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些人就喜歡以折磨人為樂,沈棠越是想知道,沈娢就越不告訴她,「這麼心急想知道你大哥是誰?你不會猜到他是誰的。」
「放心,長姐很快就送他下去與你們一家團聚。」
沈棠眼眶通紅,她歇斯底里的吼著,「你們到底害了多少人?!」
沈娢看著自己指甲上新染的丹蔻,笑容嬌媚,翻覆手道,「死在我這雙手上的人太多了,讓我想想都有誰……」
她當真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只是吐出來的話,卻仿佛來自地獄,「父親、外祖父、表哥還有你那快足月的孩子……」
幾乎每念一個字,沈棠臉色就慘白三分。
那些人都是她的骨肉至親。
想到自己懷胎八個月,因為摔了一跤就沒了的孩子,沈棠理智徹底被恨意吞噬,她奮力朝沈娢撲過去,想替父親和孩子報仇,可惜虛弱的她連站起來都做不到,重重摔倒在地。
悽慘一笑,沈棠擦掉眼淚,望著沈娢,「靖陽王呢,他也是你害死的?」
「他對你一往情深,你也忍心?!」
沈娢聽笑了,她蹲下來,一把捏住沈棠的下顎,「我的好妹妹,你到底是哪隻眼睛看出來靖陽王對我一往情深的?不過我還真得多謝他靖陽王,當年要不是他將我推給齊王,也不會有我今日的風光。」
沈棠掙扎,卻被沈娢捏的死死的,她眼底的恨意化為手勁,幾乎要把沈棠的下顎捏的粉碎,「我告訴你,害死靖陽王的人不是我,是你。」
「他心思縝密,唯獨對你不設防,你送給他的那隻荷包,他從不離身,不然也不會日日浸染毒藥,在回京途中就毒發身亡了。」
「他死的時候心底都還念著你,拖著毒發的身子還要給你放妻書,你卻以為他心底的人是我,愚蠢到這般地步,靖陽王到底喜歡你哪點兒?」
嫉妒讓她那張打扮精緻的臉猙獰起來。
從收到靖陽王的死訊,沈棠就懷疑他是為人所害,但沒想到他是這麼被人給害死的。
她和謝歸墨夫妻不和,年初他去戰場之前還吵了一架。
兩個月前,謝歸墨在戰場上大敗敵軍,捷報頻傳,長姐知道她和謝歸墨沒有家書往來,說他一個將軍王,別的將軍都有家書,他卻沒有隻言片語,有損威望,她要實在不知道寫什麼,就繡個荷包送去。
她雖然私心裡覺得謝歸墨不會在乎這些,但還是聽長姐的話,繡了個荷包。
謝歸墨對她從來沒有過好臉色,怎麼會把她送的荷包不離身……
她不信!
這一定是騙她的!
她望著沈娢,想問個清楚,沈娢卻不願多說半個字了。
「送她上路。」
兩婆子拿著白綾一步步朝沈棠逼近。
第2章
重生
沈棠坐在床上,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上一刻她才被人絞死吊在橫樑上,帶著恨意和不甘閉上了雙眼,可等她再睜開眼,看到的卻是自己出嫁前住了十幾年的閨房。
可她的閨房早在四年前,她出嫁回門的那天夜裡就被沈娢「不小心」打翻燭台燒成了斷壁殘垣。
如今卻完好無損的在她眼前,還有後腦勺處隱隱傳來的頓疼,清晰到讓她懷疑自己其實沒死,還活著。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棠頭疼欲裂。
「姑娘,你怎麼坐起來了,腦袋還很疼嗎?」
一陣熟悉的關切聲傳來,聽得沈棠身子一麻,她側頭往珠簾處望去,就見到自己三年前溺亡在宮裡蓮花池的貼身大丫鬟銀杏鮮活的出現在眼前。
那張清秀的臉上滿含對她的擔憂,看的沈棠鼻子一酸,眼淚湧出來。
銀杏三步並兩步朝她走來,將手裡端著的藥碗放下,就過來給她揉後腦勺。
嘴裡還不住的罵罵咧咧,「二太太也真是的,大姑娘暈倒,她急著去扶,好歹看著點,竟然把姑娘你推撞到了柱子上,三姑娘燙傷手時,也沒見二太太這麼擔心啊,不知道的還以為大姑娘才是她親生的。」
沈娢可不就是二太太親生的。
沈棠在心底回了一句。
等等!
二太太撞到她的事不是發生在替嫁前一天嗎?
難不成她死後重生到了出嫁前?
這個念頭閃過腦海,沈棠一顆心劇烈跳動起來,仿佛要從嘴裡跳出來一般。<="<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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