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來自這個稱呼所代表的「只屬於」。
姜蘅很快習慣了溫岐叫她「阿蘅」。
她認真思考了一下,發現換稱呼對她來說其實是件好事。
一般來說,人不會給養殖的雞鴨鵝起名字,因為這樣會在無形中對這些動物產生感情。而一旦產生了感情,以後再想殺了吃掉,可能就狠不下心了。
從這個角度來看,姜蘅倒是很樂意與溫岐更親近一些。
相對應的,她也考慮了要不要給溫岐換個稱呼,以此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
但她很快便放棄了這個想法。
她需要的是溫岐對她產生依賴和親近感,而不是反過來加深她對溫岐的感情。
除此之外,整整兩天的時間裡,她一直在思考溫岐的那個提議。
她對修煉之事毫無了解。
為了獲得更好的判斷,她趁著外出打獵的時機,通過鏡子與賀蘭攸取得聯繫。
「他和你說了靈力的事?」
光潔透亮的鏡面上,賀蘭攸伏在桌案上,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嗯。」姜蘅坐在灌木叢里,四周都是遮天蔽日的參天古樹,仿佛能隔絕一切,「你怎麼了?昨晚沒睡好嗎?」
「沒有,只是有點不爽。」賀蘭攸撐起下巴,臉色仍然有些陰鬱。
自從那日被溫岐打斷後,他就一直心生不快。
那傢伙居然敢對姜蘅做那種事。
如果不是擔心會對姜蘅不利,他當時真的很想穿過鏡子,直接砍斷溫岐的雙手。
姜蘅不知道他在不爽什麼,只能無措地摸摸鼻子:「呃……那等你爽了,我們再聊?」
「不用。」賀蘭攸歪頭轉向她,見她腰上繫著他送的乾坤袋,臉色這才轉好,「所以呢?他還跟你說了什麼?」
姜蘅神情複雜:「他說,他會幫我打通靈脈,但方法是喝下他的血。」
鏡子那頭的賀蘭攸沉默了。
姜蘅從他臉上看到了一絲隱約的震驚。
連見多識廣的天才修士都不理解這種操作,看來溫岐的腦迴路果然異於常人。
「這個方法,可行嗎?」姜蘅不確定地問。
「……原則上是可行的,而且確實是很高效的做法。」賀蘭攸不情不願地慢慢回答,「他是上古妖獸,擁有最強大的血脈。如果連他的血都無法衝破你體內的靈脈,那麼別人也無法做到。」
居然真的是為她好……
姜蘅想了想:「那會有什麼副作用嗎?」
「不會。」賀蘭攸說,「除非他在血里下毒。」
姜蘅:「那應該不至於……」
賀蘭攸敲了敲桌案,語氣隨意地問她:「所以呢,你怎麼想?」
姜蘅不知道他問的是哪方面,但還是認真答了。
「我覺得,如果的確沒有壞處,那我可以試一試。」
賀蘭攸一瞬不眨地盯著她,半晌,忽然挫敗地嘆了口氣。
居然就這麼接受了喝血的提議,而且還是上古妖獸的血……
他突然覺得,姜蘅能在溫岐身邊待這麼久,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怎麼了?」姜蘅不解地眨眼。
「沒什麼,只是替你高興。」賀蘭攸再次換上明快的笑臉,「等你靈脈全通,我就可以教你術法了。」
姜蘅很懷疑:「隔著鏡子也能學?」
「可以先學簡單的。」賀蘭攸將雙臂枕在腦後,笑吟吟道,「我會多教你一些保命的術法,不出意外的話,你很快就能用上了。」
姜蘅:「……」
等姜蘅回到竹樓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和往常一樣,溫岐做好飯菜,正在桌案前等她。
姜蘅滿腦子都是喝血,完全沒有食慾。
她將弓箭放回原位,又把手洗乾淨,然後走到溫岐面前,欲言又止地看著他。
「怎麼了?」溫岐關切地問。
姜蘅沒來由地有點緊張。她攥緊手心,又鬆開,然後在溫岐專注的目光下,一點點開口。
「你之前的提議……我考慮好了。」
溫岐輕眨下眼,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姜蘅心臟狂跳,一想到自己即將說出的話,頭皮不由微微發麻。
「請給我,」她低低地說,「你的血。」
她眼睫半垂,並沒t有發現,在她說出這句話的瞬間,溫岐的瞳孔急劇收縮了一下。
在此之前,他從未想過,如此簡單的一句話,竟會讓他產生如此強烈的反應。
她的神情、語氣、請求……
無一不令他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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