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曲折,有些麻煩的。
後面還會用上銀針的。
盛老爺子點頭。
棉娘便愛惜地回後院清洗銀針去了。
盛家二房的事情,她沒有多過問,盛二嬸子清醒過來之後,好像也沒有再鬧那麼大動靜了。
那二郎媳婦也沒有追究的樣子。
還是盛三妹後面回來,給棉娘八卦了一下。
盛三妹道,「二嫂脖子掐痕嚴重,也沒和二嬸計較,回屋去了,二哥心疼壞了,去請郎中了,大嬸子說頭撞起了包,也需要看郎中,二伯在屋檐下抽菸,爺也回中院了……」
棉娘正在仔細擦拭銀針。
她聽完,微微一笑。
「二嫂怎麼這麼好的脾氣?」
盛三妹道,「不知道,二嫂據說是外頭的大家小姐落難的,以前還帶著一個丫環來咱家的,剛來的時候,也沒有這樣沉默,偶爾還說幾句話,就是後面二嬸說屋裡多個人吃飯,養不起,就被她把丫環發賣了出去,二嫂就性子越來越孤僻了。」
盛五郎也回來了,湊上前低聲道,「我知道二嫂的來歷,是大哥二哥三哥他們一起出去打獵,在山裡救回來的逃難小姐,大哥當時娶了親,三哥與三嫂又有親事,這事就便宜了二哥,二哥寶貝二嫂得緊,但都是熱臉貼冷屁股,三哥在的時候,沒少嘲笑他,二哥也不惱。」
棉娘只道這二嫂也怪可憐的。
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各色人等都有。
「二嬸子這又是什麼毛病呢?」
盛五郎比盛三妹腦子靈活一些,口齒也伶俐一些,又搶先道:
「我知道,三嫂!」
「那你說。」
盛三妹可愛軟萌些,小姑娘就愛捂嘴笑,笑起來,一雙眼睛彎得可甜可甜了。
乖乖地聽他哥獻寶似的說話。
「二嬸子這病一直有,就是很少犯,二嬸平時雖然不待見二嫂,但也不打罵她的,就是發病了,才會下狠手。還有平時二嫂也不幹活,都是二嬸子一個人幹的,二嬸就罵二哥,說人家娶了媳婦孝敬公婆,他娶得媳婦不下蛋,還讓公婆孝敬,娶了這樣的大家小姐是她倒了八輩子的霉,前世作了孽,二哥都一個人受了,不敢去二嫂面前說……」
棉娘又對二房的印象加深了一些。
這是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吶。
她點頭,盛五郎受到了鼓舞,倒豆子似的,又將二房裡的一些事情,都倒了出來。
棉娘都記下來了。
一家人想和睦相處,不能犯了人家的忌諱。
把銀針收拾完了,就放入她放置衣物以及私人物品的箱攏里去了。
炕上的兩個大箱攏,她只用了一個,另一個裝的是盛三郎的物品。
盛五郎見狀,「嫂嫂,這銀針可貴重了,爺一般收在書房裡,都是要上鎖的,你要不要也鎖起來?」
棉娘犯難。
「我沒有鎖頭。」
她沒準備。
盛五郎溜一下子去五斗櫥里,翻找了一把鎖頭出來。
「三嫂,這是咱們三房裡以前的那把,後面就收起來了,現在鎖頭與鑰匙都交給你用……」
五斗櫥是屋裡最值錢的家具了。
一共五個抽屜,又大又結實,能裝不少的東西。
棉娘猜想成親前,三房應該鎖了一個抽屜的,可能是怕新婦看到不好想,就下了鎖,現在把鎖頭與鑰匙都交給她手裡,也相當於是把三房的管家權利交到了她的手裡。
別小看這把鎖頭,意義可不小。
盛家人除了盛三郎對她不咋地之外,其他人對她還都是有善意的。
至少,這兩個孩子,是真心拿她當親嫂子看待的。
棉娘微微一笑,「好。」
她接過鑰匙,也就是接過了三房一家子的掌家權,接過了這兩個孩子們以後的生活重擔。
騰出來一個乾淨的五斗櫥的抽屜,把銀針放入裡面,這算是她身上最值錢的東西。
她身上的碎銀子合起來也有一兩,她沒放入裡面,而是放在她裝衣物的箱攏里。
就見盛五郎又去他與盛三妹的箱攏里,找了一圈。
從箱攏最底下,扒拉出一個小包裹來。
遞給棉娘,「三嫂,等等,這是咱三哥攢的私房錢,都在這裡,還有我與妹妹的長命銀鎖,交給三嫂一起保管。」
盛家是沒有分家的,三郎掙得銀錢一般都會歸入公中。
沒想到,也存了私房錢的。
有小碎銀子,也有零碎的銅板,還有一張五兩的銀票呢。
合起來大約有上十兩。
棉娘想笑,「成。我給你們一起兒保管。」
兩個孩子就咧嘴傻樂。
眼睛彎彎的。
落了鎖,棉娘把鑰匙收好。
兩孩子又帶著棉娘出去熟悉盛家周圍的環境了。
出去的時候,剛好遇上盛二郎把郎中請過來了,給二郎媳婦與大嬸子治了傷,塗了一些草藥。
聽說棉娘也懂些岐黃之術,特意看了棉娘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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