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也不慌張,因為她知道此時來的是她曾經的未婚夫舒宸季。
軍營帳內,呂宣聽到熟悉的腳步聲,還是忍不住看了過去。許久不見,呂宣甚至都有點快認不出他那個長相清秀的未婚夫了。
呂宣對誰都是好臉色,唯獨對自己未婚夫就是沒來由的討厭。現在哪怕被擄走,她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像吵架的夫妻,生悶氣一樣,轉過頭,不想看他一眼。
風塵僕僕的舒宸季看到已為人妻的青梅竹馬如此不屑,他怒意上頭,拽著她的手腕,把她拉起來道:「呂宣,你看看我是誰?」
曾經溫柔謙遜的公子如今已經變得瘋瘋癲癲,他身上鎧甲的血跡還未擦去,還散著餘熱,手上的長劍隨手一插就牢牢釘在木板凳上。
指甲縫裡塞滿著血泥巴,烏漆嘛黑的手掌心忍不住上前捏了捏呂宣那帶著嬰兒肥的臉頰。那帶著指紋印的污漬在她白如玉脂的肌膚上格外顯眼。
「我不認識你。要殺要剮,隨你的便。」她道
「呵,你連跟著你從小到大的未婚夫都不認識了,你背著我嫁給其他人,不惜跟家人決裂也要起兵造反,都是為了你,結果你卻不認識我了,也是,我早就不是以前的我了。我受不了自己未婚妻嫁作他人婦,還生了孩子。」他掐著呂宣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的臉。
呂宣被掐得眼泛淚花,舒宸季見她流淚,自然心如刀割般難受,但是一想到自己拋棄家人朋友,想到自己這些年的苦楚,那種無奈與憤怒早就衝散了理智。
他拽著呂宣來到軍營一處帳篷外,遠遠就聽到女子的叫喊聲和男人的打罵聲,掀開門帘,就看見幾個未著寸縷的年輕女子,被男子壓在身下,不堪入目的污穢場面,呂宣羞得趕緊閉眼。
舒宸季把她抱在懷裡,貼著她臉頰,咬著她耳垂說道:「被擄來的女子就是這般下場,千人騎萬人壓,你想這樣嗎?你要是不想這樣,就好好跟著我。」
呂宣急中生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看著他的眼睛,喊他乳名,顫顫巍巍哭泣道:「天吶,玉兒哥哥,我兒子呢,我兒子是不是也是被你帶走。」
「找不到我兒子,我死了算了。」她閉著眼睛,淚水不停地流下,給烏黑黑的臉上留下一道淚痕,她悲切和一副任由他發落的樣子。突然讓舒宸季束手無策。此時靡靡之音,不絕於耳,舒宸季更加煩躁。本來他計劃就是嚇嚇呂宣,讓她主動跟著他,沒想到她突然提這一茬。
她喜歡到東西,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月亮,他都想法子去摘,何況是她的寶貝兒子呢。他的小青梅已經是做母親的人了,母子連心,如果弄傷了他兒子,豈不是會恨他一輩子。
呂宣繼續故作姿態,壓榨著舒宸季僅存著一絲良善,他雖然心軟了,但是故作冰冷道:「什麼你的兒子,我和你再生一個兒子就是。」
呂宣聽到這裡暗暗鬆了一口氣,至少聽他意思暫時他還不想把她送到這種地方來。
呂宣被他趕到一輛馬車上,舒宸季把她壓在身下,如同瘋子變態一樣,舔舐著她的脖子,她吹著車上窗戶的帘子,也借著晚風,布帘子輕輕掀起,透過縫隙,她望著天上的星辰辨別著自己方位,在心裡默默計算著夫君行軍的距離。
從前她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路痴,如今不僅能看懂羅盤指針,甚至已經略懂風水,能看星星辯位方向了,沒辦法,要是不認路,可不能丈夫送飯的。
呂宣在心裡默默算了一筆帳,比起現在為丈夫守貞,求生的欲望,已經大過一切。比起當成軍妓,只當一個人的禁臠也不錯。
馬車裡,舒宸季強占了她,呂宣很狡猾得沒有喊丈夫的名字,而是不停喚著自己寶貝兒子的名字。
如果喊穆衛祈,舒宸季決定要把她往死里折騰,但是她喃喃不住喊兒子,他發泄完一次欲望,得到她身體之後,明明還索求不夠,但還是停下來,強忍著生理本能。病態得舔舐她的眼淚,在她耳邊誠若道:「好,我幫你找到你的兒子,但是你以後必須給我在一起。你的兒子也要跟我姓。之前你背叛我的種種我都不計較,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舒宸季的願望其實很簡單,把呂宣搶過來,然後讓他好好跟自己過日子就行,只要是她的兒子,他不建議收養他,把仇敵兒子當自己兒子養。
另一邊,呂江見自己外甥不見了,已是心急如焚,蹲在地上對著大哥抽自己巴掌,急得抱頭痛哭道:「怎麼辦,怎麼辦?妹妹沒有跟上來,翼兒我也沒看住。」
大哥呂澤看著自己妹夫,身為掌軍首領的穆衛祈臉色也是異常凝重,他緊皺眉頭,最後發話道:「回去救,來不及了,若是被一網打盡,宣娘和翼兒都是死。若我們活著,他們作為人質,一時死不了。現在情況趕緊撤離。」
呂澤無奈搖了搖頭,也算是默認了穆衛祈的做法,他對弟弟安慰道:「別哭了,算命先生算過的,宣娘可是大福星,不會有事的。竟然是舒宸季的部隊,看在往日的舊情上,宣娘應該會沒事的。」
這邊穆衛祈不要自己兒子,只想著逃跑撤離。舒宸季不乘勝追擊,實在是犯了兵家大忌,反而在一片混亂中忙著找呂宣的兒子。
第40章
呂宣知道兒子已經被大哥帶走了,所以其實心裡並不擔心,在舒宸季這裡也死不了,於是她多少有點無法無天,作死作妖。
舒宸季把她擄走之後,竟然就停留在原地,沒有繼續行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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