了一個上午,終於在放學鈴聲響起的時候,阮時經受不住,去醫務室買了盒胃藥。

人實在不舒服的緊,他就在微信上跟杜方海請了半天假,回宿舍去休息。

杜方海囑咐了他幾句,要他人不舒服不要硬撐,如果特別難受就去醫院掛吊水。

阮時敷衍了幾句,就把手機扔在了一邊。

趁著午休時間,齊維傑去學校外面買了點吃的給阮時送過來,他怕阮時餓到一會胃更疼。

但阮時吃不下,讓他放在桌子上就催促著他離開。

等齊維傑一走,阮時又睡了三個小時。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三點。

他發現桌子上放著的飯菜都已經涼了,中午齊維傑過來的時候,順便將放在阮時桌子上的蛋糕盒也一併拿了過來。

看著那個漂亮的蛋糕盒,阮時伸手解開外面的帶子,想看看裡面的蛋糕是什麼樣的,卻沒想到盒子一打開,裡面裝了一隻死相慘狀的老鼠。

阮時抿著發白的嘴唇,面無表情的看著那隻死老鼠,又用力重重地將盒子給重新蓋上。

終於忍受不住鬆開手,跑到廁所裡面吐的昏天暗地。

他吐到胃一陣抽搐,原本胃裡面就空空如也,只來得及喝了點胃藥,此時一吐,全吐的肚子裡面的酸水。

才剛緩解一點的胃,又開始一陣一陣的止不住的疼。

段灼寒是下午六點回的宿舍,他回來的時候阮時已經睡著了。

桌面上被收拾的乾乾淨淨,連帶著那隻死老鼠也被阮時一併扔在了外面的垃圾桶里。

段灼寒毫不知情,放下肩膀上背著的書包,捏了捏有些發酸的胳膊,緩步走到了阮時的床邊。

「阮時?」他朝床上叫了一聲。

少年單薄的身體蜷縮在床上,兩條手臂緊緊地抱著,眉頭緊鎖,像是在睡夢中都睡得極不安穩。

段灼寒拿出手機向齊維傑詢問了一下阮時的情況,這才知道阮時是胃不舒服,才回的宿舍。

他回來的時候還沒吃晚飯,去學校食堂買了點飯菜吃,順便打包了一份粥回來。

阮時是七點鐘醒的,段灼寒剛好拎著粥從門外進來。

見阮時已經醒了,他便舉了舉手中的粥說道:「胃有沒有好點?餓了嗎?我給你打包了一份粥回來,剛好趁熱吃了。」

阮時神情有些恍惚,迷迷糊糊地從床上下來,他腳步虛浮,身體站立不穩,差點朝旁邊摔倒。

段灼寒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你沒事吧?」他關切的問道。

阮時臉頰有些發紅,扭頭看著段灼寒,眸子裡的神色極其的冰冷。

他說:「我沒事。」

說完伸手用力地推開段灼寒,一臉冷漠地偏開頭。

阮時強忍著身體上的難受,走進了洗手間。

直到從洗手間裡面傳出來水龍頭沖水的聲音,段灼寒這才反應過來。

阮時這是,生氣了?

為什麼?

段灼寒不明所以。

洗手間的水龍頭一直在沖水,直到裡面的水流了差不多快半個小時,段灼寒才察覺到不對勁。

他走到洗手間門口,伸手敲了敲門。「阮時?」

裡面沒有人回應他。

段灼寒:「我進來了?」

他們這間洗手間的門是壞的,從裡面根本就鎖不了,隨便伸手一扭就能將門給打開。

阮時趴在洗手池邊上,人已經暈了過去。

段灼寒三兩步走到他面前,抬手搖了一下他的身體。「阮時,醒醒。」

阮時迷迷糊糊的半睜開眼睛,又不受控制地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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