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鬼上身?!
很有可能,畢竟那晚打暈他的人至今都還沒找到……
王恕不敢再想下去,連忙加快腳步,匆忙離去。
王恕走後沒多久,謝家僕從過來傳話,大意是讓他們先休息,等天黑便會有人過來,帶他們去宴廳用膳。
賀蘭攸一臉嫌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晚上就會有人撲過來了。」
聽他這個意思,多半是以前經歷過。
姜蘅若有所思:「那我可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你休息吧。」賀蘭攸百無聊賴地撥弄案上的擺件,「等開飯了我再叫你。」
「嗯。」
姜蘅進入裡屋,在竹榻上側身躺下,同時拽過一塊乾淨整潔的毯子,順手蓋在身上。
案上擺著一鼎香爐,煙霧裊裊,淡淡的薰香使人昏昏欲睡。
姜蘅閉上眼睛,慢慢調動體內靈力。
一片寂靜中,絲絲縷縷的真氣漸漸溢出,如同縈繞的白色霧氣,在她的手上緩緩流動。
她試著像之前那樣感受,卻只能看到靜止不變的黑暗。
那隻翩飛的藍色蝴蝶仿佛從未出現過,無論她怎麼探尋,都感受不到對方的存在。
看t來溫岐是真的沒來打擾她。
……真體貼啊。
姜蘅默默睜開眼,收起真氣,翻了個身,開始心無旁騖地睡覺。
到了晚上,謝家僕從準時過來,帶著他們去宴廳用膳。
與賀蘭家相比,謝家的宴廳也更大,更加富麗堂皇。
宴席上坐滿了前來赴會的賓客,姜蘅放眼望去,多為二十上下的年輕人,只有少數長輩坐在上座,賀蘭越也在其中。
身為本次簪花會的東道主,謝贄只寥寥說了幾句,接著便宣布晚宴開始。
樂聲奏響,一群姿容出眾的年輕女子進入宴席,輕歌曼舞,很快便將氣氛帶動起來。
賀蘭攸敲了敲杯沿,意興闌珊道:「那些舞女便是謝家人。」
姜蘅微訝:「她們都姓謝?」
賀蘭攸點頭:「等比試開始,你還會見到她們的。」
姜蘅有點震撼。
之前王恕說謝家人多,她還不以為然,現在看來的確不少,都能組成一個歌舞團了。
姜蘅忍不住提出疑問:「謝家沒有男人嗎?」
怎麼都是女子在跳舞,總不能男人都在下面坐著吧?
「有,但是不多。」賀蘭攸用筷子一指,「喏,彈琴的那幾個就是。」
姜蘅:「……」
合著都在歌舞團里表演才藝呢,看不出來謝贄還挺一視同仁。
雖然有點同情謝家的子女們,但姜蘅不得不承認,他們的表演還是挺好看的。
她一邊吃菜,一邊看歌舞表演,沒過多久,便有儀表堂堂的年輕男子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賀蘭攸歪坐在座椅上,神色瞭然,眼神譏諷地看著來人走近。
「這位姑娘花容月貌,仙姿玉色,想必就是賀蘭小姐吧?」
年輕男子微笑著看向姜蘅,姿態彬彬有禮,給人一種謙謙君子之感。
姜蘅不是很想搭理他。
她托著下巴,正想隨便回點什麼把這人打發走,男子忽然面色一變,臉上登時一片煞白。
這是什麼表情?
她還什麼都沒說呢?
姜蘅有點迷惑。
不等她開口,男人手中酒杯砰然落地。他像是見了鬼一樣,甚至來不及聽她說話,便驚惶轉身,步伐匆匆地走出了宴廳。
姜蘅一臉茫然:「……什麼情況?」
賀蘭攸嗤笑:「可能是酒喝多了吧。」
晚宴才剛開始,這就已經喝多了?
姜蘅無法理解。她捏了顆葡萄放進嘴裡,繼續看歌舞。過了一會兒,又一個世家公子起身離席,朝她走了過來。
賀蘭攸慢悠悠道:「又來了。」
姜蘅放下杯盞,將目光轉向來人。
然而這位世家公子還未開口,只是多看了她一眼,便渾身冰冷,臉色慘白。
一種無法抗衡的恐怖力量迫使他低下視線,轉身後退。他四肢僵硬,冷汗涔涔,明明恐懼到了極致,卻無法開口,只能在旁人疑惑的眼神中緩慢移動,不受控制地走出宴廳。
直到走出廳門,他都沒有再回看姜蘅一眼。
姜蘅忍不住詢問賀蘭攸:「我長得很醜嗎?」
賀蘭攸好整以暇地說:「你是我妹妹,怎麼可能會丑。」
姜蘅還是無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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