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妖獸能有什麼弱點?」老者唏噓,「跟你的天生靈胎一樣,人家也是天生的。如果真的有弱點,何至於現在都殺不死?」
賀蘭攸回去了。
剛一踏進府門,家僕便過來恭敬告知:「小少爺,家主找您。」
這個時候找他……莫非計劃有進展了?
賀蘭攸懶散地應了一聲,跟著家僕來到議事廳。
和前幾次一樣,廳堂內只有賀蘭越一人,案上放著四盞熱茶,想必那三個家主剛走不久。
「攸兒,過來坐。」賀蘭越拍拍一旁的座椅。
「不用,有事直說。」賀蘭攸直接拒絕。
「好罷。」賀蘭越不在意地笑笑,「這幾日,你有聯繫過那個孩子嗎?」
賀蘭攸不太喜歡他這個稱呼。
好像他很關心姜蘅似的。
「沒有。」賀蘭攸簡短地說,「她怕被妖獸發現。」
「謹慎點也好。」賀蘭越面露思索,「不過,你能確定她還活著嗎?」
賀蘭攸神色不變:「我可以確定。」
這些日子,雖然他和姜蘅之間沒有聯繫,但姜蘅每一次觸碰鏡子他都能有所感應。
鏡子還在她身邊。
她暫時還是安全的。
「那就好。」賀蘭越道,「目前我與三位家主已經確立了大致計劃,不過進山的人選還沒定。」
他頓了頓,意味深長地看向賀蘭攸。
「你有合適的人選嗎?」
賀蘭攸乾脆利落道:「我去。」
賀蘭越對於他的態度並沒多少意外:「好。從明日起,你也一起來議事吧。」
積雲山。
天色陰鬱,細雨空濛。
竹樓內略顯昏暗,溫岐點亮案上的燭燈,拉著姜蘅退到軟榻前坐下。
借著微弱的燈光,姜蘅抬眼看了看他。
他看起來非常溫和無害。
眼睫是低垂的,瞳孔清澈通透,沒有一絲波動。髮絲溫順地垂在肩頭,雙手妥帖地扶著她,清幽香氣若隱若現,不會過於接近,從而讓她感到強烈的存在感。
他看起來沒有任何侵略性——如果那些蛇鱗沒有出現的話。
姜蘅眨了下眼:「先從握手開始吧。」
溫岐聞言,先靜了一瞬,然後低低輕笑。
「好。」
姜蘅莫名從他的笑聲里聽出了一絲縱容。
她定了定神,伸出一隻手。
溫岐也伸出一隻手,平穩懸在她的手心上方。
和她相比,他的手指格外修長,手掌也格外寬大,可以輕易將她覆蓋包裹。
也格外好看。
姜蘅盯著看了幾秒,才轉動手腕,輕輕握住他的手。
幾乎沒有什麼力道,也沒有十指交握,是非常普通、非常安全的握法。
「這樣就可以了。」她抬眼看向溫岐,「再重的話,可能會擠壓到我的骨頭。」
其實溫岐以前牽她的手時也很輕柔,大概是那個時候他還在偽裝,所以特意收斂了自己的力量。
後來力度上來了,但她絕大部分時候也沒有覺得痛。
只是……有點太緊了,緊得讓她的心臟也會跟著收緊。
對她的心臟不太友好。
「現在你來試一下。」姜蘅心虛地鬆開手。
溫岐看出了她的小心思,但也沒有多說。
他像姜蘅示範的那樣,輕輕握住她的手,然後略微舉高,問:「這樣?」
「對。」姜蘅鬆了口氣,「就是這樣。」
溫岐微微彎唇。
姜蘅突然覺得自己受到了鼓勵。
她輕咳一聲,決定開始下一項。
就在這時,溫岐忽然低頭,啄吻她的指尖。
細細的酥麻感順著手指末梢的神經一路擴散,姜蘅下意識吸氣,被他吻過的每根手指都變得格外酸軟。
「沒有這一步……」她用另一隻手去推溫岐。
「是麼?」溫岐抬眼看她,語氣似乎有些遺憾。
姜蘅立即將手抽回來。
果然,什麼溫和無害,全都是裝的。
她心跳劇烈,默默將「親吻」在練習清單上劃掉。
「現在練習擁抱。」姜蘅將發麻的那隻手藏到身後,臉上依然保持平靜,「還記得我第一次抱你的方式嗎?」
溫岐微微側頭:「當然。」
他不可能忘記和她的每一次接觸。
「那先試一下吧。」姜蘅微頓,「輕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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