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回道:「主子爺,茗香閣那邊說方格格身子不適,想要請您過去看看。」
呦,這是仗著肚子裡的那個,爭寵爭到我頭上了?安然瞬間來了精神。
從床上半支起身,看著胤禛似笑非笑道:「既然方格格身子不適,主子爺還是去瞧瞧吧,這大晚上的,沒的讓人睡覺都不安生。」
「混說什麼?」胤禛有些尷尬和心虛,摸著安然披散著頭髮的後背,火氣就沖向了外面:「她既然身子不舒服,就去請府醫,叫我過去做什麼,我還能給她治病不成?還不趕緊滾出去?沒眼色的東西!」
胤禛這番話聲音頗大,里外都能聽的清清楚楚,來請人的清月正被郭必懷派人按在地上,聽了這話抖了抖身子,再也不敢吵鬧,低著頭被人拉了出去。
院外又恢復安靜。
安然哼了一聲,翻身往裡面睡去了。
胤禛死皮賴臉的貼了過來,見安然要掙扎,連忙道:「睡覺吧,爺累了,明兒還要起早呢。」
方氏在茗香閣正滿懷期待的等著胤禛過來,誰曾想只等來了愁眉苦臉的清月,她看了看後頭,一個跟著的人也沒有,急忙問道:「爺呢?爺什麼時候過來?是不是在後頭?還是去請府醫去了?」
「沒有。」清月道:「格格,爺沒有要來的意思,他說,格格若不舒服,直接去請府醫就是,他又不能治病,不必要過來。」
「胡說八道!」方氏一巴掌扇在清月臉上,摸著肚子吼道:「我這可是爺的兒子?是府里的阿哥!主子爺怎麼可能不在乎?一定是你這賤人不會說話,這才惹惱了主子爺,爺這才不過來的對不對?」
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方氏對清月踹了兩腳,又去掐她的軟肉,臉上十分猙獰。
「格格饒命,格格饒命!」清月哭喊著,眼底閃過懼意和仇恨。
自從方氏有孕之事過了明路,茗香閣留她一人居住,這麼大的院子,烏拉那拉氏還派了幾個奴才和丫鬟來伺候,只是方氏自覺自己身價抬高,平時處事下巴揚的高高的,那些新來的太監丫鬟都不樂意往她跟前湊,因此清月更加辛苦。
原以為有孕在身,主子爺能高看她一眼,尤其是還過來陪她用了幾次晚膳,話語裡也帶著幾分關切,方氏就更洋洋得意。
可除了得了個單獨的院子和幾個下人外,也就烏拉那拉氏賞了點東西,方氏原想著她能得胤禛重賞,還幻想著自己院子裡能如安然屋裡那般闊氣,誰知胤禛竟然毫無表示。
更甚至,因為她和福晉都懷孕了,竟使得安然更加受寵。
孕婦本就心理敏感容易多思,方氏年紀又擺在這裡,即使有無數個心眼,也控制不住自己心裡的暴躁,她倒也沒有全然喪失理智,只是每次發火時為了解氣,都會把清月關在房間裡對她又打又罵。
清月也不敢還手,便更助長了方氏的氣焰。
「她腦子沒壞掉吧?」安然聽了郭必懷打聽來的消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孩子還沒生下來呢,她如何能確保平安生產?清月可是她的貼身丫鬟,她就不怕就此結仇?方氏哪來的勇氣耀武揚威?」
「府里人少,就顯出她的幾分金貴了,只可惜德不配位,主子爺也不愛搭理她,所以心下不平衡吧。」春和道。
「真是不懂她的腦迴路。」安寧搖搖頭,盤腿坐在軟榻上自在地吃著西瓜,榻前還擺了一盆散著寒氣的冰,小日子過的簡直美極了。
「您少吃點吧。」春和無奈勸道:「您也就仗著主子爺這幾日忙著過不來,院裡就沒人管的了您了,這西瓜寒氣重,還有這冰,主子爺看了定要發火的。」
「他這不是不在麼,天太熱了。」安然心虛地放下西瓜,又捏了個葡萄塞在嘴裡:「咱們找個時間在院子裡搭個葡萄架吧,種些葡萄,還能在底下乘涼。」
春和便道:「奴婢記得咱們院子裡有叫小順子的撒掃太監,他家是祖傳的木匠,三歲起就跟著他爹拿刻刀了,只可惜後來天災人禍,家裡就剩了他一個,心灰意冷才去勢進了宮的,不若就把這事交給他去辦?」
「你既然有推薦的人,那自然不用再多此一舉找其他人。」安然道:「你回頭問問他,看他能不能做,做不出來也別為難他,再找人就是了。」
「是。」春和應下。
時間緩步邁向八月,天氣更加炎熱,安然怕外頭放著的月季和玫瑰給曬壞了,特意吩咐人早晚都要澆水。
見玫瑰長勢良好,安然控制不住手癢,開始給月季嫁接。
主花選的是已經分株成功的紫荷,然後把剩下的不同品種月季和玫瑰全都嫁接到了它的枝幹上,一時間五顏六色的。
春和臉色古怪,總覺得格格是在胡鬧:「這,能長成嗎?」
而且這種五顏六色的花,新奇是新奇了點,可看上去也太雜亂了,能好看嗎?
「當然能活了。」安然小心地用靈泉水澆灌,自信滿滿道:「等個十來天你就知道了。」
安然又把目光投向了其他的月季分株,只可惜錯過了培育月季果實的最佳時間,今年是趕不上培育月季新品種了,等明年再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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