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剛穩住身形,馬車外就傳來了兵器相擊的搏鬥聲。
有山匪?
還是刺客?
沈安安迅速掀開車簾往外看去。
十幾名山匪打扮的粗壯男子將永寧侯府的馬車團團圍住,凌辰逸帶著人正在廝殺。
沈安安卻瞬間打消了對方是山匪的想法。
永寧侯府馬車算不得奢華張揚,若是山匪又怎會只圍攻長公主,而只有零星幾人奔向沈府馬車。
沈長赫面容沉肅,凝眸盯著那些人出手的招式。
他抽出長劍,揮退了衝上前的一人,對沈安安叮囑。
「安安,回車廂去,別出來。」
沈安安立即將頭縮回了車廂。
沈夫人透過馬車囑咐沈長赫當心些,她雖有些受驚,但不至失了分寸,畢竟是武將家眷,對這種情形早就見怪不怪了。
凌辰逸在武藝上比起沈長赫要遜上一籌,而那些人的主要攻力也都用在了對付永寧侯府上,他應付起來就有些吃力。
沈長赫處理掉圍著沈府的幾個跳蚤,就去了永寧侯府馬車旁幫忙,有他的加入,凌辰逸才稍稍緩了一口氣。
可他身上此時已受了傷,幾乎全靠帶的幾個暗衛頂著。
若是對付普通山匪確實綽綽有餘了,可對付訓練有素的殺手,人數差距太大的情況下,就有些不夠看了。
「凌世子,你先退去馬車裡。」
沈長赫長劍擋在身前,抵住了殺手的大刀,刀劍相撞發生巨烈的嗡鳴。
凌辰逸點頭,轉身跳上了馬車,護著裡面的長公主和華笙郡主。
長公主臉有些發白,可貴為皇室公主,對這樣血腥的畫面也已司空見慣,她將華笙有些顫的身子摟進懷裡,撫著她腦袋安慰。
那些人分明是踩過了點,對沈長赫的出現很是意外,對他的身手更意外。
餘下幾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飛躍起身,分散開來,朝著馬車攻去。
沈長赫盡力阻止,可分身乏術,還是有人的刀穿透了車廂。
馬車中響起悶哼聲。
凌辰逸眸子發紅,握劍的手骨節青白,他翻身而下,揮下的長劍帶著冷戾,乾脆利落的削掉了那人手臂。
不待他嗚咽出聲,一抹紅線就自他脖頸鏢出。
「凌世子,別殺他。」
沈長赫說的有些晚,他話音未落,那人已經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凌辰逸顧不得其他,一個箭步衝上馬車掀開車簾往裡看去。
他呼吸發緊,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在看到面色發白但安然無恙的長公主和華笙後,才重重吐出一口濁氣。
「娘,華笙,你們沒事吧?」
「哥哥。」華笙聲音嘶啞,急的有了哭腔,「娘剛才要護著我,受傷了。」
凌辰逸連忙鑽進車廂,查看長公主傷勢。
「肩膀上被劃了一下,不礙事,還是趕快回京吧。」長公主忍著疼說。
凌辰逸看了眼她肩膀上深可見骨的傷口,眸子慢慢沉暗了下去,透著冰冷的怒意。
沈長赫將外面處理妥當,將一瓶隨身帶的金瘡藥遞進了車廂,「這是禁衛軍中常用的,止血癒合的效果極好,世子先給長公主用上,待回了京再好生包紮。」
如今荒山野嶺,有的止血藥就不錯了。
凌辰逸接過來,讓華笙先給長公主上藥,自己出了馬車。
沈長赫看了眼凌辰逸,利器劃破了他的錦緞,深深淺淺,應有八九處之多。
只是他這會兒神情陰冷難看,仿佛絲毫感覺不到疼。
「今日,有勞沈公子了。」
沈長赫收回視線,「舉手之勞。」
「不過我瞧著那些人武功招式並不像毫無章法的山匪,且一出現就直奔掛著永寧侯府牌子的馬車,顯然是早有預謀。」
凌辰逸眉眼間都是戾氣,冷凝的氣場帶的周圍的空氣都冰了幾分,他微微點頭,「嗯」了一聲。
沈長赫,「那凌世子心中可有懷疑的對象,可打算追究?」
長公主是皇家人,若是追究,多半就是他禁衛軍的活。
凌辰逸眸子冷厲,聲音低了不少,「我娘今日,是來給淑妃娘娘上香的。」
聞言,沈長赫臉色更沉一分。
淑妃,四皇子生母。
只要牽扯宮妃,就必然是皇室隱秘,八九不離十又是奪嫡之爭中的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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