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蘅的心跳愈發劇烈,如同擂鼓,幾乎要蹦出胸腔。
如她所料,溫岐還是咬了她。
舔咬的動作似乎釋放了他身為妖獸的嗜血與凶性。他一邊咬她的脖子,一邊輕柔撫摸她的後頸,看似在安撫,實則是在壓制和阻止獵物掙扎。
他說不定會在這t里咬斷她的脖子。
恐懼再次湧現上來,姜蘅的額頭滲出冷汗,抬手去推溫岐的肩膀。
溫岐輕輕扣住她的手腕。
這是什麼意思?
不允許她打斷進食嗎?
姜蘅的手心越發濡濕,她緊張地看著溫岐扣住她的那隻手,發現黑色蛇鱗已經遍布他的手背,他指節微曲,手指修長,青色血管在半透明的鱗片下根根分明。
完了。他可能真的餓了。
這種前所未有的恐懼讓姜蘅的胃部輕微痙攣,她來不及思考如何做才是最安全正確的,直接抬起另一隻手,一把擋在了脖子前面。
她的動作很迅速,也很突然。溫岐被打斷,微微停頓了一瞬,然後直起身子看她。
姜蘅這才注意到他的眼睛已經完全變成了暗青色,在昏黃的燭光下微微閃爍,流動著冰冷又美麗的瀲灩幽光。
「我已經想起來了。」姜蘅對上他的目光,緊張地吞咽口水,「對不起,那天不小心咬了……」
她話沒說完,溫岐垂下眼睫,細細吻上她的手指。
姜蘅的心尖隨之顫抖了一下。
和剛才的用力啃咬不同,溫岐似乎又恢復了輕柔緩慢的步調。
他順著她的手指慢慢吻下去,舌尖划過她的指尖、指縫,又細細親吻她的指根,將她手心的濕汗舔舐乾淨。
姜蘅幾乎忘記呼吸。
她的手因為他的擺弄失去力氣,她下意識後退,又被他牢牢按住。
他好像在一點一點地品嘗她、吞食她,而她甚至分不清自己此刻究竟是因為什麼而戰慄。
「溫岐……」姜蘅心跳激烈,努力讓自己的聲線維持穩定,「你是在懲罰我嗎?」
溫岐微抬視線,深深地凝視她,音色低柔而沙啞。
「你認為我在懲罰你?」
姜蘅在他眼底看到了幽深的陰影。
光線昏暗,她無法分辨、也無心分辨,只能穩住心神,繼續說下去。
「對於那天咬了你,我真的很抱歉。因為當時我很難受,意識又不清醒,所以才會做出這種事。」姜蘅誠懇地看著他,「我可以道歉,也可以讓你咬回來,但我只有一個請求……」
她適時停頓,溫岐微微側頭看著她,輕聲道:「什麼請求?」
「別咬脖子。」姜蘅盯著他的眼睛,小心翼翼,「……我會死的。」
溫岐沒有出聲。
他將她此刻的姿態盡收眼底。
泛紅的頸部肌膚、深深下陷的咬痕、被汗打濕的額發、以及略微急促的呼吸。
她在害怕。
看來他剛才有點興奮過頭了。
他可以確保自己不會傷害到她,但她似乎並不這麼認為。
她現在不太信任他。
雖然她現在的樣子非常美味……但他還是希望她能更放鬆一些。
他不希望自己的每一次接近,換來的都是恐懼與防備。
「好吧……」溫岐輕輕嘆息,鬆開她的手,「下次我會小心。」
還有下次??
姜蘅剛想鬆口氣,聽到他這麼說,不由又微微一震。
她謹慎地偷瞥一眼,正好看見溫岐在意猶未盡地輕舔唇角。
……這是在回味嗎?這絕對是在回味吧!
姜蘅不敢再想下去,連忙轉身回房,拿上換洗衣物便一溜煙逃出竹樓。
也許是因為姜蘅表現得過於恐懼,這一晚,溫岐沒有和她一起睡。
他獨自坐在外間,可能在看書,也可能在休息。姜蘅聽不清外面的動靜,只覺得屋內分外寂靜。
但她還是睡不著。
她躺在床榻上,看著窗外的月光,腦海中反覆閃現溫岐從親吻到啃咬她的過程,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她努力抽離,努力思考。
為什麼溫岐會在咬她之前先親她?
據她所知,沒有任何野獸——或者說掠食者,具有這麼古怪的進食習慣。
但溫岐確實親她了,而且還親了很久。
如果說這只是一種進食前的準備工作,那麼在被她打斷後,他又為什麼要親她的手?
那個時候,他完全可以咬斷她的手指,折斷她的手骨,然後再繼續洞穿她的脖子,直到鮮血迸濺而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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