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後來,阮時家裡出現變故,阮時開始變得沉默寡言,不愛說話,不喜言笑,人也一天天墮落了下去。
杜方海看到著急,不止一次的找他談話,和他講大道理,但他全都聽不進去,他甚至還跑去阮時家裡家訪過幾次。
那個時候阮正南根本沒心思管他,就和杜方海說教不教得好,隨便他,那都是阮時自己的選擇。
杜方海氣的又去找秦珞,結果秦珞那段時間忙公司的事情忙到焦頭爛額,等她抽空出來找阮時談心的時候,阮時已經變了。
她無力挽回,只能給學校捐一棟樓,才把這件事給平息下來。
但阮時的墮落,卻也一直都是杜方海心裡的一根刺,哪怕他現在不怎麼管阮時了,但還是經常會看見他唉聲嘆氣的,就好像是在怪自己教不好阮時一般。
「話說,你學習成績不是挺好嗎?有沒有想好以後考哪所大學?去哪發展?」青年繼續說道:「我這一輩子都窩在陽城這種小地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出去見識過世面,那天見到一輛邁巴赫,我還不認識那輛豪車,只知道特別炫酷,後來在網上一搜,好傢夥,那麼貴的豪車,居然能在我們陽城這種小地方遇見!」
被剪頭髮的客人突然搭腔。「我也看見嘞,聽說是他們三中來了個有錢的學生。」
「是吧?」青年笑眯眯的。「所以你啊,以後一定要好好讀書,爭取考個清北,再不濟,去南城也行啊,反正比窩在陽城這種小地方要強。」
「萬一以後發達了,可不能忘了老哥哥我啊!」
阮時看著他輕聲一笑,扭頭看向理髮店門口。
他眼神微怔,段灼寒正站在那裡,雙手插兜,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他。
阮時起身,朝著門口走了兩步,又回頭對著青年說道:「我下次再來找你。」
「行嘞。」青年點點頭。「你是為你弟弟那事來的吧?」
青年也看見了站在門外的段灼寒,朝著他的方向努努嘴。「你不如去問問他,我收了錢,不好意思說破,但我喜歡你,把你當弟弟來看,所以說給你聽也沒什麼。」
阮時微微一愣,接著對他笑著說道:「謝啦。」
說完他快步朝著門口走出去。
段灼寒見他出來,向後退了兩步,站在門口等他。
阮時看了他兩眼,邊朝著學校的方向走,邊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有點擔心你。」段灼寒如實地說道。
他垂著眼眸,將目光掩蓋在了睫毛底下。
「擔心我什麼?」阮時突然笑了。「我難道還會打你不成?」
段灼寒突然抬頭,一雙好看的眼睛裡面是少有的認真神色。
「你如果打我,我絕不會還手。」
阮時:「……」
操!
他怎麼感覺這樣的段灼寒,看起來有一點點的可愛?
「我不會打你。」阮時扭過頭,腳下的步伐不自覺地加快。
眼睛看起來有些紅潤,就連揣兜里的手也攥得緊緊的。
段灼寒跟上他的步伐,故作一臉輕鬆的姿態。「我以為你會替他報仇。」
「你這人不要把人想得那么小心眼,我替他報什麼仇?我跟他都有仇!」阮時突然停了下來。
「段灼寒,小道消息不靈通啊,你不知道我向來和他不對付嗎?」
他當然知道,只是他故意這麼說的。
段灼寒心情極好,跟阮時一起回了學校,兩人去食堂吃完飯,就回到了教室里。
齊維傑神神叨叨,說周蕊給他下了蠱了,要不然他為什麼最近一見到周蕊,就渾身不得勁。
阮時:「?周蕊是苗疆姑娘?」
齊維傑:「……我就那樣打個比方。」
說話間,一抹熟悉的身影突然飄蕩至窗前。
齊維傑:「臥槽!說曹操曹操就到,時哥,我先閃了!」
「齊維傑!你幹嘛呢?」周蕊眼睛一瞪,但齊維傑已經跑了,只留給她一個看似瀟灑,實則倉皇的背影。
她盯著阮時,笑眯眯地說道:「阮時。」
阮時:「!」
什麼毛病?
他還從沒見過說話語氣這樣溫柔的周蕊。
「有事說事。」阮時可沒那麼好的耐心,能跟齊維傑一樣和她嘻嘻哈哈,打打鬧鬧。
「你能出來一下嗎?」周蕊撩著頭髮問他。
阮時一臉納悶,但看了她一眼,還是起身從班裡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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