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響,夏胤川終於後知後覺意識到,他的翡翠鳥飛走了。
…
溫見詞經常跟她說,掉眼淚的本身存在就代表著撒嬌的意思,不必感覺到羞恥。
夏郁翡將他的話供奉為金玉良言。
沙發上的堆疊衣物里露出足尖和腳踝,那個色澤艷麗的小火焰紋身沾了從肌膚溢出的汗珠,一晃一晃的,又順著滑了下來。
都濕了,夏郁翡坐在溫見詞懷裡,迷迷糊糊嘀咕了一句。
溫見詞還維持著自身優雅從容的形象,指節微曲,替她輕輕擦拭去,但沒有移開,有意在夏郁翡紋身處溫柔摩挲著。
腳踝骨是她非常敏感的部位,在動作的加持下,不一會兒,就只剩下喘氣的力氣了。
今晚是私人聚會,應邀前來的人說得通俗點,都是溫見詞一起長大,算是沒有血緣關係的親兄弟那種。
夏郁翡並不排斥這種場合,一是她這性子自然熟,跟誰都合得來。
二是賀南枝也會隨謝忱岸出席。
三是容伽禮的愛妻路汐,與她一同參演《不渡》電影雙女主,四捨五入一算,都是好閨蜜的關係。
會館內燈光奢迷,一屋人的男人褪去約束掌權人的西裝外套和至高無上的權欲地位,都顯得幾分真實平易近人,比平時有人情味很多。
雖是私下聚會,但是他們賭注玩得很大,一牌局打下來不是少棟樓就是遊艇豪門出手闊綽送出去了。
夏郁翡和賀南枝的牌技都不行,打得兩人眼睛水汪汪的。
反觀對面路汐生了一副極具有欺騙性的皮囊,那雙美人手在牌桌上流轉,瞧著賞心悅目,只會捏著牌玩玩的樣子,誰知壓根兒不用喊她老公容伽禮來撐腰。
一己之力,就能平平靜靜穩坐贏家寶座。
夏郁翡和賀南枝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眼神中,看到了漂亮小蠢貨幾個字。
她們兩人被虐,頗有默契的不玩了。賀南枝是能走,召喚非要跟來的謝忱時上桌,藉口給的理直氣壯:「謝忱時堅信自己智商比愛因斯坦還高三分,一定能幫我找回場子!」
謝忱時姿態散漫地被賀南枝摁上了桌,近日又開始犯斯文敗類的病,往高挺的鼻樑上戴了副金絲邊的眼鏡,璀璨的燈光一晃,倒是將他狹長眼尾的薄戾給融化了不少。
他氣焰囂張靠坐在椅子上,松懶微倦的嗓音聽上去沒什么正經:「承讓了啊。」
幾局輕鬆下來,在路汐有意放水的情況下,幾乎都是謝忱時當贏家。
謝忱時一貫的瘋批作風就是做善事不留名,欺凌「弱小」這種事手到擒來,見夏郁翡慘敗,竟開口讓她回家吃點滿綠冰種的翡翠補補智商。
有眼睛都看得出他是怎麼贏得一堆小山似的巨額籌碼好嗎?
夏郁翡轉頭看向路汐,無聲控訴她放水。
路汐歉意一笑,語氣溫柔地說:「翡翡不要氣,下局讓你贏好不好呢?」
夏郁翡再次感覺到智商懸殊上的無情碾壓,她真不玩了,把溫見詞給叫來,誰還沒個強大的後援了,指名道姓要他把謝忱時這個囂張到不可一世的瘋批往死里虐!
溫見詞略略挑眉,「他欺負你?」
夏郁翡還未開口。
謝忱時敲了敲桌面:「你跟笨蛋小魚都屬於一個物種,不在欺負範疇,別血口噴人啊。」
夏郁翡腦袋瓜子轉了轉,決定下手去告狀,轉身朝不遠處,那個不怎麼端莊往謝忱岸身上靠的國色天香美人兒,揚聲說:「小鯉兒,謝忱時說你是笨蛋。」
這麼多來,夏郁翡自始至終認為,謝忱時這種無法無天一心想謀朝篡位坐獨生子的瘋批,還得賀南枝才能收拾的了。
她一退,路汐也玩累了,讓自家老公上桌。
弧形的紅絲絨沙發與牌桌相隔一個屏風,四周被格外艷色的紅玫瑰點綴著,夏郁翡習慣坐下後,將賀南枝當成抱枕,想吃點什麼,張嘴巴就能得到。
小時候兩人就喜歡湊在一起玩過家家遊戲,她來扮演洋娃娃,賀南枝來扮演小主人。會拿各種好吃和漂亮的小裙子裝扮她。
路汐吩咐人送些冰鎮水果進來,又問要不要來點兒酒水。
賀南枝眼眸羨慕地看著兩人,清靈好聽的音色,隨著嘆氣聲落下:「謝忱岸不讓喝。」
「唔。」夏郁翡咬了口甜滋滋的西瓜,說:「溫見詞讓喝。」
賀南枝露出驚訝表情,又難以接受似的:「他作風可霸道了,管東管西這方面跟謝忱岸一脈相承似的,竟然不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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