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燁挑了下眉,不可思議地看向時老夫人。
時老夫人接著道:「怎麼?我說錯了嗎?我看你確實也不需要女人的樣子,就讓她守活寡好了。」
時燁無奈地搖搖頭,「她還那麼年輕,她願意嗎?」
時老夫人嗤笑,「只要錢和資源給得夠,有什麼願不願意的?他們葉家圖的不就是這個?」
徹底對葉靜婉失望後,時老夫人現在想著葉靜婉是哪哪都不好。
時燁皺眉道:「我可以不需要女人,但燃燃需要媽媽。」
時老夫人毫不動容,「也不影響你給燃燃找媽媽,只不過那個女人沒有名分而已。」
時燁語氣堅定:「燃燃的媽媽,不可以沒有名分!」
時老夫人說:「那你就結婚,反正你和葉家登記結婚的身份不是時燁,也不影響。」
越說越離譜了!
「奶奶是想讓我犯重婚罪?」
時老夫人淡淡道:「放心,我會打點好,你自己也可以打點好。」
時燁:「……」
「奶奶,一定要這樣嗎?」
「那你說說,你的身體完全康復了沒?」
時燁沉默了。
他雖然活了下來,但身體留下了隱患,偶爾還是需要靠藥物來壓制身體上的痛苦。
時老夫人說:「那你就別想離婚的事了,我寧願你孤獨終老,也不要你英年早逝。」
時燁一口喝光半杯咖啡,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保持著僅剩的耐心,「奶奶,沖喜這種事,子虛烏有,沒有科學依據。」
「我不管,反正我不許你拿自己的命去冒險,而且現在你還有了燃燃。我知道你不怕死,但你想想燃燃吧,你要是死了,我可不會幫你帶他,他就會成為一個可憐的孤兒,你忍心嗎?」
時燁扯了下唇角。
這是拿燃燃來威脅他了?
「我走了,項鍊幫我轉交給顧老師。」時老夫人看了一眼桌上的項鍊。
起身走出幾步,她忽然想起什麼,又回頭看向時燁。
「對了,你想給燃燃找個媽媽,顧老師不就是現成的嗎?」
時燁愣了下,捏著眉心道:「你忘記那天對說過的話了嗎?你說她結婚了,說她很愛她丈夫,還說她不喜歡我。」
「那又怎樣?」時老夫人不以為然,「你那麼有本事,搶過來就是。搶不過來,說明你沒本事,活該孤獨終老。」
說完,時老夫人就轉身走了。
留下時燁獨自坐在餐桌旁,哭笑不得地搖頭嘆息。
「少爺,我覺得老夫人說得對。」薛管家的聲音突然響起。
時燁轉頭看向他,先前還以為餐廳里只有他和奶奶,沒注意到薛叔還在。
他不悅地皺起眉頭:「哪來的道理?」
薛管家一臉認真地分析道:「你看啊,既然不能離婚,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險,那總得給小少爺找個媽媽,你也不能真就自己一個人過一輩子吧?」
「而且我看得出,你對顧老師……不像對其他女人那麼牴觸。顧老師雖然結婚了,但也從沒聽她提過她先生,說明感情並沒有那麼好,應該很好搶過來。」
「荒唐!」時燁瞪了薛管家一眼,「奶奶說風就是雨,你竟也跟著瞎起鬨!」
薛管家小聲道:「不是起鬨,我是真覺得……」
薛管家話還沒說完,時燁就拿起桌上的綠寶石項鍊走了。
來到樓上的兒童書房的門口,看見顧今藍正在和時星燃玩沙盤遊戲。
他目光落在顧今藍白靜的臉上,微微斂了下眸。
以前,他確實不在意和葉小姐的婚姻,反正他習慣且喜歡一個人的生活。
離或者不離,對他來說都無所謂。
只要那個女人不打擾到自己的生活就行。
然而現在,他覺得有所謂了。
顧今藍拿起一個模型小卡車的遞給時星燃,「燃燃想把它放在哪裡?」
沙盤遊戲在心理治療中會時常用到。
玩沙盤遊戲,可以促進時星燃的語言表達能力。
在沙盤的世界中,他可以沒有約束的做任何想做的事情,一些被壓抑或者不允許的想法就能夠得到體現,更有利她觀察出他的內心,從而進行有效的溝通。
時星燃接過小卡車,放在了房子模型的前面。
顧今藍在一旁靜靜觀察著。
這段時間接觸下來,時星燃的內心世界已經敞開了許多。
差不多可以放手讓他自己去社交了。
「燃燃,我下個月就不在傲靈頓當老師了,燃燃這麼棒,以後沒有我陪著,可以一個人在幼兒園上學嗎?」
時星燃手上的動作突然頓住,轉頭看向顧今藍,眉心微蹙,「是在和我商量?還是在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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