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言,二皇子流民的事,有結果了嗎?」
「快,快了。」李懷言都有些反應不及。
「按之前所說的辦,三日之內,我要看到結果。」
說完就下了台階步入了人流中,仔細還能看出他腳步的凌亂。
李懷言與凌辰逸最後朝橋架上看了一眼,才轉身跟了上去。
「多謝張公子救下我的丫鬟。」
張業揚靦腆的笑了笑,痴迷又克制的望著沈安安的笑容,輕聲說。
「舉手之勞,沈姑娘不必客氣。」
沈安安頷首,問墨香。
「大哥呢,你有沒有瞧見他?」
「大公子往那邊去了,和奴婢方向相反,沒有遇上。」
方才亂糟糟的,沈安安還真有幾分擔心,張業揚率先說,「沈公子身懷武藝,應不會有事,不若我們分開去找找,兩刻鐘後在這裡匯合。」
「多謝張公子,有勞。」
「不打緊。」張業揚說完,率先往墨香所指的方向尋去,沈安安領著墨香往另一邊去。
轉身之際,她下意識朝不遠處的廊下看去,那裡已空空如也,她收回視線,在人群中搜尋了起來。
穿過街道,又找了一會兒,約莫一刻鐘過去,還是沒有尋到沈長赫的身影,沈安安正要回身去約定的地點,一個人突然擋在了她身前。
來人躬身行了一禮,「沈公子救了一個不慎掉水的姑娘,如今人應是在北湖。」
沈安安還沒來及問什麼,那人就已轉身匯入了人流中,找不見了。
「墨香,你去橋上通知張公子,讓他回去歇息不必再操心了,我去北湖尋人。」
「姑娘當心,若是大公子不在,你就在那等奴婢,奴婢稍候就去。」
「好。」沈安安點頭,轉身朝北湖的方向去了。
方才那人她雖沒見過,可觀棋知人,主子與下人一樣有相同之處,那人身上,有蕭淵的影子。
來不及細想蕭淵今夜的反常,她加快了步子去了北湖。
等到時,圍的里三層外三層的人正在疏散,她一眼瞧見了渾身濕透,卻不忘用袍子遮住那姑娘身影的沈長赫。
「大哥。」
沈長赫回頭,縈於眸中的擔憂立時散去大半,「安安,你沒事吧。」
「沒事。」
她目光看向了被大哥裹住身形的姑娘,冷月高懸,燭火搖曳,她隱隱能窺其半張側臉,有絲縷的熟悉。
沈長赫彎腰抱起那姑娘,朝對面偏僻的陰暗處走去,女子緊緊縮在沈長赫懷裡,身子隱隱發著抖。
「姑娘不用擔心,沒人能看到你的臉,不會損你半分聲譽。」
「多,多謝公子。」
沈長赫掃了眼她發上的珠釵以及露出一角的綾羅綢緞,唇角微抿。
如此裝束,定然非富即貴,官宦門第,即便是為了救人,也不會允許家中姑娘同一個外男渾身濕透,肌膚相貼。
墨香此刻尋了過來,沈安安忙吩咐她去馬車上拿一套乾淨的衣物來。
她站在偏僻巷子口,並沒有進去,但能隱約聽到女子的低低抽泣聲。
沈長赫將人抱進陰暗處,立即將她放了下來,「在下救人心切,有冒犯之處,還望姑娘海涵。」
女子停止抽泣,從袍子裡抬頭,月光皎潔,灑進巷中幾束光亮,沈長赫有片刻的失神,第一次深刻體會欺霜賽雪是怎樣的形容。
女子臉蒼白的幾乎沒有血色,眸子裡都是清澈感激,乾淨的沒有一絲雜質,「公子救命之恩,該是我無以為報才是,生死面前,規矩禮節不算什麼。」
「姑娘豁達。」
可如此心性,又為何會想不開尋死呢。
她許是猜到了眼前男子的想法,諷刺的扯了扯唇角,眸中似恨又似無可奈何。
「我,與家中妹妹發生了些爭執,她一時衝動,推了我一把,許……她也沒想到會如此吧。」
沈長赫眸子凝了凝。
「可我救姑娘時,並未在岸邊見到旁人,可見姑娘口中不小心推你入水的妹妹,並沒有救你的打算。」
女子身子冷的輕顫,默默垂下頭沒有說話,她覺得,這會兒站在岸上,比方才浸入水中時還要冷,心好似裹上了一層冰雪,刺骨的疼。
沈長赫不再細問,轉移了話題。
「今日有人落水一事傳的沸沸揚揚,姑娘這一身回去恐有不妥,我去給你尋一套家妹的衣物換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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