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姝吃兩口便放下了,笑著拿這丫鬟同李鶴楨道:「我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她卻廣目順風,有恁大的本事。」
李鶴楨也笑:「還有什麼,只管講來,爺聽聽。」
「還有……」紅柳想了想,眼睛望著右邊,「春燕曾經說過,二爺萬般都好,只可惜是個浪子,奈何自己又沒生個好皮貌,若不然就……她從前被琳琅姐姐責罰,二爺還幫著求過情呢。」
聽到牽扯太太屋子裡的人,文姝出聲斥她:「你這丫鬟,渾說什麼。」
「奴婢……其他的奴婢也記不大清了。」紅柳垂下頭,再不敢言。
主僕二人一唱一和的戲碼全被男人看在眼裡,狸奴起了貪念,十八彎的小心思,可全都盯在上房了。
他勾勾手,文姝笑著俯身湊近,下巴被捏疼了也不敢喊。
就聽男人問她:「看上太太手裡的掌家中饋了?」
第8章
四目相視,文姝從那雙黝黑的眸子看到了審視,輕蔑,牴觸,還有憤怒與戲弄,仿佛只要從她嘴裡聽到一個肯定的答案,他就能笑著提起她的脖頸,然後以最的動作,扭斷。
「我可不敢。」文姝柔柔作答,覆上他半個手掌,然後指節蜷曲,貼在他的手心兒,亦如同她的屈服與依賴。
李鶴楨從她眼睛裡瞧見順從,笑著捏捏她的小拇指,她失聲喊疼,才又誇獎一句:「聽話。」
漂亮的貓兒應該關在籠子裡把玩,若是尖牙露出來,就拔掉她的尖牙,若是利齒伸出,就砍掉她的利齒,天下人數以沙計,沒了這隻,總有下只、下下只。
「是。」文姝乖順點頭。
路喜過來回話,他才起身去了外間。
望著那面散落亂顫的珠簾,文姝眸地祈色褪盡,她低下頭,撫了撫被他捏紅的小拇指,聽話?哼,她嘴角揚起,眼底閃過一絲狠戾,後又稍縱即逝。
路喜先把查清楚的事情來龍去脈講一遍,只說是春燕送到二爺院子裡,張姨娘瞧她模樣覺得丑,就和丫鬟們說笑著奚落兩句,讓人把她打發去了二爺屋裡,還說什麼眼不見為淨,若是旁人也就一笑了之,偏春燕那丫鬟是個有氣性的,扯壞了二爺的一件綢衣,掛房樑上要自戕。
好在前後腳的功夫,二爺回屋,瞧見樑上掛一個,嚇得跌了一跤,被路過的一個看院子的婆子瞧見,那婆子灌兩杯黃湯,顛的不知東南西北,當是死了人,鬼嚎鬼叫的就出去了,兩個門子沒攔得住她,這才叫她在外頭吵吵著引來了巡捕營的人。
「只是那婆子……」路喜欲言又止,猶豫著要不要開口把話說全了。
「是太太院子裡的。」李鶴楨替他補齊後半句。
「爺明察秋毫。不過,那婆子交代的時候身上酒氣還沒散盡,說出來的話也不足為信,要不等她明兒清醒了,奴才再審一審。」大太太並非行事怪癖之人,把個丫鬟賴給二爺,又是什麼道理?
「不必審了,別叫巡捕營的人再找見她。」
「那春燕也一併打發了?」路喜又問。
「糊塗。」李鶴楨罵他,「春燕是你二爺在太太那兒求去的體己人,過了明路的,你把她送走,問過你二爺了沒?」大太太多此一舉將事情鬧大,就是為了把春燕抬到明面上來,他大略已經猜到了太太的意思。
「那,小的回頭給二爺操辦操辦。」路喜笑著退下。
外面安靜一會兒,又聽他叫水沐浴,文姝出去伺候,李鶴楨明顯是心情不好,板著臉由她擦拭,直到蓋被躺下,他也沒說一句閒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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