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驚喜道:「呀,我倒是真忘了!」
來這個世界十幾年了,父母早早去世,幼年無人為她賀生,入宮後,生辰這事,更是無人在意,這十幾來,哪裡還會惦記自己的生日?卻不想胤禛卻記得。
蘇培盛揮揮手,就有人捧著禮上來,他介紹道:「這是爺在佛前供奉七七四十九天的翠十八子手串。」
安然看過去,就見一串碧綠的翡翠珠子靜靜躺在紅色綢布上,手串由18顆翠珠組成,其間由粉色碧璽結珠兩顆,下結珠與碧璽佛頭相連,看上去十分華貴。
蘇培盛又指著旁邊托盤上的物品道:「這是爺尋了好久才尋得的料子,又請了好工匠製成的碧璽雕瓜形佩,通體由桃紅色碧璽製成,雕飾藤蔓與瓜葉,寓意「多子多福」。」
之後就是一些衣裳布料和頭面首飾,但安然卻沒空去看,她的眼睛都陷在十八子和碧璽玉佩上了。
強迫自己回神,安然一臉感動道:「多謝爺如此用心。」
送完了禮,蘇培盛準備告辭,便道:「奴才身上還有差事,就不多留了,主子爺留了話,說是今晚來格格這兒用晚膳,還望格格早做準備。」
「我知道了,辛苦公公跑這一趟。」安然回頭喚春和。
春和立馬遞上一個荷包,安然笑道:「這是給公公的喝茶錢,公公莫要嫌棄。」
蘇培盛趕緊推脫:「哎呦,這可使不得,這是奴才該做的。」
他是真心拒絕,這位安格格,不說未來如何,單論如今,在主子爺心裡,那是連福晉都比不上的,什麼銀子該收,什麼銀子不該收,他心裡門兒清。
郭必懷上前,將荷包塞進蘇培盛懷裡,笑嘻嘻道:「蘇公公這就見外了不是,一點茶錢罷了,再說了,今日我家格格過生辰,壽星給的荷包,哪兒能說不要就不要?」
聞言,蘇培盛這才收下,笑道:「那奴才今日就沾沾壽星的喜氣了。」
「這才對嘛!」郭必懷喜笑顏開,虛扶著蘇培盛:「奴才送送公公。」
見蘇培盛走了,安然讓人將禮物都送進房裡,只留春和和周嬤嬤隨侍在屋裡,她道:「那些衣服布料,歸攏歸攏,馬上也要入冬了,需得制幾身冬裝了,對了,那匹石青色料子單獨放,我抽個時間給爺做身常服。」
春和和周嬤嬤忙著收拾東西,倒是安然歪在榻上,一手碧璽玉佩一手翠十八子,對著陽光照了又照,暗暗嘀咕道:「果然,可不是只為了爭。。。」那啥的。
說來她在德妃身邊伺候時也見過不少好東西,但一來她不敢細看,二來也不屬於自己,因此沒那麼深的感觸,但如今在自己手裡的,切切實實屬於自己,這種感覺是無以言表的。
說是晚上過來,但半下午的時候,胤禛就帶著蘇培盛過來了,彼時安然剛烤完蛋糕胚子,正在廚房給胚子抹奶油,抬眼一瞧就見胤禛站在門口淡笑地看著她。
「爺今兒來的好早。」
安然解下圍裙,將抹蛋糕的任務交給春杏夏荷二人,迎上胤禛笑眯眯道:「今兒爺有口福了,我做了許多好吃的。」
胤禛攬著她的腰要往屋裡走,聞言笑道:「是爺沾你這小壽星的福了。」
安然卻引著他往院裡走:「正是金烏西落的時候,爺不若和我一起欣賞欣賞落日的餘暉。」
兩人在鞦韆上坐下,這鞦韆本就是刻意做大的,安然一個人躺著都行,如今兩人並排坐著,也不覺擁擠。
胤禛閒散地歪在鞦韆上,眺望遠處的金烏,夕陽將天空染成一片橘黃色,無比地絢爛耀眼,他心中愜意,感嘆道:「似乎許久未曾這般鬆散過了,如此絢爛的天空,爺竟是不常見到。」
安然道:「爺心懷天下,終日被國事所累,但也正是有爺這樣殫精竭慮的人,才會有我們這樣能閒暇欣賞夕陽的人。」
胤禛奇道:「幾日不見,你這丫頭倒是嘴甜許多。」
安然心裡翻了個白眼,不理胤禛的調侃,將頭靠在胤禛懷裡,心道,要不是看在你今天送的禮物合心意的份上,哼,你看我嘴甜不甜。
胤禛摟著她,頭碰頭靠著,他道:「那爺的然兒想做什麼樣的人?」
安然一愣,不由自主地開始思考這個問題,她想做個什麼樣的人?
初來這個世界,她一心只想在這裡活下去,所以她在宮中處處謹小慎微,就這樣安穩活到了十六,後來被賜給胤禛,胤禛待她屬實不錯,搬出宮後更是自在,可也只是被終日被困在這四四方方的小院中吃吃喝喝,像個米蟲一般被養的白白胖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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