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歡內心立馬否認了這個想法,他不可能知道的,她紅唇撅起,向來眼力見級別十級,軟了語氣道:「也不是一定非得回那,只是我換洗衣服都沒帶,不想住酒店。」
周寅禮沉眸:「怎麼不回宋家?」
宋清歡輕飄飄一笑:「因為我跟紀楚君斷絕母女關係了,我讓她拿一千萬贖金,她說我在騙她的錢。」
她好像在講一件不足以掛齒的小事,但如果那眼神里的淚光可以隱藏得再好一點的話。
周寅禮眸光微斂,「下車。」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一會我會讓人送衣服過來。」
宋清歡被趕下車站在酒店門口,猶豫了幾秒還是得去開個房,他都說了一會讓人送衣服來,倘若知道她沒住酒店,多半又得抽風。
她是越來越摸不清周寅禮的路子了。
住了一晚酒店後,宋清歡一早醒來就收到了陳柏青發來的簡訊。
【宋小姐,抱歉,賀為京的案子我這邊無法接了,不過你放心,因為他昨日又犯事,現在已被關押不能再被保釋,後續的官司你這邊可以另找律師協助。】
宋清歡看到這條信息的時候,愣住了,她立馬打給了陳柏青:「陳律師,你當初不是答應好會全力接管嗎?」
一場官司下來,少說一兩年的時間,拖的話幾年起步,如果沒有陳柏青的幫助,她憑藉一己之力想和賀家抗爭根本不可能,很有可能最後是被判緩刑,或者是判個幾年。
賀為京再次出來也不過才三十多歲,她難道要一輩子都活在哪天會被他殺掉的陰影里嗎?
第96章
所求
陳柏青語氣有些為難:「宋小姐,反悔這件事確實我的不對,但我當初也是受人所託才接的這個案子,現在我夾在中間,也是實在難做。」
宋清歡是聰明人,一下就聽出來了,並非陳柏青不接,而是周寅禮不讓他管。
他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一夜之間又翻臉不認人?
宋清歡掛斷電話後,直接就給周寅禮打電話過去,可不管是微信還是電話,通通都被拉黑了。
她這算是被周寅禮正式單方面分手了嗎?
宋清歡立馬聯繫了其他的律師,可就像是全部都被打點過般,哪怕她不斷的加價,也無一人接手。
她抓了抓頭髮,抓起包就跑去了盛京集團。
「小姐,沒有預約的話是不能上去的。」前台一把將她攔住。
宋清歡冷著臉:「我是周寅禮的小姨子,你敢攔我?」
前台多看了她眼,小姨子長這麼漂亮?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小周總在那養的小情人,「抱歉,小周總今日沒來公司,您就算上去也沒用,您可以打個電話問問他。」
宋清歡看了她眼,不像說謊的。
她返回宋氏集團,結果發現宋昕柔也沒在公司,打聽了一圈才知道。
今日宋昕柔請假和周寅禮還有周夫人去了南佛寺,準備去求訂婚的良辰吉日。
去求他媽的求。
七月十五最合適。
宋清歡心裡狠狠咒罵了聲。
山門之上,牌匾高懸,金漆斑駁,篆刻著蒼勁有力的三個字南佛寺。
今日因有大人物到訪,寺廟直接掛了不接待香客的牌子,四處封禁,戒備森嚴。
周夫人閉著眼睛跪在蒲墊上,她眉目專注虔誠,慈悲為懷,足足跪了五分鐘還未起。
身後早就跪拜完的宋昕柔和周寅禮站在門口耐心的等待,宋昕柔小聲道:「阿姨真的是念佛之人,以後我也要像她學習。」
周寅禮笑了笑:「嗯,以後跟著她好好學。」
他知道自家母親每次一來佛寺沒幾個小時不會離開的,手往口袋摸,剛好碰到硬的盒子,瞬間被勾起了癮,「你在這陪著我母親,我一會回來。」
宋昕柔乖乖點頭,「好,那你早點回來。」
寺廟空蕩寂靜,倘若浮躁之人能夠來這待上片刻,確實能夠沉浸心靈。
可惜,周寅禮是個假的念佛之人。
他神態淡漠,看著就沒太投入,從口袋裡掏出煙盒,輕咬菸頭,又拿打火機點燃,吸了口煙後緩緩吐出。
「施主,寺廟裡不能抽菸。」一旁悟空方丈緩緩走了過來。
周寅禮輕抬眼皮看了過去,隔著薄薄的煙霧,他眉眼清雋又涼薄:「誰定的規矩?可以點香火,可以焚燒,抽根煙觸犯天條了?」
大概是他的形象斯文有禮,突然開口嗆人,讓悟空方丈有些意外,但他還是慈悲的笑了笑:「沒有觸犯天條,只是來寺廟之人,大抵都是心有所求,心懷敬意,不會輕易觸犯。」
周寅禮扯唇一笑:「這麼說,心無所求之人來寺廟便可為所欲為了?」
悟空方丈深意的看著他:「可施主,並非當真心無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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