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看去,喜隊的中後方,只有一匹馬十分惹眼,馬上馱著的男人象徵性的套著一層紅色的長袍,長袍沒有攏好,依舊能看清裡面的短袖和牛仔褲,他正同身邊的村民打著招呼,視野轉到了花轎這邊後,也笑著沖喬穗一行人招手。
這人正是大娘剛剛憂心去處的林大業!
在喬穗幾人做出紙人來頂替新娘前,吳過曾提出過要獻祭玩家來完成婚禮的觀點,這個觀點現在活生生實踐在了自己的面前。
是啊,請柬上也不只是沒有新娘的名字,一對新人的名字都沒有寫,昨夜裡只惦記著新娘的事,完全忽略了新郎也是一個潛在的危險點。
那麼林大業天亮時所看見的戰友,可能只是一個擬態,一個傀儡,是遊戲為了吞食玩家所渲染出的一個陷阱。
喬穗面色凝重的看著馬背上的男人,他正呲個大牙同村民玩笑著,也不知道有沒有自己的意識在。
「這是什麼情況啊?林大哥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虞一珞嘴裡呢喃出聲,身旁的大娘雖也是一副驚訝表情,聲音卻有些不忍:「他不會,已經變成紙人了吧……」
虞一珞聽到大娘這樣說,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太陽當空,霧氣也四散開來,花轎和喜隊合成一隊,向著村外的荒草叢走去。喬穗出言寬慰:「沒事的,等會人少的時候,我們找機會和他問問情況,他現在還不太像紙人,說不定有挽救的機會呢。」
花轎最終停在了一棵枯樹下,那是前一天晚上他們四人合力挖出花雕酒的地方,也是大家看著眼鏡男纖維化成紙人的地方。
林大業下了馬,掀開了花轎的帘子,紙人新娘也就此走了出來。
喬穗看著他們手牽手,站在阿玉口中的「吉樹」下行完禮,隨後阿玉的身影出現在了新人面前,她拿起剪子,在新人身後各取下了一縷頭髮。
取下頭髮的那一刻,枯樹的枝幹上泛起了青色,漸漸延伸出的綠葉中,垂下了嫩黃的碎花,空氣中慢慢散開詭異的桂花香,透露出一絲奇異的美感。
只是林大業的頭髮太短了,阿玉折騰一會才剪下多出一個指節的長度,用紅繩捆綁在一起時,更是費了不少功夫。
阿玉倒是不緊不慢的,在眾人的注視下,一圈一圈的將短碎發和紙人新娘的長髮捆在一起,面色莊重的將繩捆的頭髮掛在了吉樹上。
長發伴著桂花香在空氣中飄揚,中段被紅繩纏了一段,大約有一個指節的長度,即使看不見碎短髮,可大家心裡也都清楚,那段短髮被硬生生的被強行綁在了長發里。
虞一珞看了一會樹上的紅繩,又看著樹下正喝著合卺酒的新人,有些惆悵:「你說林大哥現在知道自己在和紙人成親嗎?說不定他在現實世界還有家庭……」
喬穗拍了拍虞一珞後背:「牛不喝水硬按頭,這不就是包辦婚姻的主旨嘛。走吧,該去喜宴了。」
喝完合卺酒,新娘重回了花轎,林大業也上了馬,喜隊轉個彎,往回村的路上走去,人群又開始擁擠起來。
喬穗緊跟著喜隊,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得找到個機會試探一下林大業,如果能成功碰頭,說不定這就是破題的關鍵機會。
喜隊重回到村鎮上後,並未再往裡走,只是拐了彎進入村鎮廚房的後側,而花轎卻分支出來回到了原本的去處,喬穗看著吳過的遠去,被人群擠進了喜宴的院子。
院子裡又是一番景象,和早晨的吵鬧不同,院子裡雖然擠滿了人,可極其靜謐,沒人開口說話,大家只是安安靜靜的落了座。有條不紊的落
座速度很快,不出十秒,院子裡就只剩下喬穗三人還在原地站著。
每個人臉上的笑容都快要溢出來,但沒有其他任何動作,像是被程序規劃好了只是坐在那裡微笑就可以。
大娘率先開口,用手肘碰了一下喬穗的胳膊:「那我們也坐吧。」
就是這一個動作,不同桌位的所有村民齊刷刷的轉頭看向站立的三人,臉上的笑容沒變,盯得叫人頭皮發麻。
直到喬穗抓緊大娘和虞一珞的胳膊,就近坐上了一桌空位上,其餘的村民才撤回視線。
院子裡一片死寂,剛坐定位置的三人也不好開口交流,只得同村民一般,安靜的坐在原處,好在新郎官來得快,寂靜也就此被打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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