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賀蘭攸的態度很坦然,沒過多久,姜蘅心裡的那點尷尬也都消失了。
兩人又聊了幾句,大約走了半柱香的時間,終於來到了謝冬宜居住的小院。
謝冬宜正在院子裡看書,見他們兩人一起出現,頓時面露驚喜,起身迎了上來。
「蘅兒,攸兒,今日是有什麼喜事麼,你們兩個怎麼一起過來了?」
姜蘅略一思忖,還是決定先不把成親的事告訴她。
畢竟她又不能參加,告訴她反而徒增煩惱。
「是這樣的,我剛才看到了一些東西……」姜蘅簡明扼要地說,「我們還是進屋說吧。」
她與賀蘭攸對視一眼,後者打了個響指,一道肉眼不可見的屏障瞬間籠罩了整座院子。
謝冬宜不明所以,但見他們神色嚴肅,也沒有多問,先遣散了院裡的僕役,接著便與他們一起進了屋。
進屋後,謝冬宜關緊房門,三人在桌案前坐下。
姜蘅直奔主題:「這段時間我一直覺得咱爹……賀蘭越有點奇怪,再加上他總是暗戳戳地打探溫岐,我就一直想找機會查明他的目的。」
謝冬宜好奇地問:「溫岐是誰?」
「就是不周神君。」姜蘅頓了頓,看向賀蘭攸,「還記得之前你傳給我的那道秘術嗎?」
「你是說那個回溯記憶的術法?」賀蘭攸挑眉,「別告訴我剛才你對賀蘭越使用的就是那個術法。」
「是的,溫岐幫我修復了一下,現在可以用了。」姜蘅無視了賀蘭攸眼裡一閃而過的驚訝,繼續道,「總而言之,我在賀蘭越的記憶里看到了六百年前的事情。」
「六百年前?」賀蘭攸的表情頓時嚴肅起來,「什麼意思?」
「準確地說,那不是賀蘭越的記憶,而是賀蘭家的先祖——賀蘭淵的記憶。」
謝冬宜柳眉微蹙:「賀蘭淵?他不是早就仙逝了麼……我記得六百年前的積雲山之變,他也參與其中,賀蘭氏的綿延壯大,便是從他開始的。」
「對,就是那個賀蘭淵。」姜蘅點頭,「我不知道賀蘭越為什麼會有賀蘭淵的記憶,但我確定沒有看錯,所以我懷疑……」
賀蘭攸眯了眯眼:「你懷疑什麼?」
姜蘅停頓一下,認真地說:「我懷疑,賀蘭越和賀蘭淵其實是同一個人,或者說,現在的賀蘭越已經被賀蘭淵取代了。」
謝冬宜曾經跟她說過,賀蘭越以前並不像現在這樣,他是在某個時間段忽然發生變化,之後才變成現在這樣的。
一個人的記憶里不會無端出現與他無關的內容,除非他真的經歷過。
「你是說,他被賀蘭淵奪舍了?」謝冬宜難以置信地睜大眼,「但賀蘭淵早在幾百年前就過世了,怎麼會……」
「或許不是奪舍,而是某種特殊的復活術。」一旁靜靜思索的賀蘭攸突然出聲,「賀蘭家有一門失傳已久的秘術,講的就是如何通過自身血脈復生還魂,但過程十分複雜,且幾乎不可能成功,因此這麼多年也沒人嘗試過。」
姜蘅想起同樣殘缺失傳的記憶回溯:「說不定就是賀蘭淵自己讓這些秘術失傳的。」
「這個可能性很大。」賀蘭攸嗤笑一聲,「不過如果他真的是六百年前的賀蘭淵,那他這些年的古怪舉動也就能解釋得通了。」
「若他是賀蘭淵,那真正的越郎……」謝冬宜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一點點蒼白下來。
姜蘅知道她在想什麼。
如果賀蘭淵真的是在賀蘭越體內復活了,那就說明真正的賀蘭越早在賀蘭淵復活的那一日便死去了。
姜蘅不由聯想到自己。
如果謝冬宜知道她也不是真正的賀蘭蘅,又會作何感想呢?
看著謝冬宜慘白的臉色,她實在不忍心再在她的傷口上扎刀了。
「無論他是怎麼復活的,你們最好都小心點。」姜蘅語氣凝重,「他從六百年前就開始算計溫岐了,如今又急著張羅我和溫岐的婚事,指不定又在謀劃什麼。」
「婚事?」
謝冬宜還沒從震驚與傷痛中回過神,聽到這句話,臉上的神情頓時更迷惑了。
姜蘅:「……這個過會兒再說。」
「照這麼推測,現在最應該小心的是你才對。」賀蘭攸直勾勾地盯著她,「你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有多危險吧?」
「知道。」姜蘅對上他的目光,真誠地說,「謝謝你提醒,我會小心的。」
賀蘭攸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移開了視線,什麼都沒有多說。
在這之後,姜蘅又將婚事的來龍去脈與謝冬宜講了一遍。謝冬宜越聽越震驚,加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賀蘭攸一直在旁邊添油加醋,讓姜蘅很是頭疼。
直到傍晚時分,姜蘅才回到自己的住處。
溫岐已經在等著她了,她一進門,就聞到了熟悉的香味。
姜蘅的口腔立即開始分泌唾液。
「餓麼?」
溫岐將她拉到案前,拿起準備好的帕子,溫柔細緻地幫她把手擦拭乾淨。
看著面前豐盛的飯菜,姜蘅連連點頭,口水分泌得更多了。<="<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辣笔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