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再看到這雙閃著興奮光芒的猥瑣眼睛,她起初的慌亂過去之後,穩住了心神。
伸手摸到了床板上早就準備好的草木灰,朝著那門縫灑過去!
就聽到門外面,張屠戶發出一聲慘叫。
「啊!」
阮氏,張成鳳她們聽到了動靜出來看情況。
「當家的,你怎麼了?」
棉娘也披衣出門,柔聲關切道,「爹,您怎麼了?」
張屠戶捂住眼睛,直叫喚,「沒事,就是起夜,沒看清路,摔到地上了……」
「那您是摔到眼睛了嗎?」
張屠戶語凝了一下,隨即,「對,不小心摔到了眼睛。」
棉娘哦了一聲,「那您以後晚上走夜路可小心些,咱們家裡耗子多,我剛才就被耗子驚醒了,嚇死了,好在我床板上放了一把草木灰,把耗子趕跑了……」
「對對對,我就是被耗子給嚇得摔著了……」張屠戶感覺眼睛快要瞎了,都是這個死丫頭乾的!
這死丫頭竟然膽子這麼大了。
敢拿草木灰灑他。
她吃他的,喝他的,他偷看了一下,又怎麼樣了?
可是不敢明罵。
灰溜溜地去廚房裡舀水洗眼睛去了,阮氏忙跟上,給他幫忙。
張成鳳打個哈欠,問,「趕耗子不得用石頭,棍子嗎?你用草木灰管用嗎?」
棉娘回,「張家的耗子,用草木灰管用。」
說完,也不管張成鳳怎麼想,她又回屋去睡覺了。
她住在柴房裡,門不結實不說,門縫還老大。
不過今晚,張屠戶應該是不敢再來了。
可以睡個踏實安穩覺了。
***
第二天。
阮氏就拿著那張花山羊皮子,出門去當鋪了。
給兩個女兒置辦嫁妝。
張成鳳也歡喜地去了嫁衣店,挑新衣裳去了。
棉娘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要是往日裡,她是張家最早起來的那一個,做一屋子裡的活計。
現在沒必要了。
她沒起床,張家人也不敢叫她。
都知道她撞了頭,脾氣不好惹了,她好不容易答應了換親,真惹惱了她,她要是又不換了,就是白忙活了。
睡飽了,頭上的傷倒是好多了,沒有昨天那麼疼了。
梳洗一下,去灶房裡,果然沒人給她留早飯,她也不惱,自己動手,做了兩個雞蛋麵餅,吃得香噴噴的。
往常,張家人不給她吃好東西,她就老實巴交地不敢吃。
現在麼,她想吃就吃。
她憑什麼不吃?
張屠戶在前面賣豬肉,今天生意很好。
都知道張家要嫁女,張屠戶要給兩個女兒準備一樣的嫁妝,都誇他人品好,過來與他做生意。
沒過多久,今天的豬肉就賣完了。
收了攤進來,看到棉娘在灶房裡刷鍋,少女的身段苗條纖細,從側面上看,卻胸前鼓鼓的,屁股翹翹的。
那皮膚白皙嫩滑……
看得張屠戶喉頭一緊。
立刻聯想到每天晚上偷看到少女那清純的睡顏。
心裡火燒火燎的。
「棉娘!給我倒口水喝喝。」
走進了灶房。
棉娘看到他那色眯眯的眼神,心中冷笑。
嘴裡卻回應好,麻利的倒了一碗水,遞給他,「爹,給。」
張屠戶接過杯子的時候,故意在棉娘的手上摸了一把。
少女軟綿的觸感讓他腹下一緊。
「棉娘啊!你打小進我們張家門,眼看著要出嫁了,爹這心裡捨不得你啊!」
張屠戶看到越大越水靈的棉娘,心癢難耐,一直想找機會下手,今天剛好沒人,過兩天又出嫁了想找機會也不容易了。
棉娘壓下心底的厭惡,笑了笑,「多謝爹給棉娘置辦的嫁妝,棉娘也捨不得張家。」
隨即,她捂著肚子。
「爹,我肚子突然有些不舒服,我去下茅房。」
茅房在後院。
張屠戶眼睛一亮,他立馬若無其事地跟了上去。
茅房頂部是茅草,有個大洞,是他故意弄出來了,作那種蠅苟之事用的。
有次,他盯棉娘上茅房被她發現了,從此棉娘寧願去鄰居家裡上茅房也不願意在自家上了。
現在,這不,機會來了嘛。
肚子不舒服,定然是解大的,他就可以多偷看一會兒了,白花花的大屁股。
……
棉娘走進茅房,豎耳頃聽,就聽到了外面躡手躡腳跟上來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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